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份好心情在遇见温亭的刹那,散得一干二净。
温家出色的长女,教书育人的老师,留洋归来的先进分子,温亭认准一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多日不见,看到容色出挑的春少爷,她忍着埋怨温柔开口:我如果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直避而不见?
春承抿唇:你我,不便再见。
就因为我曾经做过你的师长?还是因为你的未婚妻?温亭红唇轻掀,优雅知性,眸子浸着一闪而过的哀伤:春承,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
感受到身边女朋友不妙的心情,春承讨.饶道:温亭,你放过我吧!
她带着人扭头就走,乘车来到挥金如土的红云山。
五彩缤纷的鲜花摇曳生姿,花海中心的宽敞空地,柔软的毯子铺就上好丝绸。
精致的小桌依次摆放瓜果、糕点、红酒,放眼望去,无一不是顶级的奢侈待遇。
哪怕来时还有些微醋意,这会也被春承的大手笔砸得晕头转向。
恪尔斯西餐厅的侍者以及红云山花海的负责人恭恭敬敬候在两侧,春承招了招手,简单询问几句,确定所有的安排都没问题,更不会有人来打扰,她挥挥手,闲杂人等识趣退去。
置身花海,她解开领带慵懒地躺在其中:看,秀秀,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第84章【84】
红云山,销金地。对于春家少爷为了哄女朋友一笑,豪气如云包下整座山头的壮举,徐浣是震惊的。
六月时节,多少有钱的富家子弟想来红云山赏景,逛一逛花海,或者坐在山巅吹吹暖风,这些,彻底成了奢望。
一排排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守在山脚,防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要不是借着桂娘这道东风,徐浣想要上山都会被人拦下。
作为春少爷的影子,自然是少爷在哪里,影子在哪里。
今日的安排桂娘略知一二,她不能搅了少爷的好事,也不能离得太远。于是选了折中的法子,带着徐小姐在距离花海三百米外的凉亭闲坐。
红云山风景一绝,泱泱花海,一眼望不见人,任你眼力多好,都不会看到花海中心的场景。
人被花掩映,至于春学弟带着未婚妻在做什么,谁知道呢?不过,像这样浪漫的约会,纵是做点什么,也无可厚非。
徐浣出身腐书网,徐老爷子见识独到,是以唯一的孙女从小受中西方文化熏陶,在某种程度,和留洋归来的温家长女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看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女子,轻声道:姐姐在想什么?
桂娘抬手沏了杯热茶,茶香袅袅,她看向远处,神情飘渺而恍惚:在想少爷。
哦?徐浣当然不会误会她对春学弟有什么暧.昧的情愫,笑了笑:春夫人早逝,春少爷是姐姐养大的,再过一年就到了结婚的年纪,姐姐舍不得实属正常。
是挺舍不得的,也为少爷感到欣慰。至小姐是难得的好女子,待少爷深情忠贞,我想,她们会是我见过最圆满幸福的一对。
那姐姐呢?姐姐这一生都不会嫁人吗?
桂娘失笑:我生不逢时,幸福于我,已然错过了。
她后知后觉明白对那人的爱意,明白之后选择了小心掩藏,每一个心动都藏得深深地,不教那人知晓,不给她平添压力。然而聪明如她,还是知道了。
那年杏花春雨,雨敲窗棂,她自病榻伸出一只手,轻抚过她的眉眼:愿珵,不要活得那样累,有时候放下,方得解脱。
愿珵,愿卿如玉。
这是春夫人赐给她的名字,人人喊她桂娘,但只有她,喊她愿珵。
一字一句,带着美好的祝愿,仿佛她真的是世间温润的美玉。
累你倾心,是我不对。生病的女人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愿珵,我知你爱我,抱歉,这份爱意我无法回应。霖盛待我重逾性命,我有夫有子,岂可害你沉沦?
和你无关,春夫人。她笑着喊她春夫人,窗外下着雨,心里也淋漓着雨:是我自甘沉沦。
女人眸光微黯,舍不得再劝,至此一生,她没给她一句承诺,走到生命尽头临闭眼的那一刹,看着坐在床沿的夫君,看着跪在地上掉泪的愿珵,她强撑着伸出手,喊道:起来。
桂娘哭着起身,将手递到她掌心。
握着她的手,春夫人含泪而笑,留下了在这繁华世间的最后嘱托:愿珵,别让自己那么累。
眼眶不知何时被染红,坐在凉亭,迎着四面吹拂的风,空气里浸着花香,她眨了眨眼,泪意被淹没。
徐浣看懂了一些,绕开话题,说着说着,说到了花海中心约会的两人。她促狭一笑:姐姐就不担心春学弟做错事吗?
为什么要担心?
桂娘低头品茗,吹散了浮在茶杯的热气:少爷想做什么,只要至小姐不反对,谁能说是错?在恰当的时间遇见恰当的人,做什么都不算错。少年热血,错过了和心上人相拥,多可惜。
她心里葬着一块墓碑,推己及人,就不忍有情人饱受相思之苦。
花海中心,红酒佳人。
微凉深红的酒水由着唇齿被一点点送进心上人口中,酒意挥发,听着那轻微.吞.咽.声,春承笑得散漫多情:好喝吗?
至秀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呆呆地看她,手不受控制地轻.抚这人瘦削的脊背,形状漂亮的蝴蝶骨,线条流畅的腰线。
许是醉意上.涌,大小姐环着脖颈的手缓缓下压,春承顺势离她更近。
还没想明白秀秀要做什么,清浅的呼吸扑在锁骨,大小姐舌尖耍赖地挑起她衬衣最上方的扣子,百般缱.绻,却在下一刻任性地咬.掉那颗衣扣。
眨眼被毁了件衣裳,春承哭笑不得,打个滚两人的位置自然颠倒,至秀平趴.在她身.上,眸光潋.滟:我把你的扣子咬.下来了
小醉鬼,还知道做了什么吗?
春承躺在柔软的丝绸上,揽着她腰惬意地闭上眼:没事,大不了不要这衣服了。
嗯
细碎连.绵的吻落在上头,属于矜持的名门闺秀为数不多的热.情。
酒不醉人人自醉。
至秀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幕天席地,百花作为掩映,没人看得见,她想贴近春承,很想。
蜻蜓点水的触碰,若有若无的撩.拨,享受也折.磨。
趴.在身上的少女不经意乱动,惹得春承忽然想做点什么:秀秀
嗯?
春承睁开眼,膝盖微曲,蹭.了.蹭.她的旗袍下摆。
至秀变了脸色,酒意散得干干净净:不、不行
不行吗?春承若有所思。
眼看人要起身,她快而准地隔着锦缎料子轻点,没有半点防备,至秀果不其然的被她吓了一跳。
惊慌中溢.出低呼。
想要责问,话到嘴边不知说什么,说轻了说重了都不妥,想要躲开,偏偏腿脚泛.软,好生窘迫。
玩笑般地捉弄委实气人,自幼养在深闺的女儿家哪见过这等轻狂?恍如火苗集中在心尖某一点扑腾扑腾窜起来,脑海炸裂开碎散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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