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我脸很红吗?!

沈一鸣唰的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捂脸,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洗澡太着急,水温太高没注意把脸给烫了。

陈宇直放下剧本,对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我看看。

沈一鸣不愿意过去,

不要。

脸如果真烫伤了肯定很丑,跟猴屁股一样。

随便你,又不是我的脸,到时候毁容了

陈宇直话未说完,就见某人捂着脸委委屈屈的凑了过来,不由得啧了一声,

手捂着我怎么看。

沈一鸣只好又放下手,陈宇直见状道,

近点,看不清。

沈一鸣挪近,

再近点。

再挪近,

再近点。

吧唧

侧头在对方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陈宇直淡定的道:脸没事,挺滑的。

说完继续低头看剧本。

第49章秒打脸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五官清爽秀气,侧脸十分耐看,此刻低着头一本正经的背台词,就好像刚才偷亲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一鸣的脸这下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流氓!

陈宇直把剧本翻了一个页,慢悠悠的道,

亲自己男朋友不叫耍流氓,你告到法院去也不占理。

他每次都能把人噎得不上不下,沈一鸣说不过,干脆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头发蹭到手臂,带来一种毛茸茸的触感,陈宇直扫了他一眼,却见沈一鸣用被子遮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的到处转,

不睡觉瞎瞅什么?

你开着灯我睡不着

陈宇直闻言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点了,刚想把手里的剧本扔出去关灯,最后反应过来这个明天还要用,只能懒散散的趿着拖鞋下床。

他晚上睡觉从来不规矩,前半夜还好,后半夜就忍不住伸手想抱个人在怀里,倒不是图谋不轨,只是上辈子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沈一鸣在被窝里轻踢了他一脚,

你能不能好好睡?

像你那样平躺着?跟寿终正寝似的。

陈宇直从背后抱着他,声音懒洋洋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房子晚上闹鬼,到点不睡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沈一鸣轻哼了一声,

你当我三岁小孩?

三岁小孩都比你乖。

陈宇直给他把被子掖了掖,语气强硬的道,

别说话,睡觉。

沈一鸣闻言动了动,再没说话了,闭着眼乖乖睡觉,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等他醒来的时候陈宇直已经离开了,沈一鸣从床上坐起身,心里莫名感觉空落落的。

视线一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钥匙,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男人龙飞凤舞的字迹

好好看家,出去记得锁门,东西丢了看我不讹死你。

落款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帅哥。

沈一鸣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心中却暗自呸了一句,嘀嘀咕咕的道,

臭不要脸。

此时他口中的不要脸人士已经抵达了剧组,准备拍定妆照。

网剧叫《明暗》,请来的都不是什么大咖,顶了陈宇直男一号位置的演员叫杨溪,广影毕业,科班出身,他挺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到了片场就坐在角落背台词。

陈宇直的身份有点尴尬,现在他跟沈一鸣分手的消息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别人也不知真假,拿他当大咖不是,当小咖也不是。

杨溪也许是心有愧疚,对他挺客气,应衫则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绯闻,一直保持着距离,总而言之剧组气氛还算和谐。

鉴于剧中人设,造型师把陈宇直两边头发剃短,前面的刘海则向后梳了一个严谨的背头,发蜡抹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换上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的。

因为要突出斯文败类的感觉,还得化个妆修饰一下,陈宇直任由化妆小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生平第一次,感觉还挺新鲜,

你在我眼睛底下涂的什么?

遮瑕膏,你黑眼圈挺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化妆小妹对他好像不太友好,陈宇直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三分钟后,

你为什么又拿黑色的涂我眼睛?

画卧蚕阴影。

化妆小妹感觉他挺搞笑,说完自己都没忍住乐了一下,陈宇直面无表情,觉得自己就不该问。

拍照的场景是一个办公室,导演极其偏爱那种神鬼莫测的氛围,房间特意调了昏黄的色调,一道光柱斜斜的切入,把房间分成了明暗两界。

反派不一定凶神恶煞,也可能西装笔挺,风度翩翩。

陈宇翘腿坐在办公桌后,低头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无端让人觉得胆寒。

咔嚓!

这一瞬间很有感觉,摄影师连按快门,将画面定格。

剧组特意租了一个大别墅取景,网剧开篇第一场就是男主肖汉成功打入敌人内部,被人引荐给老板的场景,陈宇直戏份不多,露个面就行。

导演摆好机位,打板开拍。

外面做了布景,正是雷雨天气,时不时夹杂着轰隆的闪电声,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客厅站着黑压压的一排人,气氛极是紧张。

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细边眼镜高高的架在鼻梁上,温润中多了几分儒雅,他手懒懒的顺着沙发扶手垂下,指间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老板,内鬼找出来了,上次运到缅甸的那批货就是他透给条子知道的。

应衫饰演的男二号是老板心腹,为人狠厉,沉默寡言,叛徒满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被他狠狠一踢便扑到了陈宇直脚边。

老板放放过我吧看在我跟你那么久的份上

叛徒两腿膝盖被子弹打穿,正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陈宇直见状歪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一松烟头不偏不倚落到了他脸上,

跟我这么久还反水,不是更该死?

缓慢转动着小指上的尾戒,烟头烫在叛徒的皮肤上冒出袅袅白烟,夹杂中一种皮肉烧焦的味道,斯文的眉目便无端残忍起来,

跟你们说过好多遍,做错事要承担后果,我用错人,所以缅甸那批三千万的货没了,现在是不是该到你?

陈宇直缓慢站起身,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投胎做人不容易,下辈子不为自己想,也为你老婆孩子想想嘛。

说完摆摆手,示意把人拖下去。

刚才那个叛徒因为反水,全家都被老板灭口了,在场众人脊背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看他犹如在看恶魔。

陈宇直慢悠悠上楼,走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

人是谁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