第4章(2 / 2)

重生回来我想疯 UKo 2293 字 2023-09-08

不,无论什么人,我都是想要照顾体贴的。

那深深还要好好努力才行。

爹爹,我要怎么才能说出讨人喜欢的话啊?

我带你听人说书去,里面的人可会说话了。

堂主给陈深擦擦小脸,哄道。

陈深整个童年,都被冠为传奇,唯一的休息,就是去看看话本,学能讨人喜话的说话方式。

和爹爹一起看看话本,真是世上最好的事情,拿糖水来也不可以换。

他看着话本里最讨人喜欢的人说这轻挑的话,自己也跟着学。还时不时抬头问一句:爹爹,这语气神态可像?

天长日久,熟能生巧,一个本来规矩礼貌的孩子,成了个能几句话就把姑娘逗得脸红,男子说得激动,老人说了含笑的街头浪荡子。

以前的陈深自成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三金城里的百姓尚且顾及他的身份,虽对好,也是有距离的好。

把话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陈深,身份架子好像就无端消失了。

简言之,更通俗近人。

陈深很高兴。

还有,陈深喝的所谓的糖水,其实是李老板娘酿的开心颜。

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李老板娘以此诗取酒名,想必也是有一段被尘封的往年旧事,浅藏其中。

有的酿酒人或许心里是苦的,偏生酿出的酒却是甜的。

有的人或许心里百万般不愿,示人的那一面却是永远心甘情愿。

事的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我们都是不得自由的人。

初见李老板娘,她站在程家酒楼,对着路过的陈深招了招手,对她微笑,如此说到。

陈深在三金城时常被人招进家里,然后主人家就开始给他授课,他只当这个女子也是如此,就走了过去。对于这不清不楚的一句话,他只当是女子的幽怨叹息罢了。

越是和女子走得近,才越能佩服女子莫名其妙的感春伤秋无缘由得不讲理。

陈深对此报以风度极佳的一笑:姐姐对生活,果然感悟良多,今日是要赐教些什么吗?

赐教奴家当不起,公子可别对着我笑了,你这一笑,我心就跟着一荡。李老板娘以袖掩住半张脸,轻笑。

李老板娘给了陈深开心颜,陈深一喝,十分好喝,便时常来程家酒店喝喝酒,和李老板娘聊聊天。相处久了,就不知怎的从姐姐叫到了李老板娘。

但这件事,被陈堂主知道了。

陈堂主拿着鞭子等着陈深回来,却一鞭子也下不去手。他把鞭子扔了,蹲下来,双手搭在陈深肩上,解释着酒这种东西对小孩不好,深深听话,下次不喝了好吗?

陈深喝着开心颜跟喝糖水一样,他喜欢,他拒绝,他固执地摇了摇头。

深深,听话。

陈深看着院中的树影,就是不看堂主一眼,一脸的我不情愿,你别多说。

陈堂主就这么温声细语地给陈深讲了一天的道理,最终父子两谁也不作出让步。

陈父就这么不管堂里的事,天天守着陈深,他也不打不骂,就是一直跟陈深说喝酒不好,你还太小,就算不会醉也难免伤身

最后,好像李老板娘和陈堂主见了一面,也不知说了什么,就由着陈深去了

其实,陈深他真的觉得他爹很好。

他这个爹,很忙,不能天天守在他身边,但很关心他。

他不能时常和娘见面,他爹就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心细到,能立马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

不开心了就哄他,任性了就陪着他等他脾气下去。

这样好,这样温暖的爹,真的就真的就与世长隔了吗?

陈深算了算时间,自他去造极峰到如今,已经十年年了。

十年,只是如弹指一瞬,却在这一瞬里,熟悉的地方就陌生了,至亲的人竟生死永隔。

程家酒楼临街,陈深可以看见街上的灯光,无数行人来往,他爬在床上,独自细数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顾陈二夫:今天七夕啊,祝大家好事成双,佳人成对儿

顾:我最遗憾的,是你的童年没有我,我最欣喜的,这人海茫茫,我们仍旧相遇,相知,相

陈:你情话留着,我们后面撒糖的时候说,现在尚早。

莫作:今天夏夏可是双更讨个吉头,虽然文的进度问题还不能撒糖,但双更了啊!!!!23333333333好事成双,有情人终能成为眷属。

☆、见爹不易

顾楚江带着陈深,一走就是一个月。

陈深以前出门,不要锦账轿不要千里马,他陈小爷那会儿可不明明白白地没像一般没品的俗人,恨不得把有钱二字刻在脑门上。

他出门,直接御着深海飞天上,碧蓝色的光芒与青天呼应,染透了雪白的云。正所谓抬头三尺有陈深,不要太低调。

这走路肯定不是头一回,他也曾时不时就一个人往大街上晃荡,收获些崇拜赞赏倾慕的目光但些些,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但徒步路翻过几重山跨过几道岭渡过几弯河,走上整整一个月,头遭遭这一回。

师兄,为何不御剑?

师弟,我此番出来匆忙,欲燃不在身上。

陈深顾不上问欲燃剑这么宝贝的剑为何会不在身上,也顾不上翻顾楚江一白眼欲燃有灵,不在身上召一个啊!

陈深他都累趴在地上了,脑中万事皆空,看着烈日当空照,听着蝉都焉焉唱,老腿一步都迈不动。

那师兄何不买两匹马,或雇个马车,这样赶路。更加方便些,现在去买,也来的及。

来不及了,师弟有所不知,上次住的程家酒店太坑人了,住个店吃个饭那么贵,付完账,囊中不免就羞涩。

顾楚江答完,把一路举着的油纸伞往突然躺尸不走的陈深那边挪了挪,陈深眼前的烈日,就被一片水墨丹青遮住了。

这一路上,顾楚江都给陈深撑伞遮遮毒热的炎阳。虽说在这种天气赶路,一把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也能让人心里好受些,了胜于无。

这一日日相处,好像和从前一样顾楚江无微不至的照顾陈深,陈深饿了,就立马拿出吃的,渴了,就立马拿出水囊,累了,就坐下来陪他一起顺便看看闲谈几句这种默契,都不需要陈深多说一句,顾楚江就能会意。

可是,却又好像有那里和以前不一样了,陈深忍不住会想,以后那个女子,能若能像顾楚江待他这般。

突然想起自己是个老头子,陈深把这可怕的想法生生止住。

真是罪过罪过。

听顾楚江说话,陈深在心里默赞顾楚江的声音,就像是烈日下的清泉,顾楚江的声音,就像是默不作声遮住炎热的荫凉,好听又温柔。

陈深看着那片水墨丹青伞面,心中小小地一动。这一路,顾楚江都一边举着油纸伞给他遮阳,一边和他聊天。

顾楚江,我还是觉得,能有你这个师兄,我倍觉幸运。

一个愿意花五年时间救他活过来的好师兄,怎么可以记恨嘛?顾小爷如今都是顾爷爷了,那一剑嘛,是有点痛,但男子汉大丈夫会怕那点痛吗?最多就气那么一下,气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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