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可顾忌另外一位,也没敢上前,当真开始两个弹唱两个跳舞。

舞姿曼妙,看得焦昀心情大好,果然来对了,瞧瞧人家这青楼,一上来就是香肩半露身姿妖.娆,不像是昌阳县的青楼,中规中矩,他得多看几眼,日后说不定还能拓展一下业务。

聂柏昶并未看着那几个姑娘,而是落在桌上,只是时不时偏头去看焦昀。

目光落在焦昀专注瞧着那些姑娘身上的视线,他抿紧了唇攥着手才能克制住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他这时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在配合演戏,还是真的他甚至想抬起手,把他的眼睛给遮住。

可他到底没这么做,聂柏昶只是在一个姑娘跳到兴头上忘记之前他的话上前要去挑.逗焦昀,去摸他的脸时,抬起手,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

咣当一声响,那本来已经够到焦昀脸的手就那么硬生生停了下来。

手的主人吓到,不安看向那位公子就那么太着眼面无表情盯着她,看得姑娘一哆嗦,脚下一个踉跄,被身后的姑娘扶住。

焦昀偏头看去,想起来自己这戏过了,光顾着看,忘了聂小柏第二次来这地方,第一次不过是查案走过场,如今突然看到这样怕是不适应。

不过也多亏聂小柏提醒,否则他还真的有点乐不思蜀。

姑娘长得是真美,舞跳得也是真好,这可都是能学习的地方。

焦昀低咳一声,继续演戏,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衣袖:好了,不就是多走几步吗?又没真的碰到,来这里不就是寻开心的吗?你这样都吓到姑娘们了。

等聂柏昶脸色好一些,他才抬眼去看几个不知所措的姑娘,你们别介意,这点银子拿去压压惊,我这兄弟是读书人,平时循规蹈矩的,见不得我这不着调的模样,你们继续。

说罢,却是瞪了聂柏昶一眼,这才继续看,只是等那几个姑娘看过来时,装作已经没什么兴致,只是懒懒瞧着。

等差不多了,几个姑娘拿着焦昀的打赏走了。

几人一出门,就觉得奇怪,压低声音嘀咕:瞧那公子长得不俗,可脾气还真是不太好,刚刚吓死我了。

对啊,你不知道那眼神看过来时我手都软了,生怕真的发火,到时候肯定怪到我们头上,说我们没侍奉好公子。

快走快走,虽然这两位长的是不错,可有另外那位守着,估计她们本来还想借着机会好好亲近亲近那小公子,毕竟难得遇到长得这么不错的。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里面又是咣当几下砸杯子的声音,她们对视一眼,赶紧跑了,去找老鸨。

焦昀等听着没动静了,才看着他刚刚砸了杯子,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是走了,我说聂小柏,你这演技可以,刚刚那一下差点吓到我了,不过幸亏你,否则我差点都忘了正经事。

聂柏昶嗯了声,表情淡淡的,转移话题:下一步怎么做?

这里是厢房,焦昀也不便多说,附耳说了两步,刚说完,老鸨就来了。

老鸨推开门就开始赔笑:哎呦,可是几位姑娘没服侍好两位爷?怎么好好的就出去了?

焦昀这时候也黑着脸,勉强扯出一个笑,不是姑娘们的错,是一点私事。这些我们来赔,今晚上没兴致了,改天再来吧。

他说着,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直接抬步就走人了,回头还瞪了聂柏昶一眼:还不走?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等聂柏昶抬步跟上,脸色更黑,磨着牙演戏,狠狠踹了一下柱子,大步离开。

老鸨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开青楼见多了奇形怪状的人,这模样有时候长得好的,反而更是脾气古怪。

焦昀一到外头,知道接下来才是今晚上飙戏的重中之重,他黑沉着脸气哼哼往外走,等走出青楼也没看身后的人,两个模样俊俏的公子这么怒气冲冲往外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焦昀只当是没看到,聂柏昶跟着,就这么一路往客栈去。

只是经过一处巷子时,焦昀猛地停下脚步,看了眼身后的人,突然黑着脸一把扯住聂柏昶的衣袖,把人直接拉入巷子里,不仅如此,还故意往最里面走。

这一幕让不少商贩看到,不过因为巷子深处有点黑,他们看不清楚,不过猜想应该是兄弟吵架。

焦昀算着别人听不到,影响不到聂柏昶后,才开始继续演戏。

他并不确定凶手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渣男这个形象还是要演。

他等到了巷子深处,只有头顶上方有微弱的月光照下来,焦昀直接一把把人给推到墙上,微仰着头,明明低了半个头,气势却是不输:你什么意思啊?!

聂柏昶垂着眼没说话。焦昀却没放过他,手臂抬起,掌心拢在他的脖颈往下一拉,逼近时,声音压得又低又暧.昧:怎么?醋了?

他说话的语调最后转了一下,轻飘飘的,得意又嘲讽,焦昀心里苦,他这是演得渣少爷,可别演得太像吓坏聂小柏。

可戏都演了,不能白演,不说话?当初是谁说的啊,说只要我答应跟你好,你不限制我的自由的?嗯?如今怎么着?我喝个花酒都不行?我碰那些姑娘了?还是我亲她们了?

不过是听个曲儿看个舞儿,你瞧瞧你刚刚,干嘛呢?摔杯子给谁看?吓唬我呢?我告诉你,我是跟你一起长大,我是对你有感情,可以后咱们不可能!我可是云家的独苗苗,别说我爹答应,你爹能答应吗?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喜欢女子,是那些小姑娘不软不香吗?我要整天对着你这臭男人?不过谁让我们是打小的感情呢?你欢喜我,我也承认了,也没让你离我远远的,你还想怎么样?

聂柏昶脑子里嗡嗡的,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在焦昀贴着他后颈的肌肤上,仿佛能从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直蔓延开,他张张嘴,只能看到焦昀近在咫尺在说着什么,那些话完全没过耳。

焦昀看聂柏昶没回,心想不会真演得太渣吓到了吧?他干脆直接拉着他往下一带,把小少爷的打一棍再给颗甜枣的渣属性演得淋漓尽致,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指腹轻轻滑过:好了,我们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也挺欢喜你的,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是不欢喜你管着我而已。你乖一点,好不好?

聂柏昶依然没说话,焦昀速战速决,抬起手挡住,另一边刚好是墙角,侧过脸错位像是亲了他一下,这才把人直接松开。

而聂柏昶终于有了动静,他的身体僵硬,怔怔看着他,又迅速低下头,慢慢抬起手挡住眼。

焦昀暗叫:对对对就这反应,既难过又舍不得,明明渣得不是人却又舍不得离开。

焦昀上前抱住他,继续闻声哄着:好了,我最欢喜的还是你,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些都不重要,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有你才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以后别乱吃醋了?嗯?

大概算着时辰差不多,聂柏昶垂着眼,哑着嗓子轻嗯了声。

焦昀差点被聂柏昶的演技折服,这声音一听就到位。

他牵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些情话,只是等到了快出巷子时,又把聂柏昶的手松开了,整整衣襟,打开折扇走出巷子,端得又是风流俊朗的小公子。

而跟在他身后的聂柏昶这时抬眼,落在小公子身上,苦涩又带着复杂的感情。

聂柏昶在巷子里时,真的以为他打算亲下来,他当时脑子都木了,明明知道是假的,对方不会真的亲,可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期待更多还是苦涩更多。

他那时之所以答应演戏,一则是不舍得他与旁人演情人;二则,就是知道也许只有演戏他才能偶尔表露出真实的情绪,真假难辨,真正能当着外人的面表达真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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