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聂柏昶轻摇了下头,让他尽管先走。

焦昀这才带着人往外走,在冰窖外田倚林重新敲了第二次之后打开了冰窖的门,田倚林看冰窖重新开启刚松口气,可看到站在里头的人,乍然一怔,下一瞬眼底危险一凝,迅速出手,只是与此同时,他的手被另外一只牢牢遏制住,而组织他的,竟然是主子?

田倚林难以置信瞪大眼,不、不是,爷不是说了擅闯冰窖者杀无赦?可为什么这个聿世子竟然安然无恙出来也就算了,他要出手爷竟然还阻止?

聂柏昶面色沉沉,一改之前在焦昀面前小绵羊的模样,眼神沉冷,眼底带着警告,看得田倚林一哆嗦,可等再瞧过去,就看到上一刻还杀伐危险的主子,下一刻视线重新落在聿世子身上,抿着薄唇,像是在为难什么。

焦昀低咳一声,还不松开?我该走了。

聂柏昶这才一根接着一根手指慢慢松开,显然依依不舍。

田倚林:!!!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主子突然变成这样?难道主子被掉包了?

田倚林目瞪口呆的功夫,聂柏昶终于把手松开,焦昀这才看了眼田倚林,朝他幽幽看了眼,这才抬步慢悠悠打算走,只是想到什么,朝聂柏昶摊开手:令牌给我一个,万一常三常四对我动手怎么办?

聂柏昶眼神顿时一变:他们敢!

可想到如今不便解释,几乎没任何迟疑,就从怀里把自己的令牌掏了出来。

爷!田倚林吓傻了,这是能调动他们暗卫的密令,他怎么随手就给了?

焦昀也没客气,毕竟这至少是保命的东西,这五皇子府想必暗卫不少,他坦然自若揣进怀里,就这么悠哉悠哉走了。

焦昀还没走出后院就看到带着之前那个小厮匆匆走来的常三。

常三看到焦昀脸色黑下来,聿世子,你这么随便在别人府里乱闯是不是不太好?

焦昀捂着肚子,刚刚肚子太疼了,毕竟我这也是头一次过来,刚去如厕又走错了路才过来的。他边解释,等常三急匆匆靠近大概怕他发现什么想偷偷绑了的时候,焦昀淡定自若拿出令牌在常三眼前一晃随后就重新揣进怀里,他速度太快,也就常三一人瞧见了。

常三是瞧见了,原本的动作愣是就那么僵了下来,傻不愣登死死瞪着焦昀,不、不是,主子的令牌怎么在聿世子手里?

焦昀摸了摸鼻子,继续捂着肚子,哎呦,二皇子怕是等急了,先赶紧回去吧。

说罢,率先往前院走。

小厮等人迟疑不已,常三却又懵又发愁,他这是绑还是不绑?可主子的令牌他只能硬着头皮摆摆手,放了行。

焦昀往回走,常三要去问主子情况没跟着,却也怕出事,让小厮紧跟着。

焦昀回到主院厢房时,二皇子早就等的不耐烦,大概内室太闷热,加上药味不好闻,他站在外头的回廊下,脸色黑沉,这老五还真能睡,可偏偏他还不能直接把人给摇醒,传出去还以为他这个当二哥的多刻薄,病了还非要让人起来接见他。

二皇子觉得老五就是装睡故意的,可他不能发到老五身上,看到焦昀过来,皱着眉,你去哪儿了?

焦昀捂着肚子,肠胃不太好,喝茶多了闹肚子,哎不行了,王爷,我先回去了,我这肚子疼得不行,估计得找大夫瞧瞧

二皇子看不出他话里的真假,觉得对方就是不想等了。

可他已经等了这么久,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可把聿世子也不好留下来,只能嫌弃摆摆手。

焦昀笑眯眯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自己的小厮走了。

不过焦昀走的很慢,毕竟要给聂柏昶时间藏到马车里,就是不知道常三他们会用什么办法。

焦昀走得慢,五皇子府的小厮搞不清状况也不敢催,就这么一段距离,愣是走了很久。

等焦昀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常三脸色古怪地站在那里,身边放着一个很大的木箱子。

焦昀心下一跳,这是?

常三看到焦昀表情更古怪了,张张嘴,差点没控制住表情,他想问这聿世子到底在后院偷偷给爷下了什么降头?为什么爷突然不惦记冰窖的那位了,竟然巴心巴肺连身份都不要,竟然藏到这个什么木箱子里要跟聿世子走?

主子到底怎么就好端端生个病就疯了?

可话还是要说,常三心里谷欠哭无泪,面上面无表情拱手:这次劳烦世子爷惦记送来人参等补品,我们这也没什么好送的,有多余的绫罗绸缎府里用不上,就寻了几匹世子爷可以带回去。听说世子爷肚子不舒服,这是府里的大夫,医术不错,世子爷一并带回去好好养养。

焦昀听出来这大夫是可信的,应该是聂柏昶治病用的,他推拒一番后坦然接受,等木箱子带上马车,大夫则骑在马上跟在后头。

等马车一动,他连忙把木箱子给打开,生怕憋坏了木箱子里偷偷带出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新年快乐,笔芯~

第93章

等焦昀把木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人,焦昀先心疼上了,如今是暑日,他已经尽快上了马车,可抬过来这一路上耽搁的路程还是让聂柏昶一张脸上都是汗,加上发热,整张脸也红得吓人。

焦昀皱着眉,后悔这么冒然答应带他回去了。

聂柏昶无声无息从木箱子里坐起身,瞧出他的心思,伸.出手紧紧攥住焦昀拿衣袖给他擦拭额头的手腕,攥得紧紧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再让他走出自己的视线的。

焦昀干脆抬起另外一只手臂给他擦拭,压低声音,都出来了也送不回去了,你怕什么?

聂柏昶依然没松开。

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只有紧紧抓着,他才觉得这不是一场梦,否则,一旦梦醒,也许,这依然只是空梦一场。如果真的是这样,失而复得再失去,他怕自己会疯。

焦昀张张嘴,到底没说别的,他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成为五皇子的,可这些却在知道聂小柏还活着的那一刻已经不那么重要。

更何况,如今聂柏昶无法开口,也不是问的时候,他很想知道答案,可这些,他却想亲耳听聂柏昶告诉他,而不是别人。

好在他的府邸离五皇子府并不是很远,焦昀在到了府门口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让马车直接赶进了主院,等停下后,他把木箱子重新关上,亲自和那个大夫把木箱子给抬了下来,之后挥退旁人。

他府上本来就没几个人,空荡荡的,为了治病方便,他让跟来的于大夫自己去找间厢房住。

他买来这院子时是刚全部打扫过的,每个厢房都干干净净的,如今是暑日,里面也一应俱全,这位于大夫就自力更生吧。

于大夫来之前显然被田仁奇交代过,并未多问,很快拿了药去前院煎药,用的自然是给焦昀开的方子。

府里人本来就少,也担心会把药煎毁也不敢动手,反倒是没人怀疑什么。

焦昀等带着一直拽着他衣袖不放的聂柏昶回到房间,让他躺在床榻上,聂柏昶却摇摇头,只是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目不转睛的。这样的聂柏昶让焦昀想起当年丑姑刚死的时候,聂小柏也是如此,不吃不喝,就只认准了他,一直跟着他,直到后来再清醒过来

gu903();焦昀鼻子有些酸,却没让聂柏昶看出来,你先躺着,我不走。这里是我家,也是你家,我要走还能走哪儿去?你看看你,我才多久没见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瘦得这么厉害,我那会儿好不容易把你养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