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心没色胆说的就是肖小朋友这类人,拼命创造各种条件占人便宜,真到了那临门一脚的时候,又开始怂了。
脱呀!愣着做什么?
岑弋已经抬手脱了上衣,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既不夸张,也不柔弱,仿佛手臂肌肉都蛰伏着力量。
肖纷迪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脑袋猝不及防地被敲了一下,岑弋哭笑不得,道: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想你。肖纷迪笑嘻嘻地上去蹭了一把他的胸肌,厚着脸皮道:你有没有想点什么不合法的?
岑老板是什么人?已经憋习惯了的,就算想了也绝计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不说出来还能忍,说出来可就忍不了了!
岑老板轻笑,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合法公民。
满脑子不合法想法的肖小朋友撩不动假正经的岑老板,遂放弃,倒是合法公民岑老板,在肖纷迪冲澡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个够。
遵纪守法的合法公民,嗯?肖纷迪在他的注目礼下换上了粉色的睡衣,红着耳朵调侃。
岑弋闷声笑了出来,笑完又过来揉他湿漉漉的脑袋,带着几分愤恨和不满,语带遗憾,你说,吃点什么长记性呢?
肖纷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乖乖由他把自己揉得发根疼,扭曲着脸呲牙咧嘴地说:核桃吧,我妈怀我的时候老吃,说是能补脑,你吃吗?又骄傲地仰着脑袋,我记性倒是好着呢。
好个屁!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沙发旁的狗子身边蹲着个熟悉的背影,不过要想肖纷迪单从背影认出一个人,那可不比从大西洋向干涸的非洲引水简单多少。
最后还是人家转过来,先认出了他。
小粉蝶?
肖纷迪即便已经是第二次见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了,一时间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姑娘,不会化妆可以理解,可是怎么涂个口红都能涂成这样?沿着嘴唇不就行了,还能超出来这么多,下巴上都沾了,一张脸刷墙似的厚厚粉了好几层,至于为什么能看得出来是好几层呢,因为刷得不均匀啊!
晏社好。
聚会你怎么不去呢?晏旻旻言语间尽是遗憾。
肖纷迪没答话,打完招呼,又侧脸过去,对岑弋说:这就是沙文学社社长,晏日文。
是晏旻旻!社长发飙的时候脸上肌肉抖动,最外面那层□□脱落了些,她伸过手去握手的时候还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脸上马上喜笑颜开,只差没把女流氓三个字挂在脸上。
你好,我是晏旻旻,你有女朋友吗?
有人会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吗喂?!
肖纷迪阴着脸,一把拉下晏社长的手,社长大人别乱摸,这是我男朋友,岑弋。
啊晏旻旻闻言,遗憾地把手收了回来,眼睛却盯着岑弋英俊的脸不放,那可真是遗憾。
喂!肖纷迪炸毛,当着我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
那要不,你问问你男朋友愿不愿意背后跟我勾搭?晏日文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愿意!肖纷迪气得脸红脖子粗,忙拉了岑弋的手就要走,感受到岑弋回握住自己的手,高涨的火焰终于压下去一些。
你还笑!进了汗蒸房肖纷迪才发现岑弋一直含着笑意垂首看他,于是张牙舞爪地去捂他的嘴,凶狠道:不许笑了!听到没有?!
岑弋尽力敛下笑意,嘴巴被捂着就点头示意,他的眼神总有些冷,笑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暖意,消融了冰雪的春水一般,不像平时那么不易接近。
肖纷迪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心想:男朋友太容易招蜂引蝶怎么办?真是愁人。
岑弋,快过来,快过来!肖纷迪一看到象棋眼睛都亮了,拿了块毛巾垫着防屁股被烫熟,盘腿坐下来,问:会下象棋吗?
不会。岑弋也有些遗憾,他想陪小朋友玩儿,西洋棋倒是会一些。
肖纷迪:真不会?
岑弋:真不会。
肖纷迪终于放下心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狐狸似的狡黠,显然是高兴极了,那就好。
岑弋:
汗蒸房温度较高,不一会儿两人就出汗了。
肖纷迪吃掉他一颗木棋子,汗湿的手指点了点空下来的棋格子,指手画脚地说:你上一步就不该下这儿的,我跳过来就吃了你。
岑弋凝眉,思索片刻,他好像知道一些规律了,我明白了,炮可以隔着一枚吃掉对方的棋子。
聪明。肖纷迪夸起人来丝毫不吝啬,再来。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以岑老板好强的性格,一定不会主动开口让他教,那他就可以尽情地欺负岑老板啦!美滋滋。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岑老板学习能力非凡,没玩儿几局,他的如意算盘就打翻了。
岑弋:车是不能转弯的?
肖纷迪:那不念车!那是ju!ju!第一声!
过了一会儿。
岑弋:你耍赖,卒一次只能走一步。
肖纷迪把棋子收回来,讪讪道:你不是不会玩儿吗?!
岑弋吃掉他一颗车,勾唇浅笑,我看懂了。
这么快?!肖纷迪的表情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问:你本来就是会的吧?
真不会,岑弋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拐着弯儿夸他,都是师父教得好。
肖纷迪这会儿开心了,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故作矜持道:乖,再来!
自这盘之后,他再也没有赢过
时间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们要中暑了。岑弋开始收棋盘。
不行!肖纷迪一脸湿漉漉的汗水,脸颊两边都红透了,不知道是蒸的还是气的,今天我必须赢你!
岑弋有点头疼,早知道刚刚就该让着他,这小破孩儿,好胜心怎么这么强?
迪宝
肖纷迪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里面的气一丝丝全漏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气氛正值紧张处,他们这间汗蒸房突然被推开,帘子也被掀开了,一股凉风袭进来,瞬间冲散了许多热气,老板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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