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这不是闷坏了嘛。春承冲她撒娇耍赖:你不来,那我就过去了?来嘛,让我抱着你说话。

分明就是个赖皮的女儿家,仗着一身好皮相,不管做出什么样子都好看。至秀被她惹得意动,却也没应她,话音一转:我怎么听说温家主与你夜会

你信吗?

温亭亲口说的,你说我信吗?

春承大呼冤枉,扔了书:我和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我心里只有你,秀秀,我

见她真得急了,至秀上前两步咬.唇看她:我想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就把身份告诉她了?

涉及温亭颜面,春承张了张口又再次闭上,她沉吟半晌:你就信我没有做坏事就好。

是吗?至秀犹豫着坐在她腿上:那她怎么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我说的呀,为了教她死心。春承抱紧她:天地为证,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嗯,我信。如果你真做了,温亭也不至于那般黯然神伤了。她没好气地点了点某人额头:你呀,真能招蜂引蝶。

今晚在我房里睡吗?春承期待地看过来。

不了。她起身,笑容透着促狭:今天这便宜,你还没占够吗?我走了,春承,明天见。

好吧,明天见,秀秀。

秋夜雨寒,孤枕难眠。夜深,春承捏了捏眉心,翻身强迫自己睡去。

十一月中旬,陵京,初雪。

细碎白雪覆盖了苍茫大地,北风一吹,那个冷啊,刺骨。

京藤,下课铃响,学生们里面穿着厚实棉衣,外面套着冬季款加厚的校服。

怕冷的围着围巾,戴着手套,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同学嫌弃衣服穿多了累赘,轻装上阵,从教室出来,下楼的功夫就冻得耳朵红红。

设计系教学楼,寒冷的天儿,春承怕冷的不再药罐子不离手,她背著书包,双手插.进裤兜,脖颈裹着毛茸茸颜色鲜亮的围巾。

围巾是秀秀亲手织的,这是第一条,为了方便她换着戴,秀秀没课的时候已经忙着在织第三条。

她穿得看起来就暖和,加上身子单薄,身量高挑,脖颈修长挺.拔,再臃肿的衣服套上去都能维持住一身俊秀。

在她看来,那些要面子不要里子的男同学,实在是蠢得冒泡,岂不知冬天最大的幸福是暖暖和和吗?

云漾就是蠢得冒泡大傻子队伍的一员。

他羡慕地看了眼好友:嘿,长得好看就是不一般,都裹成这样了竟不显蠢,还有点好看?

春承白眼他:数你最蠢了,你还说谁?

云漾当然不承认自个蠢,他冻得缩了缩脖子,看上了春承那副仿佛散发着热乎气的鹿皮手套:兄弟,你这手套挺好看呀,适合我!

阿承,是不是兄弟了?手套,手套!

强烈暗示的云少爷遭到了无情漠视,春承轻笑:想得美,这是秀秀给我做的,你也有胆子要?

全身装备都是出自未婚妻之手,云漾被刺激地心哇凉哇凉的。他有未婚妻,可他的未婚妻是别人的小棉袄,想想就难受。

春承戴着手套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阿漾啊,都冷成这样了,别扛着了,再有风度,也得有人欣赏不是?

去你的!又看本少爷笑话?

少年人说说笑笑踩在雪地走远,一串串歪歪扭扭的脚印,都是青春独特的鲜明符号。

308寝室的女孩子忙着织围巾织手套,周绾最近迷上了织毛裤。

起因是无意见到至秀同学轻轻松松织了条又好看又保暖的毛裤!自此惊为天人,一门心思地想要继承这门手艺。

至秀拗不过她,细心教了两天,周绾吭哧吭哧织起来挺费劲,拧着眉头:阿秀,这针怎么不听我使唤?

陈灯没忍住笑得弯了腰:我能说你那是笨吗?

你才笨!周绾不服气:我多练练就会了!阿秀,你说是不是?

窗外飞雪飘飘,冬天的寝室算不得暖和,至秀裹着严严实实,一双秀手灵活自如,长长的针来回穿梭,她点点头,温声慢语:是,绾绾别气馁,多练练就会了。

阿秀,你就惯着她吧,她笨手笨脚的,织毛裤学了两天,学得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也不知云同学会不会嫌弃

她本意在调侃,没想到寝室一下子安静起来。

王零捧着热茶暖手,闻言笑了笑:绾绾哪怕笨也很可爱呀,谁舍得嫌弃她?

绾绾给她织毛裤,织得再丑她都敢穿。就是这丑丑的毛裤,全是女朋友最妥帖温暖的心意,云同学无福消受,绾绾是她的,王零心里美滋滋。

周绾抿唇,慢慢停下手上的活计,认真道:阿灯,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

我和阿零在一起了,云漾,只是个幌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放在一块儿信息量不可谓不大,陈灯嗔目结舌:在一起,这个在一起是我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就是女女朋友的意思。

啪嗒。

毛球从桌面滚落,拉开很长的线。

陈灯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看周绾,再瞪了眼王零,私心里责怪王零行事不管不顾,愣是把人追到了手,周家家教甚严,周父连女儿自由恋爱都不同意,更别说

她问:你们,是认真的?

嗯!

阿秀也知道?

至秀点头。

好呀,敢情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你们还当不当我是朋友!?陈灯气得喝了口茶试图压一压火气:我就说怎么你们好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原来你们

她太阳穴突突的疼,为好友前路未知的感情感到忧心:你们好大的胆子!

寝室的电话在此刻响起,至秀走过去接通。

301寝室,春承声音雀跃:秀秀,出来玩吗?

感受着寝室沉闷的氛围,至秀歉疚道:不了,有事在忙,一会再给你回电。

好生嘱咐一番,说了几句话,电话挂断。

至秀坐在铺了虎皮的椅子轻声开了口:这事既然说开了,那咱们不妨来想想,你们怎样才能在一起。瞒着不是办法,云同学有自己的幸福,挡箭牌终有一天会失效。

她看向王零:阿零,你拿什么劝动周伯父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陈灯问道:是啊,阿零,你凭什么呢?

gu903();凭一条命,凭一份深情,那是糊弄小孩子的,周伯父可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