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话说出口,时玉反而坦然了,他一笑:干嘛这么惊讶,我这可是在夸你。
他语气轻松,并没有因为不配而有什么尴尬难堪,一耸肩:当然,我也不是说我不好,我觉得自己还是挺优秀的,你不知道我们小区大妈在我妈那排队想给我介绍对象
他打趣了一句,然后敛了笑,说:是你太高了。
不是他不够好,也不是他自卑看扁自己,而是霍辞太优秀,站的太高,高到他压根生不出伸手拉住的想法。
进入社会摸爬滚打几年,他已经不是学校里单纯充满冲劲的少年。
因为从小到大容貌带来的优待,他是有些优越感的,即使进了大学,他也是被簇拥捧着的那群。
所以当步入社会,这种优待削减不起作用的时候,给原本就受到打击的他又多加了一层。
甚至因为学生时代的被优待,导致他收获了许多恶意。
这种恶意伴随着他投简历、实习、离职到换工作,以及每年同学聚会,如影随形。
而事实上,刚毕业那两年他确实过得不好。
似乎欣赏够了他的落魄,背后的恶意才收手。
他得以喘了口气,有了新工作,咬着牙拼尽全力成了老板称颂的二十四孝好助理。
当然,他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迁怒同样处在高处的霍辞。
只是通过这件事,他深刻明白了世上是存在三六九等的。
做助理期间他跟着老板也见识到了所谓的上流社会,能跟霍辞扯上关系,他老板出身还是不错的。
至少在时玉看来,在他们当地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了。
是小康家庭的他从前根本接触不到的层面。
但霍辞比这要更高,连在他看来非常不错的老板都要对他卑躬屈膝无限谄媚。
时玉自认不是琼瑶恋爱脑,也没有什么辛德瑞拉的梦,他期望的另一半是和他差不多阶级的人,他们可以一起还房贷车贷一起为父母和自己以后养老攒钱。
好比我是土楼,你是脚下的观星台
不能说土楼不高不漂亮,只是观星台太高太遥远。
如果说初见时他还有那么一点小心思,经过这一年了解,完全没有了。
不管网上爆料富N代们多么纨绔多么坑爹,现实中优秀的居多。
霍辞显然就是一个。
他会的,接触到的,尝试过的,时玉不说全部,大多数都不会,甚至没有见过。
每每听霍辞说起,都让他有种见了世面的感觉。
虽然他们只相差一岁,但成长环境完全不同。
就像时玉之前感慨过的,同样认识马,他只能通过图片影视或者景区十元一张的合影,而霍辞却已经在马场上骑着属于自己的马驰骋。
成长不同,两人许多三观理念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譬如同样是滑雪,时玉第一个念头是家乡隔壁市的滑雪场,而霍辞想的是去瑞士去芬兰。
每次听到霍辞轻描淡写的提起,时玉只能报以微笑。
不是他自卑敏感,而是根本没有办法接话。
事实让人无力。
如果不是这次穿越,他不觉得会和霍辞有更多交集,即使他对他一见钟情,但这种一见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被优秀的人喜欢谁不高兴。
觉察到霍辞对他有意,他是窃喜的。
不心动是假,霍辞是他至今遇到条件最好的一个,怎么可能不心动。
但他们是要回去的。
如果不回去,他很乐意和霍辞展开一段恋情。
现在答应他,回去以后呢?
偶像剧往往在男女主结婚戛然而止,谁知婚后他们会发生什么呢?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能坚持多久?
他用躲避告诉霍辞自己的态度,却没想到他选择直接挑明。
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呢,他叹了口气。
说完了?霍辞全程听着没有插话。
时玉觑了眼他的神色:完了。
先下去。霍辞看了眼下面渐渐熄灭的灯,这里太冷了,不能一直这么吹。
时玉这才反应过来今晚的活动该结束了。
走吧。霍辞拉起他的衣袖。
时玉愣了下,没来得及抽回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被他牵着走了。
两人为晚会做了收尾,带领众人走下观星台。
星辰神殿大主教一步三回头。
请求您准许我再次上来观赏美丽的星辰。他过来询问。
时玉习惯性扭头和霍辞眼神交流,目光一碰,没忍住飞快挪开。
霍辞:可以,观星台会在夜晚来临前开放。
星辰神殿大主教由衷行礼:感谢您的慷慨。
吩咐护卫将使团送回大观园,驱散围观的居民,两人放弃骑马,踩着影子走回四合院。
军营训练走上正轨后,霍辞就搬回了两人住的四合院,第一批护卫已经成了教官,不需要他再亲力亲为。
观星台离四合院有一段距离,热闹已经过去,四周一片安静。
身后跟着护卫,两人不方便聊天,沉默着赶路。
时玉数着步子,思绪纷乱的大脑慢慢平静下来。
两人住的四合院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为了配得上神使的身份,升级到了最豪华的五进二层。
前厅是候客室,二厅是待客室,到了第三进才是正院,正院后面是两人的住处兼书房,最后一进被他们改成了花园。
住所和花园与前面三进用墙隔了起来,只留了一扇角门,将工作区域和生活区域区分开。
住所开了侧门,两人从侧门直接进入住院。
你先去洗,收拾完我过来找你。霍辞神色平静。
时玉拿不准他在想什么,揣着疑惑先去洗漱。
本来想在客厅等他,但洗完澡出来冷得不行,挣扎了一下爬上了炕。
顿时舒坦了。
霍辞仿佛在他身边装了摄像头,他身上刚暖起来,他就过来了。
不介意我上来吧?他说。
大冷天的,又在观星台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时玉当然不能让他在边上干坐,感情的事先不说,他们现在是一个战壕的队友,谁也不能缺,身体健康是首位。
等霍辞上来,莓果端来姜汤放在炕桌上退下。
霍辞用手试了试:有点烫,稍微晾一会儿。
时玉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会儿,掀开腿上的杯子:你要不要盖上?
他们还没来得及研究地暖,虽然屋里烧了火炉,但温度并不高。
霍辞眼里掠过笑意:要。
他并没有得寸进尺趁机坐过去,而是拉过一角盖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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