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我与对家C位成婚 倚秋 2363 字 2023-09-08

季初渺对上江印欲言又止的眼神,窘得双眼发晕、生无可恋。

江印就见少年脸瞬间红透,小爆竹一样从床上窜起,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冲过,眼疾手快取下小短裤,转头扎进洗手间。

最后还没忘记反锁门。

咔哒一声,是少年仅存的尊严,和最后的倔强。

江印伸手把刘海拨松,视线在洗漱间门上停留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无声笑开。

季初渺撑在洗面盆上让自己冷静冷静,等他出来时,某人正坐在床头拆行李,一叠叠的衣服堆在手边。

衣柜我能用吗?像是专门在等舍友出来,江印手撑在身后,微微仰着身子,偏头等季初渺回答。

季初渺语塞。屋里就一个衣柜,不让用,他还能把衣服摆外头?一副小白菜地里黄的可怜表情,整得好像他季初渺在欺负人一样。

季初渺莫名其妙,瞪了江印一眼,不然呢?

一米九的Alpha弯腰抱起所有衣服,在季初渺面前停下脚步。他颇有压迫感的身高,让季初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顺带还屏住了呼吸。

但就算没吸入空气,季初渺还是感觉有点眩晕。

顶级Alpha的信息素这么牛的?

季初渺往后退两步,想走开,去发现退无可退。

衣柜和床之间隔了一人宽的空隙,他左边是床沿,右边是衣柜,面前是江印,身后是墙

江印拉开半边衣柜门,另外半边拉不开,就好整以暇地,又开始注视季初渺。

季初渺皱眉,觉得江印这厮就是故意的!

故意把他堵到角落里,试图用身高故意炫耀优越感。

江印站着没动,季初渺忍不住了:你这人

嘴才张开,鼻子就吸入一大口空气,季初渺脑海里嗡地一声,心开始砰砰砰跳。

像误喝到白酒,心跳每分钟一百多下,得了病一样。

季初渺不敢停留,干脆撑在床沿,翻床爬着过,一溜烟躲远了。

躲开了、能呼吸了,他又觉得方才很丢份儿:你快点,我要睡觉了!

江印确实是故意的,他发现撩拨这小河豚,其乐无穷。

衣柜半满,他把自己衣服送了进去,望着自己与季初渺的衣服并列在一起。

有江印在,季初渺总觉得不自在。他抖开床头的毯子,倒在床上开始装睡。

洗漱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他眼不见心不烦,迷迷瞪瞪真睡着了。

梦里,他坐在艘小船上,手边没得桨。

船下的湖水是深红色的,周围充满浓郁的葡萄酒味,又香又甜,醺醺的。

季初渺在水面上荡了会儿,想离开,还没找到离开的方法,就被后头一个巨浪掀翻了船。

他跌下去,扑腾着挣动,咕嘟咕嘟灌了好多口。

深不见底的酒湖,他在不断往下沉,无法呼吸。

江印披上浴袍出来,见到的就是在床上扑腾的季初渺。

少年面朝下,宽大的睡衣被蹭卷了边,露出一截细白又劲瘦的腰。他双手双脚不断划拉,发出唔唔唔的鼻音。

房间里有些酒香,很淡,但江印嗅出来了。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把擦头发的毛巾搁到一边,顺手把门口的微型摄像头电源扯掉,快步走近床边,躬身去看:阿渺?

季初渺还在迷迷糊糊的哼哼。他紧闭着眼,眼角泛红,脖颈也全红了,身体绷得像张弓。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手拧紧床单,用力得指节泛白。

稀释了数百倍的酒香不浓郁,清淡又悠扬,正从少年身上源源不断扩散开来,汹涌地往江印身体里钻。

江印瞳孔紧缩,他伸手,用手背去试季初渺的脸颊,一触碰到对方,才发现季初渺在出冷汗。

江印皱眉,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把人搂腰圈住,试图把季初渺翻个边。

季初渺陷在迷幻的失重感里,觉得要沉到湖底了。突然间出现个力道,好像在扯他。

他不顾一切靠上去,攀附对方。

江印没预料到还在颤抖的人会突然动作,他被抱了个正着,重心不稳跌到床上。

来自另一人的温热体温,让江印瞬间就绷紧了脊背。少年头抵在他脸边,急促又凌乱的喘/息声全部喷在他肩窝里。

江印呼吸也乱了。

他手臂肌肉收紧,青筋分明。负担着季初渺的体重,左手肘撑在床上,右手安抚地去摸季初渺脑后。

江印手碰上季初渺脑后,立刻感觉到季初渺后脖颈在发热。他指尖微动,下压。

少年腺体热得烫手,薄薄的皮肤鼓起,随着脉搏鼓动而轻微颤着。腺体在被触碰的一瞬间,身上都忍不住抖了下。

江印手指在季初渺腺体上擦过,克制着拧成拳,慢慢收回。

他迟疑着,把手指放到鼻下,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是他的信息素,此时却在另一人身体里。

季初渺手脚并用,还往江印身上蹭。

他越抱越紧不撒手,宛如抱着能拯救性命的浮木。

江印额头冒了层汗,他深呼吸,紊乱的心跳却无法平复。

他抬手把人拉远,声音有些不稳:阿渺,阿渺季、初、渺!

少年费力睁开眼,没有对焦的双眼充满潮气,水汽氤氲。

季初渺迷迷糊糊睁眼,第一下看到的,就是江印近在咫尺的脸。

脸是一如既往地帅,但此时多了几分狼狈。

江印下颌紧绷,颈侧青筋明显,布满汗水。他眼眸黑沉沉的,望向他的时候眼神深邃得可怕。

季初渺手脚脱力,跌回床上。

江印本就系得不牢固的真丝睡袍,刷拉一下就被扯散了。

次日,季初渺故意躲开江印,慢一步走出宿舍楼。他低着头,与粉丝们打招呼时都显得无精打采。

阿渺,昨晚怎么样?还好吗?易嘉一凑上来小声问。

两个冤家睡到同一屋檐下,所有选手都担心季初渺和江印会当场打起来。

季初渺抿嘴吞咽了下,加快步伐,显然不愿谈此事。

易嘉一不好再问,跟在后头。

等当天的首轮等级测试彻底录制完毕,整体一声不吭的季初渺在食堂路上,才期期艾艾开口:阿二,你说

啥?易嘉一不明所以,看季初渺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就我有个朋友。季初渺这样催眠自己,他睡之后,会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举动。这样的情况,常见吗?

不少见吧?梦游?谁啊?易嘉一报了串名字,他和季初渺一起长大,季初渺在国内的朋友他基本也认识。

国外的,你没见过。季初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笨拙地临场瞎编:那如果,比如他比如他睡着之后,去解别人的衣服,这样还常见吗?

哈?易嘉一觉得季初渺在逗他玩:这真不多。

季初渺心悬了起来。

他也觉得不常见,不然不至于把江印生生吓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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