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gu903();站住!

一声冷喝,夏择脚步一顿,没耐烦道:你还要怎样?

春承冷面寒霜:夏世兄,下不为例。若再被我看到你纠缠我家秀秀,春夏两家的合作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春夏两家的合作是你说了算的吗?

笑话!你以为我是谁?你又以为你是谁?春承神色睥睨,瘦弱的身躯迸发出强势威严:春家只我一个继承人,夏家可不止一个少爷。没了二少爷,还有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夏择,你莫要以卵击石,惹急了我,便是世伯来了都不会保你!

一番话说得夏家二少爷成了大街上不值钱的小白菜,夏择强忍下一口恶气,挥袖离开。

顶级世家少爷的明争暗斗,这热闹难得一见。

夏家虎踞陵京,身在京藤的夏二少爷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别人怕他,春承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春夏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更有当家人昔年交情横在中间,夏沉渊一心要还当年的人情,爹爹与夏家合作,合作可有可无,毕竟春家根基在南方,但这世道,没人嫌银钱烫手。

春夏联手,乃双赢局面。而这合作,更是夏沉渊暗中惩治燕家,借此从爹爹手里换来的。

夏择身为二少爷,有一个经商天赋极高的大哥顶在上头,关乎家族生意的核心,便是想触碰都隔着层层阻碍。

春承这回没打算留情面,她看得出来,夏择怀恨在心,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个贪色的伪君子,对于这类人,她绝不会客气。沉吟半晌,主意已定。

衣袖被人轻轻扯动。

她回过头。

至秀莞尔:不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春承被她笑容惊艳,糊里糊涂和308寝室的女孩子围坐在一桌,等她回过神来,至秀已经端着饭盒为她打饭去了。

前一刻面对夏择霸道强硬的春少爷,这会吃口饭都得等着未婚妻忙碌,对上周绾等人的打量视线,春承如坐针毡,手不时揪着猫耳,抱着药罐子心里念叨着秀秀早点回来。

周绾幽幽道:是我的错觉吗?阿秀未免太宠着你了。

她用了一个宠字,王零深以为然:春同学莫要辜负阿秀才是。

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人如此上心,阿秀知礼仪,懂进退,喜欢她的人不少,然她只惦念你一人陈灯话语一顿,意有所指:春同学,还和温老师有联系呢?

春承提了提金丝眼镜,郑重道:我和温老师清清白白。

哦。清清白白。王零笑她:有多清白?

怀里还揣着给温亭的回信,春承脸不红心不跳:以前我当她是老师,如今勉强称她为友。再进一步,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不愿败坏温亭的名声,言辞多隐晦。可在座的女孩子都听懂了。

那阿秀呢?

308的女孩子诚心诚意为朋友好,不惜为了秀秀见缝插针地对她进行拷问,春承不气不恼,笑得春风洋溢:秀秀,是我的妻呀。以后我们成婚,还得给诸位发喜糖呢。

统共就一年时间了。王零手里握着筷子:男人成了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也不少。世家少爷爱玩的更多,不知春少爷是哪种?

春承浅笑:我是秀秀喜欢的那种。

论口才,论机变,反应过来的春同学脑子转得比所有人都快,不管多么尖锐的问题,在她这儿,都能转化成一腔真诚。王零叹服:春少爷,言出必践才行。

不信的话,诸位拭目以待就好。远远瞧着人群里那道窈窕身影,春承快速迎上前,那丁点的郁闷,在见到未婚妻后,烟消云散。

松鼠桂鱼、水煮鱼、酸辣土豆丝,还有一道鲜美的菌汤。

饭菜上桌,至秀坐在她身侧。

308寝室的女孩子此时吃得差不多七分饱,赶在平时,早该为小情侣腾地方,这会三人不急着走,慢悠悠坐在那磨蹭,就想看一看,春同学和阿秀的相处日常。

春承旁若无人地和未婚妻共进晚饭,小声诱.惑道:要不要吃鱼?

至秀忍笑,心道:你自己爱吃鱼,就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她口味本来清淡,自从喜欢上了春承,渐渐地也开始接受其他口味。

她笑了笑,眉眼弯弯:要!

小块鱼肉被她夹了过去,没一会,春承又问:要不要喝菌汤?可好喝了!

你要喂我吗?

可以呀。春承跃跃欲试。

周绾看得牙酸,勾了勾王零的小拇指,王零意动,轻声道:阿秀,春同学,我们临时有事,就先走了。

陈灯耳朵尖红着:我我也临时有事。她按捺着不去看美如冠玉的春同学,背影看起来有些狼狈。

308寝室的女孩子纷纷受不了逃离,春承握着白瓷勺小心喂到至秀唇边,神情顽皮促狭:快尝尝,趁没人看着。

至秀笑着启唇裹了那瓷勺,菌汤着实鲜美。大庭广众亲近至斯,说不上来的,有种偷.欢的刺激。

好喝吗?春承捏着瓷勺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咦?怎么喝起来比方才更好喝了呢!秀秀,你说为什么?

你又在逗我。至秀羞得抬不起头。

那你告诉我,我就不逗你了。

至秀偷偷和她十指紧扣:你觉得好喝,是你喜欢我。这下,你满意了吗?

满意。春承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换你来喂我。

什么?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至秀小声道:你想吃哪道菜?

我想吃你。

啪嗒!筷子掉在饭桌,至秀嗔恼地瞪她,春承挑眉:我想吃你手边那道番茄炒蛋,你夹给我好了。

都都给你吃好了。至秀慌乱地将菜碟推过去,一顿饭吃得心绪跌宕起伏。

走出食堂时,她一声不吭,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春承拐去桃林。

傍晚的桃林,处处透着昏暗,枝叶遮蔽下,春承坐在桃树下的长椅,出其不意地挑起未婚妻的下颌,眼里弥漫着异样神色。波光流转,看得至秀暗自心惊。

你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天性风流?温亭如此,夏择如此,就连你那些室友也是如此,那你呢?秀秀,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负了你?

你觉得很受伤吗?

有点。

至秀仰头看她:大概是你看起来就像个多情种吧。

我可真无辜。

无辜?至秀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瞧着四下无人,身子前倾靠在她肩膀,声音闷闷的:那你没有和温小姐藕断丝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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