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春承睁着双醉眼抓住她细白的手腕:秀秀,你真好看
春承,你醉了。
我没醉
那你放开我?
不,放开你你就跑了,你不准跑。
至秀满目怜爱地看她:我不跑,我就在这陪你,你醒来就能看到我。
秀秀年轻的家主拿头蹭女朋友,迷糊糊道:那些叔叔伯伯好讨厌,管我要孩子,我哪有孩子?我和秀秀,哪能生出孩子来
她声音低弱,若非至秀凑得近,极有可能听不分明。
她暗道一声:这人呀,哪怕醉了本能里还藏着警觉。
想到这,她更心疼她不容易,春承不止一次和她抱怨过女扮男装多不方便,却没喊过一句苦。
为了光明正大继承家业,为了名正言顺娶她,春承一直做得很好。
哪来的孩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孩子。
至秀指尖颤了颤。
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要有来自血脉的支撑,春家一方霸主,正儿八经的顶级豪门,至秀握着湿.毛巾为她擦脸,想了想忍着羞涩解.开她的衣服。
春承被哄着钻进暖暖和和的被窝,至秀坐在床沿,小声问:如果我们可以有孩子,你想要吗?
轻浅的呼吸传来,得不到回复,她笑着点了点她的唇:那我试试
第92章【92】
醉酒的人一觉睡醒已是月上柳梢头。
醒了?
秀秀春承睡眼惺忪地坐起身,背靠着软枕,心神还没完全回笼。
至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来喝杯茶漱漱口。
稍顷,着了里衣的春少爷从残梦里彻底清醒,盘着腿裹了裹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清澈的眼睛比夜空最闪亮的星星还惹人心动,至秀身子前倾,在她唇角轻轻一啄:天黑了,我得回去了。
不能住我这吗?春承把玩着她的小手。
至秀摇头:于理不合。你刚继任家主,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她笑盈盈望进她心里:你要真想做点什么,就早点坐实了家主之位吧,有实力让所有人闭口,那时候,就没人敢反对了。
好。
好你还不松手?至秀嗔她。
舍不得松手。
你可真爱腻歪。
那再腻歪会?春承手上轻柔揽了她的腰,至秀半推半就倚在她怀里,四目相对,怎是一个甜字了得?
书墨守在院门口,暗自焦急。夫人可在正堂等着呢!小姐怎么还不出来?
我我真得要走了春承别
安静的房间,文弱的春家主克制地吞.咽了口水:等我安顿好手头上的事,就去找你。
至秀深深地看她一眼,眼波微荡:你把我衣服弄皱了
乖,我帮你抚平。两颗心靠得极近,近到能听清对方颤.动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面上热.度褪.去,至秀轻.咬下唇:我走了,你早点来。
嗯!我送送你。
别下来了。她两颊带笑: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必相送。
拐出房门,遥遥等候的书墨快速迎上前来,仔仔细细打量过,心重新放回肚子里:小姐,夫人在正堂和春老爷说话呢,咱们走吧。
告别了春老爷,至秀跟着娘亲一同返家,回到闺房,至夫人一脸期待地捉了她的手:成了吗?
饶是性子再淡的人,被问这样的话,都难掩羞窘。至秀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掌心,至夫人下意识松开她,貌美秀气的大小姐一本正经说瞎话:春承是君子,不会欺负我的。
那你可以欺负他呀!
至夫人急得嘴角要气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能不喜欢孩子呢?他做了家主,继承了春家,今儿个宴会你不是没瞧见,多少世家小姐等着攀高枝呢!你怎么就不着急?你不急,娘都替你急了!
至秀被她出人意料的发言震惊了一晃,缓了缓,笑道:娘不是先前还三令五申地嘱咐我,不准做出羞辱至家门楣的事吗?我和春承守着这条线,没什么不好的。
可娘是怕啊。至夫人沮丧地叹了口气:那孩子一日比一日耀眼
娘是对我没信心吗?还是说,我配不上她?
阿秀,娘不是这意思。
娘,你且放宽心,春承和其他男子不一样,她待我,情分日增,我能感受到的。
是吗?至夫人慢慢点了头:那就好,那就好
世间的情爱充满了种种不确定,今天爱你,明天弃你,如烟花绚烂而短暂。至秀懂她的顾虑,母女俩说了会体己话各自散开。
天明,至秀早早来到书房,用过早饭,阅览医书至正午。
小姐,阿平来了。
阿平是至家家奴,十八岁,很机灵的小伙子,特别会来事。
让他进来。
至秀停笔,怔怔地望着画纸浮现的一株株草药,陌生而熟悉。
阿平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我命你找的东西,找着了吗?
阿平笑容一僵,忐忑道:没有。小的跑了好多家药店,店主见都没见过,大小姐再宽限些时日,阿平一定给小姐把药带回来!
药是用来祛除春承打娘胎带出来的孱弱,异世草药很多珍稀的在战乱中摧毁,世人多不识货,不明白一药抵千金的重要,她料到这个结果,仍是不甘心。
那你继续找,人手不够就加大力度,不惜一切代价,我给你三年时间,最迟三年,找不回药,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大小姐!阿平骇得连连朝她叩首:大小姐不要赶阿平走,阿平生是至家的人,死是至家的鬼,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内,小姐要的八种药材,小的都给您带回来!
你去吧。
是!大小姐!
至大小姐忙着在书房整理草药图谱,新继任的春少爷忙得脚不沾地,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十八位管事,需要安排的事宜很多。
春霖盛退居后方手把手教导孩子怎样坐好春家的掌家人,一人教得认真,一人学得认真。
春家生意在偌大的南方形成密集的网,屹然不动的霸主地位,推着新主上位并没受到丁点影响。且春夏两家合作,春家对于北方的野心随着一次次商场谈判,渐渐露出端倪。
gu903();南北生意互相渗透在所难免,商海浮沉,没有永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