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道为王 !
保庆看到纪墨走过来,退后一步,跟纪墨站在一起,直摇头叹气。
纪墨对邱陵道,“你俩现在什么都别说,赶紧给我出来,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了?”
田汉民看着邱陵,不吭声,脚步也未动。
邱陵道,“老疙瘩,我知道你为我好,你向来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就拗你这一次,你说过的,人这一辈子,得自己替自己做主,自己给自己拿主意。
不能永远做个长不大的孩子。
老疙瘩,这一次,你什么都别说了,男儿功名只向马上取,聂小竹可以的,我也可以。”
纪墨急道,“你跟聂小竹比什么比?
当兵这不是小事,你不得跟你老子商量一下?”
二道山解救朱家老三,邱陵没参与上,之后一直耿耿于怀。
纪墨还特意开解过他,让他放宽心,以后有的是时间证明自己。
后来,他也就没再特意关注过邱陵,哪里能想到这小子心里现在还有事堵着?
邱陵道,“老疙瘩,我没必要找他商量,反正他还是拿我当孩子,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的。
你呢,代我向他们说一声,等我混好了,就带她们去过好日子。
你说过的,乱世出英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现在日子也不差,镇公所里还有不少钱没分呢,回去一分,你就是个土财主。”
纪墨见那边军警向这边张望,就没敢上去拉,只低骂道,“你不想你老子,得想你妈妈吧,你这么一走了之,你妈不得把眼睛哭瞎!”
田汉民见纪墨望向自己,没心没肺的道,“镇长,你讲的龙傲天故事里面的话我都能背下来。
要么我就毁灭,要么我就铸就辉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向平庸低头,那么请向我开炮。”
“兄弟,这话牛.....”
“说的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甘于平庸!”
“......”
纪墨还没说话,排在田汉民左右的人,听见这话纷纷附和,大概因为都是年轻人,特别容易感同身受。
纪墨叹口气道,“田汉民,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你就这么一走了之,让我如何和他们交代?
快点出来!
如果真想参军,咱们回去好好商量,明天再来。”
田汉民道,“镇长,我肯定不会回去的,回去了你们就不会让我出来。
保庆哥,我知道你想对我动手,如果你三招不能制服我,我就能招呼来军警,到时候,把大家拖累了都不好。”
保庆冷声道,“小子,你那点不入流的东西都是我教的,你跟我耍狠?”
田汉民笑嘻嘻的道,“保庆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混出个样子回来,不然没脸见你们。
我跟邱陵一起,会相互照应的,谁都欺侮不了我们。”
他说话的同时,脚步还未忘记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田汉民,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回去,你的那份钱就没了,说什么都不会再分你了,你老娘老爹我也不会管的。”
纪墨也不得不跟着往前走,这要不是怕闹大,他直接让保庆等人把他们俩绑着了!
田汉民不以为然道,“镇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信的着你。”
“我......”纪墨被气个半死,果真是好人做不得啊!
眼看他们离着征兵登记处越来越近了,不远处的麻三已经与人起了冲突,军警的口哨响起来,一声比一声尖锐,一队队军警冲过去。纪墨赶忙冲着保庆、臧二等人果断的道,“动手!”
这俩小子要去作死他管不着,但是不能从他手里丢了,先拉回去,交爹妈手里,最后要怎么样,跟他就不相干了!
保庆和臧二、齐备好像商量好似得,三个人一起朝着田汉民扑过去,臧二和齐备一人扯一边胳膊,保庆在身后捂嘴箍脖子。
臧二对着同样已经把邱陵拿下的包大头、马东和崔更人道,“快走。”
然后在路人疑惑的目光中拖着邱陵和田汉民离开了海滩。
纪墨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在最后面。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
走到半道,麻三突然从一条岔路口窜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镇长,”麻三递上烟,熟练的给点着火后笑着道,“镇长,太危险了,差点没跑出来。想不到军警里面居然也有那么厉害的人。”
纪墨道,“所以呢,这就是告诉你莫小瞧天下英雄,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大意。”
总之,这个世界给他的感觉就是人均武松。
他是拖后腿的那个。
麻三赔笑道,“镇长,你说的是。”
纪墨问,“今天有什么消息啊?”
麻三愣了愣神后道,“镇长,我又见着那个女的了。”
纪墨问,“哪个女的?”
麻三停住脚,低声道,“就是前个晚上跟你坐一个桌子吃饭,还带俩男的,就那女的。”
纪墨心想,那不是很正常吗?
接着问,“在哪看见的?还是那句话,这种母老虎,傻大个,咱们惹不起,以后见着了,躲远点。”
麻三苦着脸道,“躲不及了镇长。”
“什么意思?眼睛怎么了,要是不好使,赶紧去医院看看,昨个不是把医生都认了个全嘛,反正不用排队。”
“镇长....”麻三眼睛眨疼了,纪墨也没反应,只能手朝着前面指。
纪墨抬头,愕然。
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居然对着他笑的很诡异。
大白天的,阴风阵阵。
毫不犹豫,赶忙掉转身!
惹不起躲得起!
但是,一抬起头,又看到了两个男人,同样站在不远处。
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得回转身硬着头皮道,“你好啊,今天的太阳不错....”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我母老虎,还是傻大个?”
方静宜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背在身后,慢慢的朝着纪墨踱步过去。
“我有说吗?”纪墨诧异的道,“你可能听岔了,我说的是我住的货栈里的俩娘们,昨个晚上从楼上倒水,差点浇我头上。”
方静宜站在他跟前,笑吟吟的道,“我看着像笨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