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焦昀一使出杀手锏,聂柏昶无奈:我不走。

焦昀:你万一考个状元,回来多不合适?要跟老陶抢位置不成?好不容易考上了,当然是他也跟着去京城混混。

聂柏昶:陶先生确定要回来了吗?

焦昀:嗯,任职文书都下来了,侯大人给我亲眼瞧过,娘还不知道,等过几日给她个惊喜,你先别说啊。

聂柏昶笑了声:好,不说。

焦昀终于听到他笑了,歪头,奇怪对方沐浴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是恍他吧?焦昀眯着眼,左右也隔着屏风,他突然蹿起来,一下探出头趴在屏风上往对面瞧。

聂柏昶瞬间把上半身全部沉入水底,只露出一个头,无奈看他:昀哥儿。

焦昀趴在那里不满:什么昀哥儿?喊昀哥才对。

这臭小子,一次都没喊过,非要带个儿,都把他喊小了。

聂柏昶对上焦昀不死心的模样,视线往屏风下移,即使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偏过头:昀哥就在焦昀激动的双眼发光时,慢悠悠继续,儿。

焦昀噗通落回水里:服了你了。

他认输还不行。

这辈分更低了。

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焦昀还絮絮叨叨不爽,嘀咕半天,刚穿好外袍,一回头,看到聂柏昶已经不知何时出来并穿好外袍,正要束腰带,他顾不上念叨,赶紧跑过去:停!

聂柏昶动作一顿,也不知他怎么办到的,头发一点没湿,怎么?

焦昀点着他的动作,停下别动,否则,礼物就没了,等我一下。他迅速转身去扒自己带进来的东西,等摸到那个锦盒,背在身后,低咳一声,转过身去。

聂柏昶的视线随着的动作落在他背在身后的手臂上,神色间有什么掠过,行动自然转过身去。

焦昀走到他身后,低头打开锦盒,瞧见里面的黑玉镶金腰带,再瞅瞅他身上的青衿,颜色不太相称,没事儿,就凭聂小柏的颜值,就是栓跟麻绳也降得住。

焦昀拿出腰带,把空了的锦盒随手往后一扔,刚好落在桌上。

他则是低咳一声:抬起手臂。

聂柏昶抬手。

焦昀解开玉腰带从身后环绕着他给他扣在腰间。

因为一贴近焦昀才发现自己的个头竟是比聂柏昶还低半个头,前世他就长得不太高,大概是小时候吃不饱营养没跟上,虽说不低也一米七多将近一米八,但也不够高。

这辈子去了青州府后没多久,他就骗聂柏昶跟他一起喝空间里的牛奶骗他说是从青州府买的,结果喝到最后

他勉强多涨了两三厘米堪堪超过一米八,但是这个同样跟他喝牛奶的直接比他高了大半个头。

焦昀没忍住,本来是给他系腰带的,思绪却是跑到比个头上。

他偷偷垫了垫脚,意图自欺欺人。

只是一个不稳,直接脚下一个踉跄趴在聂柏昶背上。

聂柏昶也不知在想什么,第一时间没发现,等回过神迅速背过身来,捞住焦昀,低着头不解:怎么?

焦昀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说,他要怎么说,比个头没比好,结果还差点摔了。

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说?

聂柏昶哪里不了解他,认真看着他泛红的耳朵,把他扶正,自己咔擦一下把玉腰带的锁扣扣好,视线从焦昀的头顶飘过,张张嘴,没说出来。

焦昀: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聂柏昶被他这控诉的一眼看得没忍住笑出来:你若是同我一样早起练武,也能长这么高。

焦昀白他一眼:你可饶了我吧。

他那时候说服梁叔教聂柏昶的时候的确信心满满,还打算等聂柏昶学会,再教他。

结果,他不知道梁叔是个辣手摧娃的,每日都让聂柏昶下学后的晚上扎两个时辰马步不算,天不亮又开始打一个时辰的拳,加上学业,一天只睡两个时辰。

焦昀听到之后,默默缩回爪子,他还是学几下花拳绣腿就好,大不了等他赚够了钱,可以请个高手贴身保护。

可没想到聂小柏倒是能忍,这一练就是十年。

焦昀送完礼物又打了个哈欠,实在忍不住摆手先去补个觉晚上再起来。

焦昀回到自己房间,往床榻上一趴,就这么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通通的,他头一偏,就看到外头灯笼照进来的光映出床榻边站着一个人,焦昀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

聂柏昶适时出声:是我。

焦昀揉揉眼定睛一看,这才松口气:聂小柏,你站着干嘛?吓死我了。

聂柏昶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侯大人他们快来了,婉姨让你起来。

焦昀一看到是聂柏昶,那口警惕的气松懈下来,软软趴回床榻,让我再再眯一会儿。

聂柏昶无奈坐在床榻边,隔着薄毯拍拍他的肩膀,再迟就来不及,侯大人那边是客,去迟了不妥。

焦昀趴在枕头上,捂着头嗷一声,使劲儿蹬了蹬腿,才无奈坐起来,只是那股子倦意还未退下,他耷拉着头,蔫蔫的。

勉强眯着眼睁开一条眼缝,眯眼瞧着聂柏昶,突然重新闭上眼,赤脚站在地上:聂小柏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困得很,帮我穿吧。

他穿的有里衣里裤,聂小柏只需要给他套个外袍就行。

他一连赶了几日的路,加上在青州府连日办差,急着要给聂小柏过十七岁生辰,强撑着一口气,这会儿实在打不起精神。

聂柏昶看他直接赤脚,头疼,直接把他重新推到床榻上坐好:把鞋穿上,也不怕冰着。

这天这么热,怕什么,我穿上你给我穿外袍顺便把头也束了。两人太熟,焦昀还真没把他当外人,得寸进尺。

聂柏昶嗯了声,在他闭着眼蹬靴子的功夫,已经找好他的衣服。

他回来时,焦昀闭着眼站着,大爷似的伸开手。

聂柏昶没点灯,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帮他穿好,束上腰带,动作很轻,几乎没怎么碰到他。

焦昀几乎听不到声响,迷瞪间,竟是差点又睡着。

直到头发上传来轻柔的触感,他睁开眼,四周一片黑,直到一起去前院,刚到大堂,这一路而来习惯亮度,焦昀进.去大堂前拍了拍脸,才抬步踏进.去:娘。

gu903();婉娘本来正在酒馆的堂内指挥,明个儿是柏哥儿的生辰,因着又刚好是端午佳节,所以婉娘这些年都是提前晚上待客,明日再单独给他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