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讪讪一笑。夫郎双眸微阖,垂着头等自己的手落下,脸上的神色委委屈屈。
“妻主打嘛。”
白卿书凑得更近,一开始是意气用事,后来便料定李玉不会动手,双颊微鼓,浓密的睫毛轻垂。
李玉觉得自己很冤。
什么都不知道,夫郎忽然咬她一口,结果反过来比自己还生气。
把背对着自己,让她打小屁股的夫郎捞过来。
李玉伸出被咬的手指,展示给白卿书看:“都被咬疼了,总得给我个原由吧。”
白卿书被妻主柔柔地抱着,抬眸瞅了一眼李玉的手指头。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上面有一个浅浅牙印。
好像……是他做的。
顿时有些心虚,下一秒想起妻主事不关己地说,生孩子哪有那么严重,又理直气壮了。
“若是生产后,肚子变不回来,腿也粗,皮肤粗糙,妻主可还爱我?”
他在意的不是身体,是李玉的心。
“爱啊。”
李玉的回答不假思索,轻轻捏了一把夫郎小巧的耳垂,“自然是爱的。”
用这句话去考验人,着实没意思。
白卿书听到李玉的答案,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甜言蜜语说出来很容易。
“卿书不信我吗?”
她的确不清楚男子产后的变化,但她有信心,有能力陪着夫郎慢慢恢复,慢慢变好。
而且……
她指了指其他院子的方向:“你看看爹,再看看大姐夫,瞧着像不好的模样?咱们李家对孕夫产后的照顾还算到位,压根不用怕。”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家的银子砸下去,府里男眷还需要担心得不到好的恢复么。
一是没必要怕变丑变胖,二是俗称“万草从中过”的李玉,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除了白卿书,没有沾染过别的男子。
“白白胖胖我还更喜欢呢,现在都觉得你瘦。”
把夫郎亲了又亲,直到对方软若无骨,气喘吁吁倒在自己怀里。
李玉紧紧抱着他:“未来如何,谁也不知晓,但卿书可有信心,与我一同去面对?”
看着妻主眸中的真诚,白卿书怎么也说不出“没有”二字。
不由得失笑,看到花楼的男女,一时被刺激得胡思乱想。北北
可公爹和姐夫是府里天天能见到的,身材依旧紧致纤细,和妻主感情也不错。
“嗯。”他一面说着,一面去找李玉被咬的手指:“妻主还疼吗?”
炸毛红眼的兔子,此刻又柔顺起来。
李玉早就不疼了,就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夫郎那个力气,能有多大劲儿。
但白卿书正关怀自己,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李玉假模假样哼起来,修长的眉轻蹙:“当然了,忽然啃我一口,还看准了妻主我不忍心,让我打你,这个心啊,好疼好疼。”
“手也疼。”
她将牙印几乎要消失了的手指递到白卿书唇边:“卿书吹吹就不疼了。”
白卿书信以为真,自己真的下口太重么,不禁后悔,无论如何不应该咬妻主。
他顺从地抬起李玉的手,对着那根“遭罪”的手指轻吹,并按捏着她的手。
温热气息从指尖传到心里。李玉见夫郎被哄骗,乖巧地安慰自己,少年因为吹起微嘟起的粉唇显得无比可爱。
“现在呢?”
白卿书认真地工作着,杏眸里有细碎的光。
李玉:“……”
疼什么呀疼,夫郎这个小模样,挠到心里了好吗。
心脏处一阵酥麻感,让她想要“一逞兽/欲”。
李玉,坚持住,卿书现在可禁不起折腾。再次告诉自己对夫郎温柔以待。
这下又得泡冷水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插曲,成为孕夫后的卿书不好惹啊……没哄好,受罪的是李玉,哄好了,看得见吃不着,受罪的还是李玉。
李玉:我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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