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动静并没有到来。
顾野睁开眼,却见到对方已经躺在了对面的床上。
顾野:
他利落地下床,一把掀开楼濯玉的被子,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姓楼的,你什么意呃。
翻车分割线
顾野的吻向来都不曾有过含蓄。
环在肩上的手臂收紧起来,呼吸也慢慢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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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呲了呲牙,用小臂抵着楼濯玉的喉咙把他推远了些:你属狗的么?
顾野低沉的声线如同大提琴一般,带着些许沙哑,又含着几分不容置喙笑意:顾野,这是你自找的!
又翻车了
楼濯玉额头抵着顾野的,一双眸子暗得像是深邃的夜空,像在压抑着什么,濒临在爆发边缘,又像是有一头野兽慢慢苏醒过来,连眼角都泛出了一丝艳红来。
顾野,你要知道,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回答他的是顾野的吻,那双眼像是盛了一盏星光,然后弯起,透出了几分野性来,眼角鲜红的泪痣让楼濯玉几欲发疯。
被子被踢到了床脚,可怜兮兮地团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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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叶轻舟在大海上飘摇着,又时时有着云雨倾泄下来,打湿了顾野的眼睛,在被单上洇出了点点湿痕。
狂风骤雨中,沙哑的声音喊着一个名字:
楼濯玉
楼濯玉
直到新年的钟声开始倒计时,窗外砰然炸起了几朵绚丽的烟花,照亮了漆黑的夜,也照亮了楼濯玉的眼睛。
一双茶色的眸子里深藏着的温柔缱绻让顾野一瞬间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深渊里,再难以从中脱身。
他也不想脱身。
顾野的双臂环上楼濯玉的肩头,张口咬了下去,眼角沁出一点湿痕,压住了喉间几乎喷薄而出的一声喟叹。
顾野顾野。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你是我的。
窗外的隆隆炮声骤然密集起来,无数的烟花几乎在同一时刻升起,连成炫目的一片,照亮了长白山上常年不化的雪,连天空中的星子的光芒都被瞬间遮盖了去,天空中只余下一片绚烂的光,不断地消散而后又再次亮起。
大年初一,顾野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把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自从入冬以来,长白山上大雪连天,今天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腰腹上搭着一条手臂,背后一阵暖意,有温热的呼吸洒在后颈上,顾野动了动身子,便感到了那呼吸声微微一顿,身上的手臂收紧起来。
醒了?低沉的声线带着刚醒的慵懒和沙哑,让顾野不由得心头一痒。
嗯。顾野应了一声,被自己沙哑得不像样的声音吓到了。
呵身后的人一声低笑,随后顾野便感到身后的热源退开,被子被掀开又放下,重新掖好了被角。
顾野转过身,便看到楼濯玉身上仅着一条短裤起身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递过来:喝点水。
咳。好。顾野捧着杯子,温热得刚刚好。
你昨天声音很迷人。同样端着杯子润喉的楼濯玉突然冒出一句话。
噗正在喝水的顾野一口呛住,涨红了脸捞起枕头一把丢过去:闭嘴!
楼濯玉笑眯眯地接下枕头,放回顾野身后,双手便支在了顾野身体两侧,整个人便压了过来。
转瞬间,两个便几乎是鼻尖相触,连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顾野看着眼前一双被灿烂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芒的双眼,顿时心跳如雷,耳尖泛起红来。
你要干嘛?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撤开了去。
楼濯玉捞起放在床头的衣服,抽下挂在卫生间门口的毛巾,走了进去。
浴室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