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节。我自己去吧。”陶醉以为他还要送自己去做家教。
“行,我七八节有课,你自己去吧。”常醒答应了,“课表记得抄我一份。”
“嗯,记得了。”陶醉答应下来,“没别的事了吧?”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没了,对了,还有一件,晚安,做个好梦!”常醒的声音特别温柔。
陶醉傻乐:“嗯,晚安,好梦!”
挂断电话,李佳萌看着她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刚刚分别了不到一小时,这算一下该是多久?张莎莎你用计算器算一下。”
“算什么呀,热恋中,能理解。你看人许愿,谈了两年了,就这么点远,还整天煲电话粥呢。”张莎莎说。
杨雪也难得起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陶醉不理会她们的取笑,赶紧爬上床,躺在被窝里抱着被子傻笑,她和常醒真的在一起了吗?真的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一夜的梦也做得一波三折,开始是常醒说不喜欢她,她失望得都哭了,后来他又说是骗她的,让她破涕为笑。醒来的时候,都觉得好笑,大概是觉得太不真实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梦吧。
上课的时候,邢梦露主动和陶醉坐在了一起。练习英语口语的时候,邢梦露发现陶醉的口语发音相当标准,甚至不输于自己,不由得暗暗惊讶。下课的时候,邢梦露小声地对陶醉说:“我男朋友你也看到了,我一直都没跟大家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你们请吃饭的时候,我也带我男朋友过来,我们一起请吧?”
陶醉笑着说:“我都可以。”常醒应该不会介意请她的室友吃一顿饭。
邢梦露说:“那好,约好时间你跟我说。”
陶醉答应了。
下午下课之后,陶醉独自坐车去做家教。做完家教回来,又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那儿看见了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她小跑着过去:“你怎么来了?”内心却忍不住雀跃起来。
常醒跟保安挥挥手,走向陶醉,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顺手将她的包摘下来:“吃饭了吗?”
陶醉望着他傻笑:“吃了。你呢?”
“还没正式吃,陪我去吃点?”
“哦,好。”
常醒找了家面馆去吃面,点了五两牛肉面,然后要了个碗给陶醉分了一小碗。陶醉乐开了花,能跟常醒共吃一碗面了。
常醒见她爱吃牛肉,又让老板加了一份,陶醉给自己留了两块,剩下的都倒在了常醒碗里:“我吃这点够了,你应该多吃一点。”常醒也没拒绝,含笑接受了。
两人吃着饭,聊着两人今天遇到的趣事。末了陶醉说:“我室友说,谁要是交男朋友了,要请大家吃饭,许愿之前和她男朋友就请了。”
“可以啊。”常醒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时间地点都你们定。”
陶醉笑眯眯地说:“那我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
吃饱喝足,两人又散了一会儿步,顺便消消食。陶醉扭头对常醒说:“以后我做家教就不用来接了,过来挺远的,你功课也很忙。”她知道常醒的课业比她们的还繁重,人人都说清北的学生优秀,那是因为他们的要求也比一般的大学要严格得多,付出也比常人更多。
常醒笑笑说:“再忙,谈恋爱也是要抽出时间来。就好比学习一样,不花费时间和精力,怎么能够经营得好?”
这话陶醉相当受用,她翻出自己的课表给常醒,说:“以后我们都没课的时候就一起学习,平时忙的话可以一起吃午饭,晚上我做家教你就不用来接我了,你要浪费很多时间在路上,有点不合算。”
常醒接过课表,笑弯了眼:“没想到你还挺精打细算的。准了!不过明天周六,带你去录歌吧。”
“明天吗?我约了兰心一起逛街买衣服。”陶醉说。
“那跟兰心推一天吧,录音棚是预订好的,没法改,要不叫上兰心一起过去玩。”常醒说。
“要唱什么歌?”
“你想唱什么歌?”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听我唱什么歌,我就唱给你听。”
“你唱的我都爱听,《勇气》或者《我心永恒》怎么样?”
陶醉说:“那还是《勇气》吧。”她潜意识里觉得《我心永恒》代表的是jack和rose那段戛然而止的爱情,她希望和常醒能够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好!”
回到陶醉学校,常醒也没有马上回去,他们找了间教室去上自习,一直到快十点陶醉才回宿舍,因为再晚回去就没热水了。
陶醉给兰心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和常醒在一起的消息。昨天晚上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主要是考虑到当时兰心的心情,怕鲜明的对比让兰心更难受。孙兰心得知他们在一起之后高兴极了,又追问了表白的细节,直呼浪漫,又掩饰不住地羡慕,同样是暗恋,陶醉却修成了正果。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陶醉从来都不是单向箭头,而她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单相思。
星期六孙兰心跟着他们一起去录音棚录了歌,原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还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调音试音,找情绪。陶醉独唱完之后,又和常醒一起合唱了一首《最浪漫的事》。
录完歌出来,天都黑了,常醒请她们吃了饭,陶醉有些歉意地对孙兰心说:“对不起,没想到要这么久。”
孙兰心说:“没事啊,我也觉得挺新鲜的。要不是你们要录歌,我哪有机会进录音棚啊,是一段很有意思的经历。”
陶醉觉得也是,这辈子可能就进这么一回录音棚了。
常醒问:“明天你们还要去逛街吗?”
陶醉看一眼孙兰心:“要去,得买羽绒服了,万一降温了,也有衣服穿。”北京可不比他们老家,十月明显就能感觉到秋寒了,据说每年到十月底寒潮一下来,气温就能接近零度,而他们老家一年最冷也不过零度而已。
“那我陪你们去。”常醒说。
陶醉连忙摇头:“不要,我和兰心去。”她不想和常醒一起去逛街,就是怕他要为自己花钱,她决定跟常醒谈恋爱,要尽量少花他的钱,两个平等的人,不光是人格上要独立,经济上也要独立,他们在一起已经常醒花得多了,她不能再将自己的开支都算在常醒头上,尽管那对常醒不是负担,却是她的心理负担。
“行吧,你们自己去。”常醒觉得陶醉有点特别,别人谈恋爱都想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就她不想,不过也好,恋爱不是人生的全部,各自还是需要一定空间的。
陶醉决定去买衣服是明智的决定,因为她刚买好衣服的第二周就降温了,还只是十月下旬初而已。北京的风真大呀,从房子的空隙间呼啸而过,发出呜咽之声,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都不算,北京的冬天尤其干燥,皮肤糙得就像砂纸一样,嘴唇也干裂起皮,普通的保湿霜擦了也不太抵事。
常醒拿到录音棚的磁带之后,给陶醉送了一套护肤品,陶醉一看就知道不便宜:“你浪费这个钱干什么,我买了大宝的。”
“大宝显然不抵用,看你这样我心疼,保养好了也是我的福利。录的歌拿到了,就算你送我的礼物,这个就算我回礼。”陶醉从没来过北方,她水当当的皮肤在朔风的肆虐下就像脱水的蔬菜一样,看得他都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