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起身子,脑袋还往上蹭了蹭。
男人的怀里宽阔舒适,手掌揉的力气恰到好处,这么躺着,闻着他怀里的味道,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再大的艰辛和难过,有他在,都能放心下来。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山岳。
傅瑜闭着眼睛,轻轻拉着他的衣角,随着心里一点小小的颤动,一直紧绷着疼痛的身子也渐渐舒缓。
有个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特别好。
再过几日是傅瑜的生辰。
元睿说让她自己来办生辰宴,想怎么弄都随便她。
毕竟身为帝后,总有要学着做的事。
便先从这样的小事上来。
再说了,她自己的生辰宴,到最后就算办的不好,那也没人同她生气。
傅瑜倒是向赵漪讨教了许多。
这段时间赵漪一直都在稚元殿里住着,原本是太后让她好好和元睿培养关系的,可到头来日日里只陪着傅瑜说话了。
佩茶回清渡后,有个女孩子能陪着她说话,谈谈胭脂水粉,衣裳裙子什么的,确实解闷。
赵漪今日来,特地给傅瑜带了一款新的口脂。
她出宫时看到的,鲜嫩如樱桃般的颜色,一眼就叫人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她就买了两份。
她平日里舞刀弄枪,装束简单,可到底女孩子家,对于这些东西,是天生便喜欢的。
她觉得傅瑜涂这个颜色会特别好看,于是特地给她带了。
赵漪前脚才走,后脚就有宫人前来,说是有急事禀报。
采苓出去听了,进来转告。
她看模样有些为难。
“什么事?”傅瑜坐在镜前,点了点口脂在手背上,看见采苓进来了却迟迟不说话,才问了一句。
“娘娘,是冷宫里的事。”采苓小声的回答。
冷宫?
这个词傅瑜听着是陌生的,不大能反应过来,手上动作顿住。
她好像听元睿提过。
冷宫里面现在住着的……是他的母亲。
“冷宫怎么了?”傅瑜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来,心下一紧,询问道。
“方才是冷宫里的一位嬷嬷让人过来传的话,说是里头那位娘娘,晕倒了。”
冷宫里现在就住着那一位,按理应该禀报皇上,可皇上不在宫里,只能来跟傅瑜说了。
傅瑜站起了身。
“你去叫段殊,和我一起去看看。”
“娘娘。”采苓没动,犹豫道:“不然……先等皇上回来吧?”
采苓在宫里待的时间比较久,她知道冷宫里那位情况很复杂,连皇上都不好处理。
她觉得,皇后还是不要卷进去的好。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傅瑜问。
“奴婢也不知道。”采苓摇头。
元睿早晨从她这里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要是等着他回来,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人晕倒了不是小事,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连性命也保不住。
傅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去。
“我不做其它的,但救人一定得救,这事等不得。”
“是。”采苓应了一声,见她已然决定,便没再说什么。
吩咐了人去传段大夫。
冷宫在西边,离稚元殿有一段距离。
她连稚元殿附近都没怎么逛过,更别提冷宫了,一踏进长巷,氛围阴冷凄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这同她想象里的还是大有不同。
很干净。
除开不见人,比别处凄凉了些,其余倒无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