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gu903();钱老二回钱家没回来,估计焦大也去喊了,人不来,家里就一个孩子外加一个妇人,他们要是两个大男人过去,指不定改天传出什么话。

加上也怕焦昀一小孩不会熬药,干脆给了十几个铜板,这几天帮忙熬药外加煮点饭。

焦昀没反对,等人走了再打发老婆婆,有老婆婆在他没办法把空间的食物拿出来。

郎中去瞧了,婉娘果然没吃过药,好在底子好,没性命之忧,却病得久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需好好将养。

他来时听说了情况就拿着药,跟他猜的差不多,也对症,留下几包,嘱咐焦昀喝完要是没好,或者晚上发热严重就去再喊他来。

焦昀送两人出去,给了银子,等人走了,老婆婆已经提着药去熬了,话不多,估计也不怎么熟稔,埋头干活,却也只勉强找到一个瓦罐开始熬,家里竟是什么都没剩。

焦昀等她熬好药,就忽悠说是钱老二也就是他爹很快就会回来,让她下午不用过来了。

老婆婆也没坚持,把铜板要还回去,被焦昀拒绝了。

老婆婆最终到底日子过得难也没说别的,只是离开后不久又送来一小袋糙米,焦昀收下了。

等重新把门锁好,焦昀进了空间,用大瓷碗把小碗里的粥一碗接着一碗倒出来,等装满放回,小碗又重新复原。

他出来后,把昏迷不醒的婉娘扶起来,一勺勺把粥喂了进.去,再开始喂药,等这一切做完,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他这身体小,做事慢,等把空碗放回去,瞧着院子里的狼藉和杂乱,平日都是婉娘收拾,婉娘病了后加上这几天被钱家的人糟践,早就不能住人。

焦昀确定婉娘睡得安稳,这才把门锁好,朝钱家去。

他没骗老婆婆,钱老二的确要回来,毕竟,一个他焦家入赘的女婿,不给家里干活去钱家当苦力,焦家出了钱,可不是买个吃里扒外的!

焦昀一路往村里走,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他能感觉到经过的人的视线,也没看,却是走过去时,时不时抬起手假装摸下眼睛。

等他走过,能听到身后传来觉得钱家不是人过分的话。

焦昀就这样心情极好走到钱家门口,抬头却听到一阵乱糟糟的,围了不少人。

钱孙氏的声音拔高传出很远,丑姑,你家孩子抢了我家三宝的糖,这怎么算?必须赔出来!否则这事没完!

焦昀皱眉,不是他敏感,钱孙氏提到的糖,让他想到之前给那狼崽子吃的酥糖。

被钱孙氏喊了这句丑姑,焦昀勉强对上号,这丑姑还真有印象,据说是几年前从外地办到松郡村的小妇人,后来死了丈夫,就成了寡妇。

之所以小原身也记得,是因为这丑姑在松郡村还挺出名,小原身听过不少次,也就记下了。

这丑姑刚来松郡村是跟着夫君来的,她夫君是个猎户,会打猎,头两年过得挺好。

丑姑来松郡村时就怀了孩子,没两个月就诞下一子,没取大名,只听丑姑夫妇只柏哥儿的喊,两人来松郡村后,猎户平时在外干活,闲暇时去打猎,丑姑没出过门,刚来时脸遮得严严实实,也没发现不对劲。

没两年,猎户一次去打猎,却好几日才回,还是自己爬回村口的,浑身是血,脖子上被抓出个血窟窿,没爬进松郡村就断了气。

那也是松郡村的人头一次见到丑姑的真容,大概太急赶过来忘了遮脸,众人才发现她一张脸像是被火烧过,辨不出容貌,甚至一只眼也烧瞎了,瞧着可怖至极。

后来范里正看她母子两可怜又刚死了丈夫,就继续留下来,只是没了猎户,丑姑开始给别人浣洗衣物赚点铜板,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因为容貌,她平时也遮着脸,因为不跟人接触,也不知名字,就丑姑丑姑的叫。

焦昀也想起来那个之前被揍的小狼崽子似乎就是丑姑的儿子柏哥儿。

我没有!焦昀想事情时,一道不逊气鼓鼓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愤怒,我没抢他的,是他冤枉我!

哼,不是你抢了三宝的,你怎么可能会有糖吃?钱孙氏刚被坑十二两银子,肉疼得很,正有气没处撒,糖不糖她其实不管,她就是想找人撒气。

这个丑姑是外地来的,又死了丈夫,孤儿寡母,正好欺负。

第5章义气

你小狼崽气得要跟她理论。

个头虽然小,却气势十足,小小年纪护在他娘身前,生怕丑姑被欺负了去。

丑姑却抱住往前冲的孩子,阻止他没说完的话,低垂着眼道歉,声音又轻又沙哑,据说是小时候脸扑进火堆烧到还熏坏嗓子:对不住,这是几个鸡蛋,给三宝补补。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娘!狼崽子气得挣扎开,我真没抢他的,是别人给我吃的

那你说说看是谁?谁家这么大方还给你糖吃?钱孙氏吊着眼,压根不信,就算真的有这个人,这小杂种也不敢说吧?否则早就说出来而不是等到现在。

我果然,小孩卡壳,嗫喏着嘴,咬着后槽牙头一偏,没说。

焦昀乐了,还挺讲义气。

看来是不想把他牵扯在内,这小孩怕是知道他跟钱家关系不好,怕婉娘病着供出他后让他吃亏?

钱孙氏得意,三.角眼滴溜溜转着,得寸进尺:大家伙瞧瞧,果然是没爹教的孩子,张嘴谎话就来。我家三宝多乖一孩子,怎么会撒谎?虽说是小孩子争抢,可俗话说的话,小时偷小,大时可就是当强盗的苗子!为了给他个教训,丑姑你也别说我老婆子欺负人,这样好了,这几个鸡蛋呢,老婆子收下了。可抢了我家孩子的糖却还死不认账,这事可不能这么善了,想道歉,一斤糖。

钱孙氏这话一落,村民倒吸一口气,好家伙,一斤糖,她怎么不去抢?!

有同情丑姑的,却也不想惹得一身腥,这钱孙氏做的事他们也听说了,连亲孙子都敢下手,这些年装得这么像,就怕以后被记恨上使阴招。

一时间,没人开口说什么。

钱孙氏被拆穿后,破罐子破摔:怎么?不行那就带去给里正好好瞧瞧,不是我们松郡村的就不是,这根子啊就不好。

丑姑一直死死按着怀里挣动的小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小孩气得眼神凶狠,可被丑姑捂着嘴,发不出声音,丑姑弓着身,赔礼道歉:我没教好孩子是该道歉,可、可一斤糖是真的拿不出。

糖是稀罕物,最便宜的一斤要近一两银子,别说这么多,一百文她都没有。

这样啊,那写个收据以后还也是可以的。钱孙氏得意笑笑,只要她签了,这利滚利,等时机到了,她现在住的那个房子,可就归她钱家了。

焦昀差点没骂出一句老泼皮,她那心思就怕昭然若揭,丑姑怀里的孩子扭着就要冲出去。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小孩子的天真与懵懂:咦?原来抢一块糖都要赔一斤糖的呀!

他这清脆的一声众人都看过去,等看到是钱老二的那个独子。

钱孙氏看到焦昀就眼前一黑,想到她吐出去的银子,就恨得牙痒痒,她在松郡村这么多年,头一次吃这么大的闷亏。

双手掐腰就要骂出声,结果对上小崽子笑盈盈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大宝二宝被算计的事涌上心头,她迟疑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看到这瘦猴一样干巴巴的孩子摸着下巴,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阿婆你这账算得真好,我咋没想起来呢?一块糖赔一斤糖,那你家吃我家八只鸡,三只鹅,一块老腊肉,一堆野味天啊,这笔账太好了!我算算,一斤糖五十颗,也就是阿婆你一下子涨了五十倍呢!那我这八只鸡就是四百只!三只鹅就是一百五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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