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gu903();陈宇直话音刚落,沈一鸣眼前就出现了一枚用项链吊着的银戒,哪怕在漫天星辰的映衬下,光芒也丝毫不逊。

他惊愕回头,

嘘别说话。

陈宇直以指压唇,把戒指从项链上取了下来,

其实这个我准备了很久,但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送出去,不过你明天就四十岁了,总不能放在我这里压箱底吧。

太肉麻话我也说不出来,唔,我就说一句话吧,

沈一鸣闻言忽然感觉自己心如擂鼓,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沈先生,

陈宇直把那枚戒指缓缓举到了眼前,

你愿意,和我一起慢慢变老吗?

不羡慕街上热吻的情侣,只羡慕小巷中十指相牵的白发老人。

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抬头是星空,低头是你。

沈一鸣没理由不答应的,因为陈宇直是他喜欢的人啊。

沈一鸣再不可能像喜欢陈宇直一样喜欢另一个人了。

深夜,那名斩获最佳男主角奖的年轻影帝深夜更博:

@何未:嗨呀,求婚成功,沈先生,余生请多指教。(图片)(视频)

同一时刻沈一鸣也更新微博:

@沈一鸣:何先生,余生请多指教。(图片)(视频)

第一张照片背景是漫天繁星,两只手在夜幕中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十分显眼。

第二个是短视频,画面中陈宇直把自己刚刚得的奖杯放入了一面奖柜中。

粉丝认出来那是沈一鸣的奖柜,他以前曾经很遗憾的说,没办法再获得第四个影帝奖杯,所以最上面空了一个位置。

不过没关系,现在陈宇直填上了。

不止是奖柜,还有沈一鸣的往后余生。

第71章小太监

听说皇上近日病重,连朝都上不了了。

庆历十五年,天子病重的消息遍传朝堂,连市井百姓亦有所耳闻,茶楼上聚着一群儒冠书生,闻言无不掩面痛哭,

天要亡我大晋啊!奸臣当道,宦官乱政,家国何日宁焉?

圣上膝下无子,这皇位莫不是要旁落那九千岁谢初云之手?

有人闻言拂袖冷哼,

他一介阉人,纵要了这江山也是无用!更何况裴太妃膝下仍有一子,你们忘了岭南的信王殿下么?

先帝本就子嗣不多,当初争权夺位死的死伤的伤,除了当今皇上,现在就剩了一个信王。

现任皇帝是个小心眼,又生得一副多疑的性子,因此一登基就把他远远打发到了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岭南去了。

众所周知,岭南多虫障,虽物资丰富,可到底是未经开化的穷乡僻壤,那边本地的寨王拥兵自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可想而知信王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如果是以前,皇上巴不得自己这个弟弟早些死了才好,但是如今不行了。

他年轻时偏信宦官,又沉迷酒色,被谢初云那个狗东西架空皇权,还下药坏了身子,这么些年后宫三千竟无一人成功诞下龙嗣。

屈指一数,能继位的也只有远在岭南的信王。

皇帝再如何昏庸,也知这大晋的江山不能落入旁人之手,他躺在龙床上,屏退众人,只留了心腹宦官吴庸,

速速召信王回京,你带三千黑风骑沿途互送,万不可生半点差池!

此时这乾元殿只剩他们两人,吴庸闻言一惊,在床边跪伏着身子为难道,

如此大的动静,怕是避不了那位的耳目,三千人,奴才恐带不出城啊。

那位,指的便是东厂督公谢初云。

皇帝闻言气急咳嗽了两声,攥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用力道,

带不出也要带!不然朕死后有何颜面去见祖宗?!你无需避着他,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朕膝下无子,百年之后传位给老九,本就是天经地义,你直接带人大张旗鼓的出去便可,谢初云碍着人言不敢多说什么,只一点!

皇帝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恨声道,

你一定要护好信王的性命,莫让那狗贼加害了!

吴庸只能领命,躬身静悄悄退了出去,一开门就见大殿外间的盘龙柱旁立着一名容貌昳丽的男子。

吴庸打了个千单膝下跪,

奴才见过督公。

这男子穿着一身玄色蟒袍,下摆绣流云山河海浪纹饰,打眼威仪十足,奈何他肤色白的过分,只一双唇殷红似血,便无端透露出几分怪诞。

谢初云原本正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檀木珠串,听到吴庸的请安声,他这才掀了掀眼皮子,

起来吧,如何了?

声音细细的,较之男子阴柔的很。

吴庸闻言从地上起了身,扫了眼周围把守乾元殿的禁卫军,这才凑到谢初云跟前耳语道,

便是如此,皇上命奴才率三千黑风骑沿路互送信王殿下,说万不可有差池,还说还说万不能让督公害了信王的性命

他说到后面一句声音已然小了下去,谢初云倒是不怎么生气,闻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他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整个大晋谁不知道,他谢初云才是真皇帝。

说完慢悠悠的步下台阶,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可查到覃鲮裇的下落了?

回督公,已查到了,岭南地界有一棵百年覃鲮裇,奴才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派人过去留着了,只是这物件不能离土,离土会失了药性,若快马加鞭运到京城只怕有所损耗。

谢初云早年间练武受过寒毒,又因为净身本就体寒,这些年苦受侵扰,而覃鲮裇这等奇药,恰可以祛了他身上的寒毒。

谢初云闻言眯了眯眼尾,

我寻了这许多年,倒是难得寻到一株,竟还是百年的,

他说完对吴庸摆了摆手,

也罢,我亲自去一趟,皇上叫你如何做,你照做便是。

岭南信王府

湿热的天气闷得人呼吸不能,一少年贵族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手中折扇却是摇的呼啦作响。

吴庸捧着圣旨在底下抑扬顿挫的念了长串,也没见这位传说中的信王殿下起来接个旨

不过算了,谁也没把皇帝当回事儿,信王十岁就被打发到了这破地方,心里指不定怎么恨着呢。

吴庸不着痕迹的挥袖拂了拂空中的飞蚊,飞速念完了圣旨,躬身道,

殿下接旨吧,皇上挂念着您呢,还请速速打点行囊随奴才回京吧。

他身后立着一群属官,约摸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跟木头人似的矗在那儿。

队伍末尾站着一名宦官,肤白若雪,唇像沾了血似的红,陈宇直视线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在他身上停住了。

这宦官倒也是胆子大,见陈宇直看过来,眼皮一掀,冲他笑了笑,像是勾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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