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偏偏问话人跟无所察觉似的,上赶着讨打:这么容易害羞,以后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说我害羞了?燕江流扬起脸瞪着他说,装作没看见他眼中调侃,你不要总是仗着脸皮厚就胡说。

是我胡说了吗?祁星阔惊讶,那可能吧,我总觉得你在我面前很放不开。

你对自己预估错误,也看错我了,我坦荡着,没拘束。燕江流话说的震天动地,视线却始终不敢和祁星阔对视,是不是一目了然。

祁星阔忍笑捧场:是我的错,是我在你面前放不开,小同学,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我这个人可容易害羞了,也可容易炸毛,你要是让我感觉不自在,能好几天不理你,到时候怎么办?

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燕江流忍不住看过去。

祁星阔唇角弯起的弧度及眼中未散的笑意,让他知道这人就是故意说的,脸呢?!

燕宝,你为什么不说话?祁星阔故意问。

燕江流鼓着脸颊气呼呼就是忍着不吭声,能说出那种话,还有脸问自己为什么不说话,真是没见过比他还厚脸皮的人。

祁星阔笑了又笑,在车子划过市中心时候,看见熟悉那条路,眼睛一转引人说话:燕宝,还记得我生日那晚去过的糖葫芦店吗?

燕江流依旧不说话,眼睛却看向了说话之人。

你做的糖葫芦呢?说话之人问。

燕江流微微睁大眼睛,那天晚上他是被对方抱回房间的,那他的糖葫芦?

他从没觉得自己忘性那么大过,难怪这些天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那天的糖葫芦被遗忘。要说不见了也只能丢在祁奈车上,说是在祁奈手里,不如说到祁星阔眼前,那他写在糖葫芦上面的字?

燕江流没来由紧张起来:被你吃掉了?

如果只是单纯吃掉还好说,可要被祁星阔看见上面的字,那有些话真不用说了。

我没吃,在房间里藏着呢。祁星阔说。

燕江流心想,你还不如和我说被你吃掉了,既然藏起来,就说明你看见上面的字,这话题还怎么聊下去?

拿写好剧本过来聊他,祁星阔咋那么能呢?

你又想生气了?祁星阔看他的表情问。

燕江流否认:我就是在想该怎么装作糖葫芦不是我做的。

你怎么没想问问我有没有细看过呢?祁星阔给他提供个新思路。

燕江流却完全不上当:你都这么说,肯定是看过了,我不进你的套路。

真是越来越聪明,把自己套路摸得差不多,连话语陷阱都能防备到。

祁星阔笑道:那你想听我对你那句话的回答吗?

我不太想。燕江流飞快说。

祁星阔非常有耐心的问:是怕听见不想听的回答?

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燕江流生气,在这方面的脸面比祁星阔想象的还要单薄。

他的羞耻心好比纸糊的小船,看似能载水,到水面上怕是连几分钟都撑不住就分崩离析。

他写在糖葫芦上面的那句话,比这小船还脆弱几分。

祁星阔深深看他,半晌无奈叹息: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说呢,万一我说的是你心底想要的,岂不是白白浪费一次好机会?

燕江流神色出现一丝动摇,很快被坚定取代:那也先不听。

行,那我就不说了。祁星阔说。

燕江流皱眉抿唇,神色严肃:你就是想存心逗我。

我哪有。祁星阔感觉很冤枉,看一眼窗外,渐有小片雪花飘下来。

没有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非要我提心吊胆?燕江流精准抓到这点进行质问。

祁星阔看小同学半点没发现窗外变化,还持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只想起身把人困在怀里,慢慢地,好好地和他沟通。

身随心动,祁星阔果然起身往他那边走。

燕江流往窗边滑了一段距离,瞪着祁星阔:你干嘛?

我过来想跟你好好讨论下刚才你纠结的问题。祁星阔直接坐在他身侧,将他卡在沙发扶手和自己间,另一只手从他身前伸过去,撑在扶手前,让他无处可逃,我觉得近距离沟通,会让你听话点。

燕江流的脸火烧起来,耳朵也烫得惊人,被祁星阔动作撩到想疯,得亏车里没别人,不然怎么看都是他被祁星阔抱在怀里,光是想想,燕江流都要喘不过气,太刺激。

你说的不对,还不允许我反驳吗?

我那不是尊重你的意思吗?祁星阔说,如果你不想听,我还非要说,惹你生气怎么办?

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燕江流反问。

哟,全校人都知道转学生脾气大得惊人,霸道还爱吃醋,就是有些人自己不知道而已,天天装作大度的样子。祁星阔的手落在他耳尖上,轻轻摩挲,低声细语,燕宝,你对我的占有欲可不是成年时才有的。

燕江流让这忽然降临的话听得急促眨眼睛,长睫毛像藏着主人的小心思,调皮又害羞。

对我的喜欢,也不是成年时闻了我信息素定情才有的。祁星阔又说。

小心思被人说中,燕江流又羞又气,很想说不是的,我没有。

但当他对上祁星阔温柔又似有千言万语的深邃眼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傻乎乎的一个点头。

成功蛊惑小同学的祁星阔弯起唇角,手指由他耳朵来到脸颊边,大拇指异常暧昧的摸了下他嫣红的唇。

初次见面,是不是就觉得我很好?祁星阔又低声问。

这人想用心蛊惑一个人的时候,比情场老手技术来得还要高超,能让人眼里只有他,不仅想把真心话说话来,甚至想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都送过去,只要对方肯要。

KTV喝醉那么容易跟我走,在我家浴缸里愿意让我摸耳朵,都是因为心里对我有好感吧?祁星阔今天是要借助天然地理优势,将两人过去的感情挖个透彻,想听他袒露心声。

不过,察觉到祁星阔用意的燕江流没有拒绝,毕竟话憋在心里太久了,不说出来迟早憋出病来,他想做个健康快乐的人鱼。

你还知道什么?他问。

我还知道你不还我衣服是想自己留着,你很喜欢我的信息素,喜欢我撩你,也喜欢我对你动手动脚的,甚至祁星阔的手指来到他心口,在上面轻描淡写画了个爱心,抬眸同他微微泛蓝的眸子对视,轻缓一笑,酒窝露出来,让人醉倒在内,你做过有关我的梦,对吗?

老实说前面那些,燕江流并不意外祁星阔知道,最后一条说出来,他脸色变了。

别怕,梦到我不是羞耻事,作为你的仰慕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很开心。祁星阔指尖微用力,将想逃开的燕江流压了回去,燕宝,这种事我也有过,知道我梦里的人是谁吗?

燕江流脸色又是一变,直觉不能让祁星阔说,搞不好他会炸。

祁星阔确实没说,因为车子停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先下车。燕江流抓住祁星阔的手,这一握才发现两人掌心都是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祁星阔不急在这一时,总归人跑不掉。

你带我来的哪?燕江流看一眼窗外没认出地方,却看见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他瞳孔微缩,惊喜涌上来,指着窗外激动道,下雪了!

祁星阔轻笑:如果不是下雪,我也不会带你出门。

燕江流隐约有点预感,跟着祁星阔往车外走,当他看见不远处蔚蓝色的海面,预感被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