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等我睡着再过来?祁星阔轻易弄懂小同学的算盘,低笑问,是怕我说什么吗?
不是。燕江流面不改色地否认,我想过来借点信息素。
祁星阔神色微妙一瞬,小同学大概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多嘴问:靠我信息素入睡?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个现象是从那天他咬过祁星阔开始的,以往在家他还能靠那些橘子味的糖和从祁星阔家得到的衣服安然入睡。昨晚却不行,可能是换了个新环境,加上他被顾闯说的那些想起过往,糖根本不够,唯有祁星阔的信息素能用。
要光明正大的告诉祁星阔,燕江流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只能做起偷偷摸摸的事儿。
现在来看,鸡鸣狗盗之类的事儿不太适合他做。
我下次不这样了。燕江流往后想拉开和祁星阔的距离,许是大早上的缘故,他能嗅到祁星阔身上浓烈起来的橘子味,像是某种情绪上头。
祁星阔逮住想跑的小同学,缓缓靠近,含笑道:不说下次,先来算算这次的账?
不算。燕江流回答的很快,当鼻息间的橘子味越来越浓郁,他身体跟着热起来,眼睛里已见水光,呼吸急起来,凑不要脸,故意释放信息素!
祁星阔!他气得喊了一声,收好信息素。
你喜欢就沾一身再走。祁星阔低声说,要不是他们没成年,凭他昨晚偷偷爬床的举动,这会儿早没力气说话了。
祁星阔闭上眼长舒口气,猛地将他抱进怀里,头抵在他肩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生物学说的并不完全,不止是成年后的Alpha会渴望标记Omega,他一个没成年的,此时此刻都有这种冲动。
燕江流完全不敢动,这是第二次体会到祁星阔的冲动,他静默片刻,学着上次的手法,轻柔地顺毛。
顺了没两下被祁星阔按住了手扣进怀里,对方呼吸更热:不管用,你老实让我抱着就好。
为什么?燕江流小声问,明明上次是这么挺过去的。
祁星阔睁开眼睛和疑惑的小同学对视,语气里有无奈也有宠溺:地方不同啊燕宝,这是在床上。
燕江流听出重点在床上,脸红的不像话:是我的错。
嗯,就是你的错。祁星阔和他抵着头温柔控诉,我愿意担着。别笑,成年那天等着瞧。
第56章乖,都给你56.
说到成年,燕江流不由得想到祁星阔的生日,仔细算来不足一月,祁星阔就要满十八周岁。
我昨晚看了论坛上苏格对你表白的视频,很多人都在说你冷酷无情。
祁星阔感觉身体里那股劲下去的差不多,稍稍放开小同学,听他说起这件事,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半夜过来爬床,低笑道:我又不喜欢他,没必要和颜悦色,更没必要惯着他。
燕江流抬眸定定的看着祁星阔,半晌蓦然轻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祁星阔问,见他手撑住床要起身,俨然不回答自己问题的模样,心里使坏,手一用力把人拉了回来,不回答问题就想跑?
不告诉你。燕江流推了一把,趁机逃开跳下床,我先回房间洗漱,等会应该能回家。
人都跑了,祁星阔也没起床追的意思,目送小同学做贼似的溜到门口,开门探头左右看看,回头冲自己摆摆手,再顺着门缝垫着脚走的小模样,祁星阔唇角怎么都压不下来,小同学怎么可以可爱到这种份上,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祁星阔再度卷进被子里,嗅着小同学留下来的香味,半眯着眼眸打开学校论坛。
燕江流顺利从祁星阔房间出来,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隔壁顾闯的房门突然开了。惊得燕江流头皮炸了一下,僵着脸扭头看过去,正落入顾闯疑神疑鬼的眼神里。
顾闯:小江流,你这大早上去哪了?
没去哪。燕江流努力控制眼神不往祁星阔房门口飘,我还有点困,再回去睡一会,你别打扰我。
顾闯喊都没喊住他,总觉得他话说的慌张,表情也跟天要塌似的,疑惑的挠挠头,现在应该没多大事儿才对,他怎么那样?
偷跟祁星阔睡一晚的事差点被人发现,燕江流背靠房门,紧张感一刻没下去过,听见房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松顺着门板滑落坐在地上:这种事真不能做,对心脏不好。
虽然跟顾闯说要多睡会儿,但是燕江流还是准时出现在一楼会议室。
当他站到叶淮西面前时,惹得叶淮西多看他几眼,再漫不经心看一眼低声跟祁奈说话的祁星阔:昨晚睡得好吗?
好。燕江流心不在焉的回答,有祁星阔在,怎么可能不好?比他在家睡的还舒服,一觉到天亮。
叶淮西觉得小人鱼可能没听懂话里意思,索性直白道:我并不建议成年前你和他过分亲密。
要知道很多事都是亲密着就出来了,叶淮西看在小人鱼年龄还不大的份上,好意提醒。
燕江流点头,点到一半咂摸出点别的味道,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解释:其实、其实不是叶将军想的那样,是、是我心神不宁,需要他信息素
叶淮西听明白了,原来是对祁星阔信息素上瘾后,瘾来了。
听明白的叶淮西抿紧唇,要说Omega对Alpha信息素上瘾这件事倒不是没解决办法,只要让Alpha留个临时标记就好,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要知道临时标记最多三次,多了更渴望别的不说,还会让Omega彻底依赖上Alpha,只剩终身标记一条路可走。
叶淮西明白燕江流和祁星阔的感情,毕竟两人没成年,性情没定下来,再说他也不推崇这种解决办法,只能再和祁星阔聊聊,为了燕江流的健康。
先去吃饭,吃过饭祁奈会送你们回家。他说。
燕江流总觉得刚才那两句话后,叶淮西淡然神态有些崩坏,像是被烦恼缠绕,他不确定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就有些不安。
怀着这份不安,他跟祁星阔及顾闯去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见到祁奈,燕江流的烦恼不见了,能回家重获自由是他最高兴的事,扭头想跟祁星阔说话,结果发现人不见了,身后只剩下个抱臂看他的顾闯,祁奈站在栏杆那边打电话,时不时看他们一眼。
有早上差点被撞破夜出偷进人房间的事在,燕江流面对顾闯,多少不太自在。
小江流,今天送你回去后我就得走了,临走前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顾闯幽幽道,这趟来的真亏,弄丢内定伴侣就算了,还没打过抢人的祁星阔,给他内心留下多大的创伤,需要听点好话才能抚平。
被那双充满希冀的漂亮眼睛注视着,燕江流脑抽道:以后别见人就喊未婚夫,会挨打。
顾闯:
我现在能确认你跟祁星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顾闯说,没能让你喜欢,大概是我脑回路不够抽。
拐弯抹角骂谁呢?燕江流凶巴巴道,顾闯,你再这么满嘴跑火车,小心将来单身。
顾闯颇为稀罕的看着牙口伶俐的小人鱼,憋笑道:行,小爷会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凭实力彩旗飘飘。
燕江流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吹牛的顾闯,直把人看得转开视线,略暴躁嘀咕:还真不信我。
我要是他,也不信你。不知道去哪的祁星阔回来了,走到燕江流身边,拍拍人的肩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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