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心里咯噔一下,一瞬间竟然有种自己可能得了绝症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晏越看着手机,慢慢读着上面的信息:陆清远,江宁本地人,1996年11月生,曾就读于江宁小学,初高中都在市一中
看着自己的信息被对方一点不落的说出来,陆清远惊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现在户籍系统全国联网了。晏越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对着陆清远说道,现在你跟我回去一趟吧。
陆清远,
他现在相信对方是政府工作人员了,但是这幅要把自己捉拿归案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他开口道,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晏越闻言又打量了陆清远一眼,波澜不惊的开口,目前看来还没来得及,以后就说不定了。
陆清远连忙举手发誓,我一定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绝对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晏越似乎是被陆清远这话说的噎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你什么价值观我们不关心,不过目前看来你的情况不太符合社会主义。
一个妖精还社会主义?
陆清远想到这里也愣了一下,随即又反驳道,你们不是也有妖委会了吗?
哦,你这么想也行。晏越敷衍的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公事公办道,所以现在你需要和我到那里去一趟。
啊?陆清远茫然,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晏越显然没有耐心多做解释,只说道,有些事需要你去现场确认一下。
一般妖类成精有工作人员上门登记认定一下就行了,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一般妖怪,晏越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看到的。
猫耳朵,狐狸尾巴,还是两条!
而且这些年来灵气日渐稀薄,妖界已经两百年没有出现能修炼成精的妖怪了,而他以前还是一个正常生活的人,这很可能和他一样是一个觉醒了血脉的,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血脉。
陆清远不懂其中的原因,见晏越说得肯定,点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随即他又苦着脸指了指自己道,可是我现在这样怎么出门?
晏越看了眼刚被陆清远放到沙发上的帽子和浴袍。
陆清远立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晏越,不会吧,你打算让我这样出门?
帽子还好说,棒球帽带着也不显眼,但哪有穿浴袍出门的,而现在六月份的天气他也不可能穿外套出门啊。
晏越似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伸出手在陆清远耳朵上摸了一下。
陆清远一直都听说耳朵和尾巴是动物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虽然自己摸的时候已经有感觉了,但冷不丁被晏越这样一摸他才发现这地方到底有多敏感。
他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干什么?
只听晏越道,好了。
什么好了?陆清远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了什么似的,带着点期待又有点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新长出来的耳朵。
还在
陆清远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一脸受打击的样子看向晏越。
晏越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的镜子,去看看。
陆清远将信将疑的看了晏越一眼,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期待去了卫生间。
结果他发现镜子里自己那俩毛茸茸的耳朵真的不见了。
可是他伸手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摸了摸,却还是能摸到。
他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晏越已经跟了进来解释道,这是障眼法,能让别人暂时看不见,但要想把他们收回去,还要你自己修炼。
修炼?
听起来很不社会主义的样子。
但从醒来到现在他已经被冲击的够多了,所以陆清远只是一脸麻木的点了点头,又让晏越把他的尾巴藏了起来。
既然奇怪的地方已经被藏了起来,陆清远就换了身衣服跟着晏越去了传说中的妖委会。
一路上陆清远都紧紧跟着晏越,还小心的避开人群,生怕那别人看不见的尾巴会碰到谁。
他一路跟个小媳妇似的,甚至还接受了一波别人同情或者不屑的目光才终于和晏越在一处建筑物前站定。
这是一片比较老旧的居民区,平均建筑物都不超过四层的样子。
陆清远看看门口挂着的101街道办事处问晏越,就是这里了吗?
晏越点点头把外面的铁门推开了。
铁门看着倒是不旧,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陆清远跟在晏越的身后边走边看,发现这里似乎和他曾经去过的那些社区办事处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人家也叫街道办事处,并没有挂个妖委会的牌子。
陆清远莫名的有些放心。
过了一会儿,他才知道他放心的太早了。
他看着晏越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然后他刚一进去,就见里面的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太太走过来围着陆清远转了两圈,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个修成人形的,长得就是俊。
陆清远,???
还没等他懵逼完,就见一个连胡子都白了的老人家激动的朝他走了过来。
陆清远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样子赶紧上前几步扶住了他。
老人家一把握住陆清远的手,语气激动,你就是我们全妖界的希望了啊!
陆清远,您,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种全村的希望的既视感是要闹哪样?
老人家抓住陆清远的手不撒,坚定道,没认错,像你这么肯吃苦又有天分的小崽子不多了。
他这句话说完,陆清远就见一位一直站在旁边看起来十分稳重的大叔此时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好好干,你还年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陆清远,
我只是来登记个户口顺便想弄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委以了什么重任一样呢?
他忍不住看向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对他态度还算正常的人晏越。
gu903();他还是保持着带他过来时的那副冷淡表情,似乎对眼前的情况视而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