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岑弋靠他近些,害怕吗?
肖纷迪用手指了指这一屋子的软骨头,突然道:老神仙连我们都不说,显然是正常人不应该知道的,我们当着他们的面说会不会不太好。
岑弋一笑,正想开口说话,一道别人的声音替他说了话。
没关系,明早起来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该干啥干啥。
这时候,靠近病房门的那面墙上渐渐裂开一道口子,有黑紫色漩涡状的东西正在呈放射状往外涌动。
季格就是从这个漩涡中走出来的。
依旧是一身带盘扣的中山装,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块黄金怀表。
哟,又见面了。
不像前面几次偷鸡摸狗地登场,这次他好像完全不意外岑弋和肖纷迪在场,还大大方方地抬手打招呼。
神仙,你果然来了!肖纷迪兴奋地站起来,一根手指靠近那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两只眼睛里装着星星似的闪闪发亮,道:这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门吗?从这里面出来是什么感觉?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岑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一把捏住他手腕,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不要乱碰。
对于他这种什么都不了解就敢乱碰的性格很是无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
季格对此倒是很淡然,五指收拢,将黄金怀表收入怀中,对岑弋道:孩子不能这样教,知道什么是禁果效应吗?你越是不让他碰,他越是感兴趣,倒不如放开手,让他自己摸索去,被吸进去一次出不来他就知道不能碰了。
岑弋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真的在考虑放养的可能性。
肖纷迪讪讪地把手指收了回来,好奇和激动倒是半点不受影响,拉着季格不停地问问题,这扇门是通向哪里的?谁都可以进去吗?是不是每次有灵异现象发生的时候,你都是从这门里出来的?这个门是自动出现的吗?还是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法器可以开启它呀?
岑弋一脸淡然用胳膊弯把人勾过来自己这边,看季格一眼,又指了这病房里那一排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的软骨头,道:你别理他,先解决一下这些人吧。
对对对,肖纷迪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正事儿来,应该能弄好吧?他们不会以后站不起来了吧?
季格撩撩下摆,弹弹根本不存在的灰,听起来你好像不但不惋惜,反而还很兴奋?
没有啦嘿嘿被说中心思的人一点儿都不觉得愧疚,确实挺有意思的啊
岑弋道:不胡闹了,让季格先处理事情。
看着这一屋子连睁开眼都有困难的软骨头,季格逐一翻开眼皮子检查一番,确定是噬灵无疑。
是吗是吗,肖纷迪凑上去,问:这次也能见到小时候那两团丑东西吗?
闪开点,季格把刚才收进怀里的黄金怀表又拿了出来,低头在手指尖上咬了一口,鲜红的鲜血瞬间流出来,疼得季格哇哇乱叫。
啊啊啊!嘶好他妈疼啊!!每次都要咬手,老子不要做这个看门狗了!
岑弋&肖纷迪:
季格: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儿?!有本事你们自己咬一个试试!
季格眼泪收得贼鸡儿快,手指轻轻一弹,指尖的那滴血漂浮起来,他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双目紧闭,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跟咒语似的。
紧接着,那滴血骤然落下,在黄金表面上砸出一朵血花,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岑弋一手捂住肖纷迪的眼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天地共睹,日月可鉴,驱邪缚魅,噬灵归位!
季格平时的声音很干净,甚至有点空灵,每当念咒语的时候,嗓音就会变得略带沙哑,完全像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
医院病房当然不可能像荒郊野岭一样飞沙走石,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所有的被子,枕头,床头的一次性纸杯,反正能飘起来的东西都飘起来了。
渐渐的,有什么东西从那些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浮起来了。
每一只都有八只长长的触角,额头正中央有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很吓人,周身是烟雾一样偏白的颜色,跟海蜇有一定的相似度。
收!
随着季格这一声号令,那一群从软骨人身上浮起来的噬灵受到了号召,一个接一个急速的钻进了在半空中急速旋转的黄金怀表里。
啪嗒一声轻响,怀表的盖子盖上了,整只表也落到了季格手心。
一切归于平静,床上的人都睡着了,等他们醒来,就会自己给自己编出一个住院的理由,什么都不会记得,然后高高兴兴地出院。
岑弋和肖纷迪睁开眼时,被眼前这一片狼藉惊到了。
每次收完噬灵都会是这幅场景?岑弋问道。
当然不是。季格把怀表装起来,看心情的,这只是我的个人爱好,以后你们两口子可以开发自己喜欢的风格。
肖纷迪两眼发亮。
岑弋倒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我们?你收你的灵,关我们什么事?
季格看了眼越缩越小的漩涡门,道:现在确实是我收我的灵,小粉蝶儿作为噬灵通道第一百一十代接班守门人,不跟着你放心?
什么?岑弋皱眉,语气瞬间愣了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自己要怎么处理,随意就好,请不要扯上他。
肖纷迪倒是更加兴奋了,一把抓住季格的手,神仙,你的意思是说,这以后就是我的工作了?那你兜里那个怀表也要传给我吗?是不是以后我也可以开
不许胡说!岑弋黑了脸,拉着人就走。
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去。
肖纷迪人被扯着往前走,一颗脑袋一直往后看,空着那只手不停给季格暗号。
第56章是不是还挺兴奋?
叮铃铃
这下课铃声简直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因为这阵铃声结束了本学期最后一节课。
紧接着,暑假如期而至,肖纷迪的期末成绩意外地都过了关,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暑假了。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暑假可能要在岑老板的办公室度过了。
还有那群软骨头,他们果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醒来就欢天喜地办手续出院了,并且互相询问病情,然后指着鼻子嘲笑对方脑子被门挤了,因为一屋子的人住院理由都是同一个:脑袋被门夹到把给自己夹晕了。
看来这是个bug,被同一种噬灵骚扰过的人住院理由都是一样的
岑弋,你还有多久?这已经是肖纷迪第五次抱着枕头从休息室里跑出来问这个问题了,兢兢业业的岑老板还端坐在电脑前。
他实在不知道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有什么好忙活的,老板不就是要把事情安排给下边儿的人做,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吗?
饿了?还是困了?岑弋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道:休息室的柜子里有零食,困了就睡会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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