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施加的压力,孤身来到异地的彷徨,对命运的无望和怨愤,使得昔日凛都八娇之一的穆小姐自甘堕落。
雀翎舞厅是什么地方?
是男男女女快.活的地方,和青花里比起来,唯一的区别无非是更为奢侈的糜.烂。
误打误撞来过一次,体会了这里的好,穆彩衣深陷其中。
要说雀翎之所以成为陵京最大的舞厅,归根到底是它充分满足了上流人士想快活又想顾全颜面的心理。
舞池中央,放眼望去,人们戴着花花绿绿的面具尽情摇摆,穆彩衣戴着面具径直被侍者领进房。
床上躺着久候多时的白净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踌躇不安地望着来人。
穆彩衣眼里划过满意神色,挥挥手,侍者退去。
知道要做什么吗?
十六岁的少年红着脸点头:知道
柔弱的模样,看得她生出淡淡怜惜。
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单单和厉云生就胡闹过很长时间,后来为了一些难堪的因由,辗转委身于人,来到陵京,进了雀翎,见识了新的欢.场,寻觅到很好的解压方式。
穆彩衣居高临下道:戴上面具,来吧。
舞厅?!站在雀翎门口,周绾惊得脸都白了:咱们咱们怎么能进这样的地方?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
至秀面色不改:知道。你不是要知道是谁在害我吗?进去就知道了。
可可怎么进去?
笨啊,阿秀不是找人准备了面具嘛,咱们戴着面具进去,谁知道你是谁?王零宠溺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顺手把红狐狸面具递给她。
五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大着胆子戴着面具大大方方地迈进去,至秀故意带着人在场子溜了一圈,往前台与人嘀咕两句,就见侍者变了脸色,神情恭敬地把一把钥匙塞给她。
有权有势的确好。
至少在陵京,想要从舞厅里收买一个人,实在太容易。
而派人盯梢报信这样的小事,做起来更不费力。
那日穆彩衣在校门口阴阳怪气的挑衅,至秀明面上没和她计较,暗地里却在准备一击必中!
她曾经警告过脑子不好使的穆小姐,下不为例。她对春承心软,怜惜那些苦命的人,不代表她没有棱角,没有脾气。
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都有不能触犯的点。她大概能料到穆彩衣之后想做什么,她不会给她机会。
这辈子,谁敢挡着她和春承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绝不客气!
钥匙插.进锁眼,至秀抬腿一脚踹开门!
砰的一声!
同伴们都惊呆了。
不仅同伴惊呆了,坐在少年身.上的穆小姐也惊呆了,尖声厉斥: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阵混乱。
踹开门就如此刺激,女孩子们臊.得不知所措。
绾绾,相机。至秀淡定开口。
周绾麻利地把相机递给她,小声嘱咐:舶来货,贵着呢,省着点用。她看了眼床上光.溜.溜的某人,嫌恶地捂了眼:呸,不要脸。
你、你做什么?不要,至秀!你不能这样对我!穆彩衣潮.红的脸颊褪.去所有血色,眼神惊恐,她狼狈不堪地倒在那,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咔咔两声。
尘埃落定。
做好该做的,为防穆彩衣反应过来狗急跳墙,她面无表情道:识趣的话,不用我说你知道怎么做。下一次,我希望在全校大会见到你,那时,你痛哭流涕,向我忏悔认错。穆小姐,再会。
第87章【87】
从雀翎走出来,周绾眼里冒着星星,崇拜雀跃地搓了搓手:阿秀,你太厉害了!你这招釜底抽薪,看那个交换生还敢不敢和你作对!
陈灯揪了揪窘迫发红的耳朵:那穆彩衣也太
也太不知羞耻了!
对!我还是第一次看现场
王零眉心一跳,赶紧捂了周绾的嘴,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周绾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格外无辜,她一时忘形探出舌尖舔.了.舔.王零掌心,王零一激灵急忙把手收回去,耳根浮着一缕漂亮的红.晕。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陈灯没看分明,走在陈灯身边的秋莞也没留意,只在抬头间意识到气氛不对,透着古怪,她看了看周绾,再去看王零,惑然地眨了眨眼睛。
至秀捻了捻指尖,没理会好友旁若无人的调.情,走在宽广街道,秋风送爽,落叶飘零,万分想念起白衣出尘眉眼清俊气息温柔的春大小姐。
春承是所有人眼里的春少爷,却是她最无法拒绝,也最独一无二的春小姐。
她握着她的手教她练习一道道线条,她揽着她的腰哄她安然进入梦乡,在白日,在夜里,习惯了身边有她存在,突然的分离,至秀仍然没适应。
离了陵京,离了她,殊不知那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她找穆彩衣的麻烦,带着人来雀翎,一脚踹开房门,拍了照,抛下狠话,说到底,还是她太闲了。
那人不在,她闲得心发慌。
女孩子并排走在街道,一起目睹了男.欢.女.爱,面.红.耳.赤的同时,像是多了不可与外人言说的小秘密。
五人之中数至秀年龄最小,十七岁,身材发育得时常令好友汗颜。
周绾前不久正式踏入十八岁,王零年长她一岁,是里面最大的那个,十九岁,也是花一般的年纪。
陈灯和秋莞年岁相当,十八岁,生日一个在秋天,一个在冬天,日子挨得不算远,也是缘分。
王零握着女朋友柔软的小手,问:阿秀,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把照片洗出来。
提到照片,脸皮薄的女孩子继而红了脸。
凉风吹过,起初的羞.臊退去,陈灯抚着垂落胸.前的头发:没想到,穆小姐平常矫揉造作,在那事上还挺强势?
鲜.嫩明媚的少女有默契地缄口不言,支楞着耳朵红着脖颈听她胆肥的调侃,便是温温婉婉的至秀同学也悄悄眯了眼。
正当年的女孩子,就是再正经,都有绕不开心底情丝的时候。男男女女,穆小姐大气地与众人上了一堂普及课。
至秀暗道:男女如此,那女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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