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啦。还没雕完。
完工的水果橘猫被她平放在掌心:喜不喜欢?
喜欢!至秀爱惜地捧好,一心看着那只假猫,连人都不看了。
看来看去,春承别扭地夺回来:不要看了,我渴了。
咔嚓!猫耳朵被她无情咬去!
至秀看呆了:你你为什么要吃它?不是送我的吗?
苹果块还在嘴里咀嚼,春承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要她说,你总盯着那只猫,都不看我,我吃醋了吗?
思来想去,为了省事,她直接将苹果雕成的猫喂过去,作邀请状:一起吃啊,可甜可脆了!
至秀抿唇,脸色复杂:你故意的。
嗯呀,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是故意的。见她不吃,春承咽下果肉再次咬了口,没了两只耳朵的橘猫样子有点凄惨:喜欢的话,我再给你雕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不喜欢了,你爱吃就吃吧!
果肉卡在喉咙,春承险被噎着,囫囵吞下,她两步追上来:我不仅会雕猫,还会雕大老虎,你要不要?
不要。你就是雕出九十九朵玫瑰花来,我也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雕得不好看吗?
至秀脚步一顿,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她哼了声:因为你欺负我。
我哪敢欺负秀秀?
我看你倒是敢得很。
你冤枉我。春承试探着去捉她的指尖:别恼了,再恼下去我都不知该怎么哄你了。
不恼可以,我就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想起咱们初遇的场景?她压低声音道:新婚那晚你答应我了,会想起来的。
怎、怎么突然问这事?她离得太近,春承不受控制地指节攀上她的指节。
至秀想躲,被她强势地握紧:你
仰头,撞进一双情绪浓烈的眸。
我?我怎么了?
你松手。
春承耍赖:不,我不要松。
至秀面皮微热: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握我的手?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喜欢我?
小心!
一抹刀光不小心晃过,春承急急将人揽入怀!
行踪提前暴露,隐在暗处的杀手一不做二不休同时现身!
春承反手快准狠掷出雕刻刀,锋利的刀尖刺进对面那人腰腹,当场见血。
秀秀,不要怕。
我不怕。至秀沉静地抓住她的袖子:接下来怎么办?
你身上带着多少银元?给我。
二十号人将胡同围得水泄不通,至秀急忙摸出一把银元,掂量了下手感,春承眸色深沉,银元夹在指间,屈指一弹打掉一人短刃!
匕首砸在地上的声音难以忽视,被偷袭的那人当场骂了句脏话:不是说是个病秧子,怎么是个练家子?
突然露得一手惊得那群杀手不敢上前,春承挡在至秀身前:我是凛都春家人,不管诸位是谁派来的,命我只有一条,钱却有很多。今日给我春家一个面子,我必既往不咎,奉上一万银元酬谢!
凛都春家?为首那人蒙着脸,显然被这来历镇住:你说你是凛都春家人?有何为证?
自然是有。春承接过至秀从脖颈摘下的古玉:这是我春家嫡少的身份玉牌,正中心刻着春字。
诸位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想来不易,春家人一言九鼎,说不追究断不会食言。一万银元,买我二人性命,这买卖,做不做?
老大短衫打扮的那人附耳说了不少话。
被喊老大的男人眼珠子转得飞快:春家嫡少好好的凛都不待跑陵京做什么?骗谁呢!我不要你的命,一万银元奉上,我要你一条腿,也好交差。
交差?春承冷笑:阁下好大的胃口!知道得罪我春家是何后果?
她屈指一弹,一块银元废了短衫男人一只眼!
痛呼声从胡同响起,春承无动于衷,面上冷淡。
握着她的掌心,至秀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她手臂的震颤。想来刚才露得那一手,于这具身子而言,已是逞强。
冷汗从额头渗出,春承唇色泛白,咬咬牙:无碍。我会保护你,秀秀
你们鬼鬼祟祟到底在说什么?!
春承玩味一笑:说情话你也听,要不要脸?
至秀脖颈漫上淡淡的粉,颤着手钻进她衣服,探到后腰,果然摸到一把枪。
臭小子!你要我兄弟一只眼,还敢这么猖狂,找死!
到底谁在找死?先礼后兵,非教人来硬的,哪个敢上前一步,问问我手里的东西答不答应!
第48章【48】
背阴胡同,春承用枪对准那伙人的瞬间,局势发生扭转。
从冷兵器时代走来的春大小姐,遇到□□,比谁都晓得这玩意的好。世道不太平,原身病病歪歪,自保成了她首要的心头大事。
春家财力雄厚,春霖盛所有的期望爱意都给了唯一的儿子,想要什么没有?
一把枪而已。
春承一手握枪,一手与至秀十指相扣,冷汗淋湿了她们每根指节,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
箭拔弩张之际,能感受到她每一分细微的情绪。望着春承坚毅冰冷的眼神,至秀心想,此时的春承,所有的杀意是面向外人的,所有的柔软与维护是留给她的。
文弱清瘦的病少爷,握着她手,哪怕身子不堪重负很快就要倒下,可她仍旧站得挺直。如不屈的白杨,如撩天而上的剑。
春承刻意忽略手腕筋脉传来的疼,嗤笑:想好谁先来送死吗?
老大,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把枪顶多六颗子弹,咱们二十人,还怕他不成!
说得好。春承锋芒毕露:那本少爷不妨问问,为我垫背的那六人,是哪个?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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