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gu903();不过今个儿却是要去见人,顺便改口,毕竟,他作为继子,第二天按照规矩还是要去敬茶的。

聂柏昶陪同焦昀一同去,婉娘虽然不是他的亲娘,可在他心里也等同于养母,只是名义上是喊婉姨。

他们与陶大人认识多年,也不见外,到了地方,婉娘早早就起了,只是刚嫁了人,嫁得又是欢喜的,眉眼底都是温柔娴淑的温情,与陶大人不时对视一眼,小两口眼底的浓情蜜意,看得焦昀咂舌。

等婉娘和陶大人坐在首位,焦昀痛快敬茶喊了爹娘,聂柏昶也敬了茶,喊了婉姨,姨父。

这声姨父一出口,焦昀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他们两个并排站着,还端着茶水,特么还是新婚第二天,加上两人为了喜庆,昨个儿婉娘新婚他们都穿了一身红,这么瞧着

为什么他觉得反而更像是他们两个是新婚夫夫第二天来个爹娘敬茶?

这个想法被焦昀赶紧甩开,他肯定是最近想聂柏昶的事想得太多,才出现这种错觉。

因为已经是正月下旬,再有几天就要启程进京,焦昀和聂柏昶没多待,很快就出了府。

接下来两日,焦昀开始交接,陶大人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县衙那些衙役们舍不得焦昀。

尤其是新来的,几乎都是焦昀一手带出来的。

嚷嚷着非要给他践行。

焦昀也没客气,让人带话回去说是晚上晚点回去。

几个年纪轻的衙役嚷嚷着要去青楼,焦昀以前就不怎么去那种地方,这次更是没打算去,头几日打算走的时候,他已经把生意都安排妥当,所以直接在酒楼定了个包厢,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喝了个够。

焦昀酒量不行,这次又专门是为他践行的,难免被多灌几杯。

他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趴在那里,摆摆手:喝、喝不动了你们几、几个混账,都、都只灌我

其余几个也没好多少,趴在那里都只剩下手臂抬起来摆着,有的已经喝迷糊,摆着手吆喝着继续,继续喝!

聂柏昶找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有两个甚至已经趴在地上,还哥两好要继续灌,只是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两个醉鬼却喝得不亦说乎,实际上却是喝了一肚子空气。

聂柏昶直接把焦昀搀扶起来,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喝多了,跟我回去。

焦昀勉强抬起头,茫然的视线找了半天,才定在聂柏昶脸上,笑了下,没、没醉。

聂柏昶一只手臂揽在他腰上,带了力道往上一拖,焦昀稳稳当当挂在他身上被他带着往外走。

外头掌柜的早就守在那里。

聂柏昶付了银钱,多给了一锭银子,一个个都单独安全送到家里。

掌柜的立刻笑着应了亲自把两人送出酒楼。

夜色很凉,聂柏昶是骑马来的,直接抱着焦昀,一手拉着马缰,翻身带着焦昀上了马,看得掌柜的目瞪口呆:举人老爷不仅学问好,这身手也真是一等一的好啊!

聂柏昶揽着手脚都发软的焦昀骑马往回走,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他们走得快,等到了府里,他直接让府里的下人把马给牵走。

他则是带着焦昀往后院走。

等进了歇宿院只剩下两人时,他直接拦腰把焦昀抱了起来。

焦昀这一路被风吹了吹,脑子清醒一些,只是依然醉得手脚不太听使唤,他也懒得动弹,知道带他回来的是聂柏昶。

聂柏昶直接抱着他进了房间,等把他放在床榻上,给他脱了外袍靴子,拉过锦被把他整个人裹好,只露出一个脑袋。

焦昀半睁着眼,没动弹,却使唤他:渴。

聂柏昶看他像是不太舒服,没忍住担心念叨了句:看你下次还喝这么多。

焦昀却是笑笑,脸蹭了蹭枕头,就盯着聂柏昶去倒水。

酒以后到了京城做生意肯定少不了。

所以练练酒量也不错,总比现在几杯就倒强。

聂柏昶去了小厨房烧了水过来,因为天冷,等过来再倒出来没一会儿就闻了,他扶着焦昀坐起身,把水喂给他喝。

喂了好几杯,焦昀才觉得舒坦些。

闭上眼,困意立刻就袭来,陷入沉睡前,他还记得挥手让聂柏昶去睡觉。

焦昀后半夜是被憋醒的,他睡前喝了太多水,醒来后直接就随意披着外袍就跑去放水。

放水出来觉得浑身不舒坦,干脆去烧水洗个澡。

这么大晚上他也没打算去前院喊人,自己烧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洗完换上干净衣服,反而精神抖擞一点困意也没。

他们是打算后天走的,明个儿也就是天亮后去陶府一趟,婉娘这几天新婚没做生意,不过明个儿要过来帮他们收拾行囊。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是明个儿了。

焦昀干脆不睡了,只是想起什么,视线扫了眼隔壁,不对劲儿啊,以聂柏昶的警惕心,他这么一番瞎折腾,这家伙竟然没醒?

他昨晚上是醉酒的,对方可没。

除非对方没在房里?

可这大晚上的,他跑哪儿去了?

焦昀直接去隔壁敲门,果然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声,他直接推开门,一推就开了,房间里没丝毫人气,他绕过屏风,床榻上被子枕头叠放的整整齐齐的。

桌子上放着打包好的行囊,只有几件衣服,几本书。

焦昀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左右也睡不着,干脆直接先去前院的书房,果然,还没走近,就听到有打拳声,虎虎生威,这一幕让他想起来几个月前在青州府时的那一幕,对方也是这么大半夜不睡练拳,随后一圈直接砸在一棵树上。

不过这次聂柏昶没失去警惕心,焦昀一过来他就发现了,收圈,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焦昀道:睡醒了不困,发现你没在隔壁,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练拳,你怎么了?

聂柏昶一夜没睡,他从前几日就在一日日往后推,直到拖到最后没时间。

天就要亮了,今日如果不说,就来不及了。

可如何开口,他只觉得胸腔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张了无数次口,依然无法说出那句话:我想一个人进京。

可说完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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