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小粉蝶 木顾子 2335 字 2023-09-08

gu903();肖纷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尿裤子了,一边小碎步跺脚,一边道:那怎么办?!

再前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店,我们走过去。

不行肖纷迪被尿憋得快要哭了,颤着声音道:我现在不敢迈开腿要漏

夏亦流现在没心情嘲笑他,转着头四周看了看,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你就在这儿尿吧!反正没有看到,而且这段路没监控器。

醉酒的肖纷迪兴许立马解开裤头,一泻千里了,作为一名头脑清醒的合格公民,当街小便这种事情,他有点做不出来。

夏亦流当然知道他不好意思当街撒尿,但是他实在不想一会儿带着尿裤子的儿子,一路闻着尿骚味儿回家,你打算尿裤子里吗?

一句话点醒了肖纷迪,比起成年人尿裤子,当然是合格公民当街小便比较容易接受!

肖纷迪哆哆嗦嗦地解开裤子,掏出来,紧张兮兮地朝四周望了望,确定这清冷的大街上除了他和夏流之外没人了,这才开始放水。

震惊!夏亦流捏着鼻子的手就没放开过,闷在罐头里似的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高声道:某艺术学院一名男学生竟当街做出如此丧尽天良道德沦丧之事!

肖纷迪扶着的手吓得猛然一抖,整只手被暖流浇过

卧槽,你有病啊!老子

话还没说完,一道明亮的车灯打了过来,倾刻间,整个街道亮如白昼,照亮了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就连肖纷迪腿间正在吐水的物件都照的清清楚楚!

卧槽!肖纷迪心道:那老子继续尿还是赶紧提裤子?!这他妈尿一半收不回去啊!

突然脑袋一痛,夏亦流一巴掌呼过去,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这是遛鸟的时候吗?要爸爸帮你穿裤子吗?车马上过来了,老子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闻头条!

眼看着车灯光线越来越逼近,肖纷迪猛地一撅屁股,硬生生把那条小白龙斩断,手忙脚乱的开始拉裤子,夏亦流见他手抖得拉链都拉不上,也顾不得身上的酸腥味儿了,索性放开鼻子上捏着的两根手指,决定帮儿子穿裤子。

慌乱中,夏亦流好像听见肖纷迪闷哼一声。

车到身边时,两个人停下手中所有动作,屏气凝神地等车驶过去。

怎料那车居然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开了!一双皮鞋从车上落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逆着光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脑子似乎不会转动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人在两人站定,看了眼肖纷迪裤-裆里的四只手,神色复杂。

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楚长相,或许是光影原因,显得那张脸刀削似的轮廓硬朗分明。

夏亦流循着那人的视线最先反应过来,触电似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的拈动。

肖纷迪手一手拽着裤头,一手还在裆处,一双明媚的柳叶眼里渐渐渗出了泪花,两片唇瓣抿得死紧,好似极力憋着什么似的。

那男人的目光好像只集中在肖纷迪一个人身上,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上上下下打量,看到他的发型,脸色有点僵硬。

六眼相对,谁也不说话,夹杂着胃里吐出来的秽物味道和尿骚味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般,氛围一度十分尴尬。

肖纷迪一张口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地滚了下来,在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上留下泪痕,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哈哈,肖纷迪干笑两声,努力担起气氛调节小能手的重任,道: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你怎么不说今天的风好耀眼呢?!

夏亦流扶额:傻儿子又在犯中二病了,动漫台词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那男人好像根本闻不到空气中的尴尬气味似的,又往肖纷迪身边靠了靠,带着些不确定好似又带着些期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是要成为救世主的男人。肖纷迪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抓着痛处默默流着泪,只求救世主快点来救救自己。

哈?兄弟!能不能收起你的沙雕气质好好回答问题!不把这位爷伺候好了,明天咱俩就要上头条了姊妹!

夏亦流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而后用手肘捅了捅肖纷迪的腰,低声道:儿子,好好说话!

肖纷迪已经泪流成河了,一张嘴再也说不出骚话了,最后更是哇呜一声,大哭了起来,委委屈屈地道:你不要吓我了,我我的小兄弟被拉链卡住了!

夏亦流和那男人皆是一愣,夏亦流想起混乱中那声闷哼,既心疼又很想笑,几乎要憋出内伤。

那男人看了肖纷迪好一会儿,缓缓靠近,一只手慢慢抬到空中,顿了一会儿,又缓缓放了回去,也不知道是想要替他拭泪还是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转身道: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说罢转身去开车门。

他说的是送你,不是你们。

夏亦流打了个激灵,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抽了,抽得还不轻,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那男人看自己儿子的眼神这么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柔的,和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四字词语:铁汉柔情。

几年前流行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因为坐在自行车上笑不出来。

肖纷迪就刚好相反,他坐在宝马车后座也一样笑不出来,一路哭到医院。

夏亦流最开始那点玩笑的心思都散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只觉得心疼,都是男人,他知道伤在那处有多疼,更何况还是自己替他拉拉链造成的,他轻靠在小粉蝶耳边低声地哄着,想让他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那么疼了。

却突然觉得一阵从前座凉意袭来,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激得他在这炎热夏日的凌晨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了眼驾驶座的那个男人,那男人似乎看了后座一眼就转过头去了。

那目光锋利如鹰眼,刀锋似的刮过来,像是要把人刮掉一层皮,夏亦流心中一顿卧槽,又后怕又想求他好好开车,不要老往后看,后座上还坐着两支祖国的花朵呢,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花朵就夭折于此,再也长不成国家的栋梁了!

与此同时,驾驶座的男人唇线微微绷紧,眉头也轻轻蹙着,片刻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夏亦流怀里轻轻颤抖抽噎的人,开口问道。

他是不是叫肖纷迪?

不是!夏亦流矢口否认,却全然不知自己的语气多么欲盖弥彰,他心口一跳,颤着手顺了顺肖纷迪那乱七八糟的刘海,把他的脸遮得更加严实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拿人钱财,□□来了吗?!小粉蝶还是太有钱了,平时也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本人就是一摞行走的人民币,被人盯上的可能性也太大了,夏亦流警惕地看了看前座,这男人少说也有一米九,健硕的身材,强壮而有力的肌肉,做保镖和打手的几率很大。

夏流,呜呜好疼肖纷迪眼泪汪汪地往下夏亦流怀里钻,嘴里无意识发出呜咽声。

夏亦流这会儿也不嫌他脏了,只觉得心疼得不行,反正他自己也是一身污秽,索性伸手把人更深地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迪宝乖,不哭了好不好,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啊迪宝要不要睡一会儿?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我叫岑弋,驾驶座的男人脊背有些僵硬,不经意间流露出些难以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来,嘴里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在问夏亦流还是肖纷迪,亦或是问自己,你记得我吗?

可惜这时候的肖纷迪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哭得脱了力,一身冷汗,意识薄弱,哪里还听得见别人说话。

岑弋当然没有听到回答,他紧张的心跳缓和了些,也并不着急了,这是他回国的第三天,以后也会留在国内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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