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没有回话,他微微点了点头、
等他再回过头去时,阿端站过的地方只剩下一只大河螺。
施清刚刚拐过街角,便看到孟如归站在门口那棵山楂树前,那山楂已经是红了一半,被绿叶遮掩。
施清张嘴喊道:师尊,我回来了。
孟如归回过头来,他眼底泛出一丝笑意。
施清快步跑到孟如归身前道:师尊,我跟你说啊,上次我出去的时候碰见师兄师姐了,他们两个
青砖红瓦,有麻雀站在石榴树上歪头低语。
孟如归抬头看了看,突然觉得这是最好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完结了,哈哈哈哈哈哈,发出反派的笑声,三个月了,我终于完结了。
虽然还有几个坑要在番外填,但是好歹可以休息一丢丢,不用每天都苦哈哈赶稿,哈哈哈哈哈哈
番外可能还有几篇,大约很快就能挤出,大概也许吧
这本书从古言改到古耽,从主受改到主攻,开头差点改秃头,后面一直裸奔,好几次都差点直接咕咕,但还是捡回来继续写。
感谢小天使的不离不弃,真的是万分感谢!
嘤,咱们番外见!下本见!
第85章番外一
外面雪堆了厚厚一层,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消散在半空中。
真冷啊。
施清用手搓了搓自己两只耳朵,慢慢走在甬道上。
今年雪下得格外大,雪半化不化时最冷,孟如归初冬没有做好保暖,生生冻了两根指头。
他生来要强,就算是手上痒痛也不会抱怨,还是施清发现他晚上会偷偷抓挠,抓过来仔细一看,冻疮上都生了白色小点。
路上积雪甚厚,踩在脚下咯吱作响。施清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终于从村口走到了家门前。
门前干干净净,有几只麻雀在门前捡食苞谷。
大门半掩。
施清推门高喊:师尊,我回来了。
里面没有人回答,施清便掩好了门,自顾自地往里屋走去。里屋门前挂了厚毡,推开门一股子春意袭来,当下施清额头上就闷出来了些细汗。
孟如归身上穿了厚衣,他手中正在缝着一个红色小布袋,布袋上画着童子抱莲图。
只是孟如归两根被冻的手指实在是有些难以弯曲,这小布袋缝的也不成个样子。
歪歪扭扭也就罢了,下面有一个角还脱了线。
施清将外衣脱下,他赶忙上前将那个东西抢过来道:师尊哪里做得了这个?放着我来就好。
施清手里一边动作着,一遍道:师尊这是在给师兄和师姐的孩子做红包?
孟如归嗯了一声,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道:今年第一次来,总要有些表示才可以,那孩子应当是六个月了,本来满月咱们二人就应该去的。
施清将袋子封好,又坠上穗子。
他将孟如归手拖出来,在那两根手指上仔细涂抹药膏。
孟如归抬了抬眼,他道:你这几日是去哪里了?怎么走的时候都不跟我说一声,传音与你你也不回。
施清嘿嘿笑着,另一只手在怀中掏来掏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封灵袋,将封灵袋中的东西倒在地上。
等那一团光亮散去后,地上那东西发出微弱的嗷呜声,声音又弱又可怜。
那猫瘫软在地,发出微弱的哭声,它歪头,在右脸侧挤出三个下巴。
施清挠了挠头,他怎么记得这猫明明身子骨很壮硕来着?当时以一猫之力挤开众猫,让自己买下了它。
孟如归将手中东西放下,他将那只猫抱在怀中,对着施清道:这么冷的天,你放它在地上作甚?万一冻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猫的肚子可是较弱的很。
胡说,这屋里分明暖和的很。
这猫通体雪白长毛,脸圆似锅,身上淡银色虎斑纹,远远望去好像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现在吊睛白额大虫现在趴在孟如归怀中,将自己脸埋在孟如归胳膊上,较弱嘤咛。
施清:
夜晚,施清给孟如归涂好药膏之后,两人熄灯睡觉。
将将闭眼,便听到外面有哼哧声。
哼哧,哼哧,哼哧。
施清翻了个身,将自己脑袋扎进孟如归怀中。
哼哧,哼哧,哼哧。
施清又翻了个身,将自己屁股扎进孟如归怀中。
哼哧,哼哧,哼哧。
施清爬起身,他刷拉一声将卧房门拉开,看到那只吊睛白额大虫正规规矩矩坐在门前,一只爪子放在门上。
它看了看施清,而后撅起屁股,一步一晃走进去。
孟如归睡眼朦胧,他撑起半个身子往外瞧着,中衣从肩膀上滑落,露出半个肩膀。
他摇了摇头道:怎么了?
施清安抚他道:没事,这只猫大半夜发神经,非要往屋里走,我赶它出去就好。
说话间,猫已经上了孟如归身边,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而后趴在孟如归身边。
一只猫,一个孟如归已经占了三分之二的床,再想容下一个施清就十分困难了。
这张床是施清自己去木匠家定做的,为了能够天天跟孟如归挤在一处睡觉,施清特意叮嘱老木匠将这床做的窄一些。
如今看来,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猫合起那双眼睛,已经发出微微鼾声。
施清上前,他伸手想要将这玩意从床上掀起来扔到门外时,却接住了孟如归递过来的一床被子。
它年龄尚小,这床咱们三个水是在有些挤,你要不去外间睡吧。孟如归又将枕头递给施清:外间笼起火盆来也算暖和。
施清:
死猫扭了扭肥硕的身子,两只爪子好死不死搭在孟如归腰间。
这若不是测过这猫的魂魄,施清还只当是柒十里转世重生又回来了。
这猫当真是好心机,不过是第一天就来跟自己争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看咱们两个怎么玩。
腊月二十九,施清开灶卤年货。开卤后香味飘出,那猫悄咪咪站上了锅台,站在施清身侧。
施清站在灶前忙碌,他斜着眼睛瞧着那只猫,就等着那只猫犯错,等这猫犯了错,他就去找孟如归告上一状。
猫规规矩矩立在彩瓷缸前,趁着施清不注意默默抬起爪子,爪子慢慢伸向彩瓷缸。
施清见状心花怒放,准备伸手将它抓个现行。
猫慢慢抬起爪子,而后放到嘴边舔了舔,然后继续十分端庄的坐着,神情严肃。
施清:
他悄悄将一个白瓷碗放到灶台角上,那笨猫果然上当,不受控制的伸出来右爪。
白瓷碗逐渐偏移,施清心中犹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