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阔看向躺在床上使劲儿偷摸摸看自己的燕江流,眼眸黑亮,在白炽灯照射下,隐约泛着一抹蓝,蓝得很纯粹却不明显,这抹色彩让祁星阔心里一动:要洗澡?
帮他洗澡是不可能的,把人丢到淋浴下处理下再拉出来,祁星阔还是能办到,暑假在塞伯坦帮他叔叔这么清理过大狗,效果还算不错。
你只愿意给我洗澡啊。燕江流的大眼睛里划过失望,大概在他心里,相较于洗澡,祁星阔会更愿意让他闻闻。
祁星阔看穿他的小心思,哼笑一声,走进浴室里打开淋浴,调整好水温,扭头冲卧室喊:进来。
等了好一会,燕江流晃晃悠悠进来,一眼看见站在淋浴边缘的祁星阔,他视线先在对方身上停留片刻,再看向淋浴,眉头一皱不满道:我不要淋浴,我要浴缸,泡澡!
祁星阔再看他一眼,深深怀疑这货没醉装醉坑自己。人的眼睛不会撒谎,燕江流的表情和眼神充分表示他确实还在醉酒中,不然以他的性子,这会儿肯定强装着没事发生,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还挺难伺候。祁星阔关上淋浴,走到盯着自己不放的燕江流面前,跟我走。
燕江流鼻子一皱,反驳道:这里明明是我家地盘,为什么要我跟你走?要走也是你跟着我!
祁星阔颇感意外,这里明明是自己家,燕江流怎么说是他家?
难道说燕江流的家和他家相离不远,说不定还是同个小区。如果真是这样,那燕江流的身份真的耐人寻味了。祁星阔想起吴浩初说的,燕江流之所以能进他们学校,还敢和他正面刚,是因为他的背景很硬,那是有多硬?
祁星阔半敛眼眸看向走在前面,比自己稍矮小半个头的燕江流,他到底是谁?
从燕江流哪怕醉了依旧轻车熟路打开主卧室门,再一路快步进浴室,打开浴缸放水放沐浴露来看,他们两家的格局一模一样。
你看我就说是我家,跟我走能找到浴缸吧?燕江流得意的指着浴缸说。
祁星阔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半晌无奈叹了口气:嗯,你说得对。
还是先把小酒鬼哄好。
你别光站着,我想喝奶茶,帮我弄一杯吧。燕江流边恳求祁星阔边解开衣服扣子,动作飞快,在祁星阔要阻止他的时候,麻利脱到只剩一条底裤,连反应时间都没给人留。
祁星阔哑然失声,视线在他白得惊人的皮肤上划过,头阵阵发疼。
生平初次怀疑自己做错了,为什么想不开把人带回来?
我知道家里有。进浴缸还在指挥的燕江流满脸催促地看他,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看这个。
祁星阔想说自己不想看,拒绝话没说出口,眼前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
浴缸里的燕江流像变了个人。
黑色头发转眼变成银白色,眼眸里的蓝色更明显,五官倒是没多大变化,变化最大的还要数那双精致耳朵。
祁星阔得承认哪怕那对耳朵变成尖尖的,像精灵那样的,还是很好看。
耳朵尖上似乎有星星点点的光点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勾得人想上手碰碰,看看是不是能趁机摘下天上的星星。
我就知道你想看这个。燕江流弯起眼眸甜甜笑了,耳朵尖小小得抖动几下,抖得祁星阔抬起了手。
你看,我有好看的尖耳朵,你没有。燕江流笑得更开心了,见祁星阔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似不敢再往前,他主动将脑袋凑过去,笨拙地安慰人,没关系,你要不要摸摸看?
祁星阔像是被说动,僵住的手往前探了探,沾有温热体温的指腹如愿落在星星上面。
轻轻地、慢慢地摸了摸。
燕江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有点奇怪,其实祁星阔下手很轻,摸得他很舒服,让他忍不住想让对方继续摸,可心里沦陷下落的声音太快,让他说不出话。
许是燕江流的表情触动到祁星阔,他稍稍往后拉开距离并收回手,低头敛眸遮住眼中光彩,拿过放在一边的沐浴球塞到燕江流手里:自己玩,我去给你弄奶茶。
燕江流碰到水转眼什么都忘了,快乐地应一声,抓着沐浴球玩两下,在清新的沐浴露香味里闻到一缕熟悉的味道,是能治愈头晕的,他恍然抬头看向祁星阔离开的方向,味道离他越来越远了。
祁星阔离开卧室关上门,后背靠在房门上半天没动弹,他垂眸看向摸过星星的手,狠狠闭眼,想远离手却无法忍受的低头埋进手掌里。
要命,燕江流怎么对他影响那么大?
轻而易举将他撩得浑身火热,心跳乱成一窝粥。
他深呼吸站起身,再任由燕江流胡闹下去,对两人都不好。谁知道这小酒鬼洗过澡会干什么,他要在局势发展脱离掌控前让燕江流安静下来。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属于Alpha特有的暴躁因子已被刚才的小星星撩动,要不是他竭力克制,燕江流的耳朵怕是能被他捏红。
认真思索半天解决办法的祁星阔,将目光放在他叔托人送过来从没拆过的熏香盒上。
喝奶茶是吧?
挺好。
祁星阔动作很快,捧着奶茶杯及熏香再回到浴室,没花五分钟。
燕江流一见人进来,立刻抛开浴球,往祁星阔的方向蹭了蹭,看起来很想靠近,他伸长手想拉人,却先被捉住手腕塞了杯奶茶。
你要的奶茶。祁星阔说。
燕江流眨巴两下眼睛,捧着杯子乖巧坐回去,喝两口奶茶看一眼忙活的祁星阔,不明白对方插在插座上的东西用来干什么,不懂就问地好奇宝宝声音轻轻:那个是什么?
祁星阔挑了个见效最快的熏香,加上燕江流手里的奶茶,预计不需要十分钟,人会睡着。
听见身后的好奇询问,他唇角微勾,声音里混着笑意道:让你乖乖的东西。
燕江流茫然道:我现在不乖吗?
祁星阔扭头看喝奶茶望他的人,想起前面让他摸耳朵的小东西,笑意更明显:乖,一会会更乖。
燕江流似懂非懂,见祁星阔往自己这边走,连忙挪动身体,让出些许空间:你要一起泡澡吗?很舒服。
祁星阔视线在他尖耳朵上停留,伸手拿过已经被喝空杯的奶茶杯:不了,你自己慢慢玩,我再去给你弄杯。
好,你做的奶茶跟乔治的不太一样,我很喜欢。此时的燕江流诚实到让人不忍欺骗。
祁星阔离开前实在没忍住再次碰了燕江流的尖耳朵,触感一如既往地好,这次他真的下手捏几下。明天对方醒过来,这些肯定会被藏起来,再想见恐怕就难了,他确实不想尝试失控的滋味,但那尖耳朵太可爱,招人喜欢。
燕江流被他临走前这几捏捏得脸颊腾的红了,没藏在泡泡下面的肌肤也跟着漫上一层粉色,他的醉意混着睡意涌上来,迷迷糊糊想,他记得乔治说过,人鱼的耳朵不能随便给人摸,好像是有个特殊用处。是什么,他死活想不起来。
gu903();困倦来得太猛烈,他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伸长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