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硬下心肠把林湾的手拂开,
我也不会报警,以后两清了。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只留下一扇大开的门。
时至深夜,外面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一条花园小道通向外面,在路灯的照耀下,鹅卵石泛着惨淡的光芒。
陈宇直自顾自的低头切菜,架锅烧水,等待水开的一段时间,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不讨厌林湾,尽管对方骗了自己,但最开始知道真相的气闷经过一晚上也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终归要离开的,没必要再牵扯。
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陈宇直忽然就没了胃口,他把火一关,出去一看,发现林湾已经走了,心里一时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
门大开着,凉风裹挟着深夜的寂静顺着吹进来,愈发显得凄清,陈宇直咣的一声关上门,转身上楼睡觉了。
第29章瘫痪
林湾没走,他躲在别墅花园的长椅后面,直到看见大门关上才站起身。
江炎总说林湾精神不正常,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模样。
至于这个人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陈宇直觉得他像兔子,但只有林湾自己知道,他是老鼠,是野狗,是豺狼,是什么都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幼年时期的生活是扭曲且残忍的,哪怕现在已经混出了头,他也还是拒绝去回想,毕竟人要向前看。
前面真好,因为有陈宇直。
林湾咬了咬手指,抬头望着陈宇直卧房的窗户。
对方似乎还没睡,灯也亮着,林湾舍不得移开眼,一直盯着看,眼中便多了两点星光。
江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见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要不是你弄的破事,我会被赶出来吗?
林湾闻言阴恻恻的偏头,声音浸了冰似的,眼底一团浓重的不甘压都压不住。
江炎把事情办砸了也不心虚,他靠着长椅的扶手,恨铁不成钢,
你就一贱骨头,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上赶着有意思吗?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多好。
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从良了,金盆洗手懂吗,别跟我提以前的事。
林湾语不惊人死不休,江炎闻言唰的一下站直,掏了掏耳朵,
你要从良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跟谁说了!?
就是喜欢上他的那一天啊。
从喜欢上他的时候开始,就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放下一切跟他好好过日子了啊。
一提起陈宇直,林湾眼睛都是亮的,这种飞扬的情绪遮住了他身上挥之不去的阴鸷感,
我告诉你江炎,我后半辈子的人生一定得有他。
哼
江炎皮笑肉不笑,
你想要人家,人家未必想要你呢。
不要也得要,我多的是办法。
林湾从裤兜掏出手机看了看什么,荧亮的白光照得他侧脸阴惨惨的,江炎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
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你把陈克元那个老东西送回去吧。
江炎闻言挑眉,是哦,差点忘了,那老东西还在密室里绑着呢,
送回去?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按照规矩,是要灭口的。
怎么可能。
林湾仰头嗤笑,他干嘛要把人好好的送回去,送回去跟陈夕珏作对吗?
打残废,留条命,别让他说些不该说的。
因为林湾轻飘飘的一句话,陈宇直第二天接到了一个不知是喜讯还是噩耗的消息。
什么?我叔叔他住院了?
陈宇直大清早接到秘书的电话,脑子还是懵的,身体却已经先于思维的动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跟阿雅通话,
今天刚刚接到的消息,陈副董事长昨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像伤了脊椎,现在还在抢救中,情况不是很好。
陈宇直一听就知道是江炎那伙人搞的鬼,心想陈克元都被劫匪给绑了能有好吗。
老实说他觉得自己能活着回来都是个奇迹,
你先盯着手术,有什么重要事情打电话汇报,我这就赶过去。
陈宇直挂了电话就匆匆驱车出门,照着阿雅给的地址赶了过去,他本以为陈夕亭也会在那里,结果赶过去的时候除了阿雅一个人都没有。
第30章狼爱上羊
董事长!
阿雅原本正在走廊长椅上坐着,看见陈宇直过来连忙起身迎上。
叔叔怎么样了?就你一个人吗?
陈宇直环顾周围一圈,发现医院长廊静悄悄的,一个病人都没有,可能这一层楼都被包下来了。
不知道,还在手术中,
阿雅说着犹犹豫豫的看了陈宇直一眼,却见他一脸淡定,似乎并不怎么担心陈克元,咬咬牙小声道,
医生说他好像伤到了脊椎,就算治好也可能会瘫痪,董事长,现在公司没有领头人,要不您先回去主持大局,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
作为陈宇直的秘书,阿雅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陈克元把持公司已久,趁现在收权是最好的机会,只是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隐晦的提示一下。
陈宇直闻言秒懂她的意思,思考一番几乎没怎么多做犹豫就同意了,
那这边就辛苦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反正陈宇直不怎么关心陈克元的死活,更不想在手术室外面守着他,这活还是交给陈夕亭来做比较好。
据外界消息报道,近日陈氏集团高层经历大规模人事变动,联合副董事长陈克元住院一事,不免惹得众人议论纷纷,不过说来说去都离不开豪门恩怨四字。
作为此事件的始作俑者,陈宇直表示他也很无奈,毕竟谁也不知道陈克元术后情况是好是坏,只能趁对方住院的这段时间把职员进行大规模洗牌,然后换上自己的人。
懒散了那么久,陡然忙碌起来确实让人有些不适应,到了晚上,陈宇直正准备下班回家,谁知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珏少,你好久没出来了,今儿晚上哥儿几个聚聚呗。
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嘈杂,夹杂着电音舞曲的声音,像是酒吧一类的地方,说话的人叫方棋,一个圈子里混的,跟原身也算半个狐朋狗友。
陈宇直心想八成是自己这几天动静闹的太大,另外几家派小辈出来找自己打听消息了。
成啊,去哪儿聚?
有时候应酬交际是难免的,所以陈宇直答应得很爽快。
嗨,不就是老地方吗,千色,六号包厢,等你啊,来晚了可得罚酒。
方棋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估计急着找身边的美女探讨人生去了。
众所周知,酒吧是事故多发地,最容易被捉奸的地方。
江炎正坐在监控室里打游戏,耳边是林湾的碎碎念,几天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我快死了
林湾瘫在椅子上,四肢无力的垂着,一副半死不活行将就木的样子,
已经七天没有见过他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得相思病的
他说着没忍住翻开手机相册,里面有一张陈宇直的侧脸照,还是之前在车上偷拍的,糊的不行,但并不妨碍林湾舔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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