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加上从小受到的教导,他对国王还是有忠诚在的,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怎么能不伤心。
但随着赶路,心头的纷乱慢慢平复下来,莫名的,有了别的情绪悄然滋生。
雷奥尼斯抬头看到越来越近的雄伟城堡。
心跳忽然加剧,胸口鼓噪,仿佛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破土而出。
·
国王病重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城堡,连王城的许多贵族都不知晓,百姓们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新故事在平民中并没有引发像贵族那样的震动。
惊讶有,但也只是惊讶。
一来是文化水平和见识在这里,多数原本也只是当故事听个乐趣,对平民和奴隶来说,报纸带给他们的是一种娱乐。
政治?那是什么东西?
大部分平民和奴隶终其一生都没有走出过出生的领地,国王和王城对他们来说像是天边那么遥远。
再有便是身份差距,就算知道神国有平民当国王,也没有人觉得会跟自己有关系。
时玉和霍辞并没有放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震耳发聩的大杀器,将秦汉中间那段造反起义直接掐掉了。
现在还不是时机,放出来一准得乱。
单发行这期报纸,两人心里都还忐忑着,这天专门什么都不敢,等下面送问卷调查上来。
晚上看到从周围几个领地打听来的回馈,才放了心。
贵族们大都保持了沉默,看样子在等王城和教廷的反应,平民听个乐子,还没有对医学版块的兴趣大。
等临睡前看到手心里猛然增长的能量条,时玉和霍辞心情大好。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能量条这么大幅度增长。
对路了,对路了。时玉蹭的坐起来,兴奋又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从根本上变!
质的改变!
果然如此!
这几年,他们做过许多实验,探索能量增长的奥秘,改良种植,带来新种,衣食住行,全方面尝试,除了头一年粮食丰收能量肉眼可见增长了一截外,其它都是一点一点、百分之几零点几的往上加,许多加起来才引起量变,才能让他们肉眼看到发生了增长还得用放大镜。
像今天这么明显上涨是头一回!
时玉激动的比划着手心里的印记:快看!差点就能过半了!
原本亮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的能量条只差一点就接近半数线了。
霍辞也很高兴,坐起来将自己的手和时玉放到一起,他手心的印记要大一点,同样能量条涨到了近半处。
变法!这回是非变不行了!时玉声音压抑着兴奋,明天我就给雷奥尼斯写信,问问王城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那位国王还能撑多久,是该给雷奥尼斯一点提醒了,还有咱们培养的这帮学生,挑几个放到身边亲自来教
得教他们知道什么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什么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他迅速转动着脑子:还有教廷,得先把那几个老狐狸稳住,可不能临到头被他们给黄雀在后捡漏了,我估计他点了点手心的印记,这东西背后,应该是不愿意看到教廷掌权的
不然也不会选择他们两个普通现代人来,直接挑古代将相甚至帝王不是更方便,估计会比他们适应的更好。
还有谁来着?
他思索:邪教呢?邪教那边要不要也搞点事?
要不要干脆在报纸上挑明?把起义那段加进去?时玉话音不停,一个想法接一个想法,心情激荡,光是起了个头就涨了这么一大截,直接把朝代框架放出来会不会再涨一大截?
如果连现代制度一起放出去呢,会不会一下就集满了?!
那他们就能回去了!
时玉双眼晶亮。
别急,别急。霍辞握了他的手,遮住两人手心的能量条,让他先冷静,忘了我们说过的,安全至上,一切以
人身安全为最高。时玉接上,对上霍辞凝着他的双眼,心里的激动渐渐消散。
他长呼吸,吐气,喃喃:不能急,是不能急。
霍辞微微松气,揉捏着他的手腕,语气安抚说:我们现在已经摸对了方向,比之前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强多了,有了方向再筹划,还怕能量不满?
见时玉点头,语气变得轻松,含了笑意:之前没头没脑的都撑下来了,现在有了目标,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改变制度,改就是了,反正也不需要咱们亲自上前线。
确实这一回能量上涨了一大截,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也一样,万一只是因为这是第一声响所以才给这么多奖励呢咱们不能拿命赌,不着急,慢慢来,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你说得对。时玉冷静了。
没有系统给他们任务指引,谁知道下一次奖励会不会同样高,万一他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倒出去,结果引起反弹,让教廷和贵族将矛头指向他们,这几年的经营就全白费了。
甚至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他们赌不起。
必须谨慎再谨慎。
不过对是对,心里还是有点失望的。
时玉神色微黯,轻轻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他们穿越快四年了!
他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久过。
他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爸妈,连一通电话一个微信都没有。
他不知道那边的时间是什么样,如果是静止还好,如果不是,他简直不敢想家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会有多煎熬。
他只能想时间是静止的,既然他们不老,肯定是让他们原样回去。
他只能这么想。
可麻痹只是一时的,尤其随着长安镇和现代越来越像,思念越来越遏制不住。
他想家,想爸妈,想外公外婆,想爷爷奶奶,想好友,连从前觉得碎嘴不喜欢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想。
霍辞沉默,他虽然和家里人关系一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还有好友,他也想。
我们会回去的。他只能安慰说,一定会回去的。
第87章八十七、逝世
国王病重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外界依旧过着该过的日子,长安镇此刻热闹非凡。
抵达的球员们在赛场进行封闭练习,适应场地和气候,赛委会早早排好了表,保证在正式比赛前,每个球队得到一样的练习时间。
为了公平,长安镇所在蓝颈公国的球队并没有得到特殊照顾,甚至球队里没有来自长安镇的球员。
长安镇有自己的足球队,但这一届不参与,足球和自行车赛不一样,自行车制造出来没多久就举办了比赛,在这上面长安镇的主场优势没有那么强。
但足球却是从时玉和霍辞来这里的第一年就玩起来的,让长安镇的球队或者球员上场,对这些才组建起来的球队不公平。
这是赛委会的意思,长安镇几家足球社也同意了,等下一届再参与。
如果第一届就打击了参与者的积极性,下一届再组起来就难了,总得给别人点甜头,才好继续。
球员们不露面,却丝毫不影响外面的热闹。
沿着香葵城到长安镇这条路上,忽然摆起了各种各样的摊子,整条路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原来不止拿到票的观众来了,许多没拿到票的人也来了。
有的是来趁机做生意,有的纯粹是来凑热闹,进不了长安镇,也可以在外面逛一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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