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有茶水间，摆了不少的暖壶和塑料杯子。

里面也有不少人在紧张的喝水润喉，喝完又紧张的跑厕所。

程雪昔径自进去，找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七分满的热水，然后坐在一边悠闲的倒腾俩杯子，等到热水变温，又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半瓶琥珀色的液体和一个长柄的勺子。

她小心的舀了些许液体进去，慢吞吞的搅抖均匀，清澈的水便染上了淡淡的黄。

她用另一个杯子倒了些，尝了一口，才把那瓶东西收拾起来。

“同学，这是什么？好香啊。”旁边关注的学生好奇的问。

“桂花蜂蜜，润喉的，你们要吗？”程雪昔微微一笑，客气的问。

“不用了，谢谢。”那学生不好意思的摆手。

程雪昔点点头，也不和人客气，收了东西，端着那杯蜂蜜水出来，走出门的时候，一颗药丸从她指间落下，瞬间化在了蜂蜜水里。

角落，之前离开的杨青溪正扒着墙角偷看，看到这一幕，她才松了口气，缩了回去。

杨桃溪“看”得清清楚楚，化在蜂蜜水中的药丸并不是杨青溪给的那颗，这颗虽在大小颜色都是一样的，也有花纹，但是，花纹却没有她之前看到的那种神秘的感觉。

程雪昔调包了？

“杨桃溪。”正想着，程雪昔找到了她，直接端着蜂蜜水站在前面，伸直了手，“我特意给你调的，有毒，敢喝吗？”

“怎么？活腻了？”杨桃溪淡淡的看着程雪昔。

“是呀，所以来拉个垫背的，共赴黄泉，你敢吗？”程雪昔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平静的语气却透着高傲，“之前欠你的，我还了，现在，该轮到我向你讨债了。”

杨桃溪意外的望着程雪昔。

这变化还真的是大。

就像杨青溪说的，刚回去时的程雪昔还是收敛的，可现在，却是完的放开了，流落在那条暗巷的日子里，她虽然染了些风尘气，但，也没有现在这种媚入骨子里的感觉。

“怎么？不敢吗？”程雪昔嘲讽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子大的，原来只是个纸老虎呀。”

“用不着你激将。”杨桃溪撇嘴，伸手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

当然了，杯里的水在她喝的一瞬间，就换成了33楼厨房的水，那杯蜂蜜水则转移到了一个空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