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上说带我出来玩。
容回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遇辰,你父上在何处?
父上在马车上呢。
卖冰糖葫芦的听这小包子喊容回爹爹,便道:你儿子在我这买了冰糖葫芦,还没给钱呢!
容回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放下祁言掏钱袋,实在对不住,孩子尚年幼,不懂事。
卖冰糖葫芦地看了一眼宛如一座冰山的影,也不想惹什么是非,一共四文钱,若是现在给,我就不计较了。
容回摸出了十个铜板,交给了卖冰糖葫芦的,剩下的便当做赔礼了。
那还差不多。卖冰糖葫芦的收了钱,一溜烟走了。
祁言吃得嘴边一圈红色的糖,他问:爹爹,方才那人为何缠着我们?
容回重新抱起他,在外面不比羽灵溪,你若是想要什么,就要拿银子换。
祁言道:可是我们没有银子。
容回有些无奈,在羽灵溪确实用不上银子,他们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羽灵溪,贸然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银钱。
发生了何事?
听到这个声音,容回的心漏跳一拍,他回头,见遇辰就在三步之遥的地方,他一身紫衣华贵,头上戴着金冠,看着像是名门望族的贵公子。
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小声议论着,你看你看,那位紫衣公子长得可真俊。
是长得好看,怕是西施都要比他逊色三分。
也不知哪家的公子。
容回抱着祁言不好作揖,只好点头问礼,遇辰公子。
遇辰上前了两步,原来是你,还真巧。
容回也觉得太巧了,他细想了想,他比他们还早离开羽灵溪,一路上快马加鞭,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祁言立马把刚刚的事告诉了遇辰,父上,影给我拿了这个串串糖,那个人缠着我们,一定要我们给银子。
遇辰听了,哦?那还真是不知好歹。
容回听了他们对话,颇为头疼,买东西给银子这天经地义。不过羽灵溪不用银子却也是千真万确,他们还不习惯罢了。
容回解释,这外头与羽灵溪不同,若是要问人要东西,需得付银子。
遇辰道:可我没银子。
那你们出来这两日,是如何吃住的?
鸿雁备了些吃的,住的话,则有马车。
容回叹了叹气,他们身无分文地跑出来,怕是很难活下去,我在附近一家客栈落脚,公子若不介意,不如今日也在客栈歇着。
遇辰合起扇子抵着下颌,住客栈要银子么?
自然要的。容回轻咳一声,我身上还有些银两,前些日你收容我几日,今日我便由我做东。
遇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容回抱着祁言,领着他们回客栈。
祁言把另外一串冰糖葫芦给容回,爹爹,这个给你。
你吃,我不吃。
可我吃一串就够了。
那留着晚些再吃。
祁言舔了舔唇上的糖,我这几天可想爹爹了。
容回笑了笑,单手抱着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帕子,给他擦了擦嘴,现在不是见着了么?
进了客栈,容回再要了两间房,把他们安置好又叫了一桌子菜,送到了他房里。
他们四人,刚好凑够一张桌子。
祁言怕是跟着遇辰饿坏了,见了好吃的便狼吞虎咽地,容回给祁言的碗里夹了一些肉,慢慢吃,注意要吐骨头。
祁言嘴里塞了满嘴的肉,唇角还有油水,爹爹也吃。
好。容回端起饭碗,发现遇辰喝了几杯酒,那些菜还没怎么去筷子,是这些菜不合胃口么?
遇辰端着酒杯看着他,菜倒是合胃口,只是秀色可餐,忽然就不怎么饿了。
容回脸上一红,再看看旁边脸上毫无波澜的影和埋头啃鸡腿的祁言,这两人似乎不懂他的意思,所以都没有反应。他也当做不懂他的意思,道:不饿也要吃一些。
遇辰放下了酒杯,持起桌上的竹筷子,夹了一块笋片。
容回问:公子打算去何处?
遇辰道:不过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并未想好去处。
那打算何时回去?
想回去的时候便回去。
容回听了后,总算明白,他们此次出行完全没有目的地,甚至连个归期也没有。
他们三人一直生活在羽灵溪,那个地方是个世外桃源,人人安居乐业,即便是家财万贯在那里也派不上用处。
而这外面的世界可比羽灵溪险恶得多,加上他们也没有银钱,去到何处都不方便。
对于这般处境,遇辰泰然自若,容回倒是担心起来了,担心他们没吃没住的,也担心遇上图谋不轨的人。
至于为何担心有人图谋不轨,大抵是这人生的太好看。
容回很快从脑海里剔除了这个念头,遇辰是男子,又不是弱女子,他担心这个做什么。
爹爹,你要同我们一起么?
容回顿了顿,我有事要办,要去禅州与同门师兄弟汇合,不能与你们一起。
祁言道:那我们也可以去禅州。
他这一次与同门师兄弟去参加江月楼的论剑大会,这三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只有受邀的修仙门派才能去,他若是带着遇辰一行人,必定不方便。况且,他们是要游山玩水的,而他这一路上则要奔波,更不合适同行。
容回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淡然饮酒的遇辰,对祁言说:我是去办事的,不便于你们同行。
祁言忽然觉得手上的鸡腿不香了,可我不想与爹爹分开。
容回摸了摸祁言的脑袋,言儿乖。
用了膳,容回打了一盆热水,给祁言擦脸擦身子,哄着他先睡了。而后,他开了门,敲了隔壁遇辰的房门。
房门开了,遇辰的长发搭在肩上,只穿着中单,领口隐约可见和田玉一般的锁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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