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是傍晚,石烂来到院子时巫友民正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打电话。
咋能不办酒席呢?哥现在有钱,这酒席得办!
石烂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他摇头晃耳的姿态。
她爹娘说不办?为啥?就因为是二婚?
得,反正你们需要钱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爹娘岁数大了,有啥问题也要及时跟我说知道吗?行,挂了啊。
巫友民挂了电话后脸上全是笑,他起身一回头就被石烂吓得往后连退了两三步。
先生您醒了!
石烂微微点头,你弟弟?
巫友民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石烂听了多少,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语气中带着喜悦,我弟弟要结婚了!不过女方说不办酒席。
石烂嗯了一声,往屋子里走了两步后,又停住脚步,有生意吗?
巫友民叹了口气,没有。
小广告第一天贴上去,第二天就被人重贴上重金求子的了。
现在这些人咋净想着那些不靠谱的事儿呢?
巫友民使劲儿扇了两蒲扇,最后跟着石烂进了屋。
咚咚咚。
屁股还没落下,院子门就响起了。
可能是赵家老头儿找我下棋,我去看看。
石烂沉睡的时候,巫友民除了做兼职外也挺无聊的,所以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老话,他很快就和这片胡同的老人有了革命般的友谊。
今天是李老头上门约钓鱼,明天是赵老头上门约下棋,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好了。
巫叔,院门打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子站在外面大声叫道。
巫友民看见他也挺惊喜,弯腰一把就将对方抱在怀里,一个月没见,你还胖了!
这话自然是说笑的,杨小娃这个身体没有办法生长。
您也胖了!
杨小娃抱住巫友民的脑袋,自己往院子里嗅了嗅,石先生醒了啊?
哎,巫友民一边关门,一边应着。
石先生好!
对于石烂,杨小娃有着本能的敬畏,加上对方帮了自己和念鬼,除了敬畏外,他也十分感激。
石烂点头,看着杨小娃微微皱了皱眉,杨小娃连忙闭上嘴,他刚才吃了韭菜饺子,味儿有些重。
你身上.....
杨小娃羞得脸都红了。
有厉鬼的味道。
杨小娃一愣,连忙垂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还真有一点儿!他居然没有发现!
厉鬼?!
巫友民赶忙将杨小娃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松了口气,肉没少。
杨小娃嘴角微抽,乖巧地看向石烂。
这次我和我爹娘回老家住了一个月,应该是从那边染上的,我们村长的大孙女在城里出了点事,回家的时候正好和我们待了一些日子,我想应该是她身上的味道。
老家的房子已经坏掉了,所以他们回去就借住在村长家,村子里的人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没有对他们落井下石,所以杨小娃很喜欢那边。
他也问过杨父,为什么不回村里住,杨父说老家虽然好,但那也是住的时间短,一旦常住,有些闲言碎语比城里还要厉害。
杨家父母虽然没说,但是心里也对杨小娃现在的情况很担心,他们甚至想过不会在一个城市待特别长的时间,万一被国家发现他们的孩子是长不大的怪物,会抓去搞实验的。
那个姐姐人非常好,不过她好像被什么缠上了,日子过得挺倒霉,杨小娃认真的说着,我跟她说您可以帮她,她说这周周六过来。
巫友民听得心热,抱住杨小娃就是一阵猛亲,真没白疼你!
都知道给他们介绍生意了。
被亲变形的杨小娃咯咯直笑,像极了小公鸡。
一周后。
房静如看着小巷口里面的院门对身旁的杨小娃轻声问道,真的有那么灵吗?
有的,我常来,杨小娃连忙点头。
房静如闻言笑了笑,杨小娃在他们村里本就是个奇迹,虽然很多人还是会猜测他就是被杨家夫妇领养过来的,可房静如看过杨母钱包里的照片,世界上哪有那么像的人。
所以在杨母说起这位石先生的时候,房静如直接应着,不管有没有用,她都愿意试试。
石烂看着对面坐立难安的房静如,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身段玲珑,可这一切都被她脖子上以及手腕上的东西遮盖了几分。
脖子上挂的是各种护身符,左右手腕上戴的也是各种辟邪的手串和水晶。
她真的被那东西吓怕了,所以才会求各种护身的东西,希望能保佑自己。
你这些东西,石烂指了指她的脖子和手腕,都没用。
房静如一愣,下意识地随着石烂的手去看自己的东西,这、这都是我从大寺庙或者很多玄门名人那里得来的。
戴了这么久的东西,而且每一个都是她亲自去求来的,自然不希望听见别人说都是没用的。
石烂放下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这些东西只会让她有栖身之所,只会让你更倒霉。
房静如牙齿微颤,想起这些日子身边发生的事儿,抖着手将脖子上、手腕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
巫友民赶忙找了一个小盒子,将对方的东西装起来,然后放进一个小袋子里,递给她。
谢谢。
见石烂他们并没有要自己的东西,房静如原本紧张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或许这一次她真的来对地方了。
知道房静如身上没东西是不会安心的,所以石烂将之前画好的黄符装在巫友民缝制出来的红色小布方块中,递给对方,戴上。
房静如连忙接过戴在脖子上,她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小方块。
不会怕水,所以沐浴的时候也能戴。
房静如抬起头,沐浴?
石烂并没有解释太多,房静如见此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缓缓道来。
我一出生就很倒霉,有人常说喝水都塞牙缝,我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那种人......
别人或许没有孩童时候的清楚记忆,可房静如有,不管是拉了臭臭被房母笑着轻拍屁股,还是第一次晃晃悠悠走路时候的恐惧,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能记住自己所有倒霉的时候。
喝奶水的时候差点被呛死,吃饭的时候差点被噎死,喝水的时候差点没回过气,那一种种的恐惧感让她备受折磨,连家里人都觉得她太倒霉了。
被父母送回老家交给爷爷是因为妹妹出生,她好奇地趴在小床边看,结果被什么推了一把,等她反应过来时就是房母抱着大哭的妹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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