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烂摇头,她身上有着其它鬼魂没有的怨,要想找到她,只有一个办法。
您说。
赵欣悦看着石烂。
石烂指着她,诱饵。
不行!
贾顺和赵母异口同声道。
太危险了!
贾顺表示绝不同意。
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你,不管你父亲有没有说谎,这个女鬼我如果没感觉错,她生是因为你。
生是因为我?
赵欣悦怔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赵母想不通,我要找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
赵欣悦一把拉住她,别去了,他之前都没好好回答我们,难道再问一遍就会告诉我们了吗?这些年他一直在骗我们,可我们不是也不知道吗?
赵母捂住嘴,更咽不已。
这一天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了。
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石烂看着赵欣悦。
赵欣悦点了点头,我相信石先生。
贾顺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和你一起。
回到家后,赵欣悦将门后的符咒取了下来,收进了储藏室中。
三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新闻,可谁也没心思看。
伯母,饿了吧,我去做饭。
贾顺起身扯着嘴角道,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叫我。
赵欣悦点头,目送对方进了厨房,为了以防万一,贾顺也没关厨房门。
妈,您能放下吗?
有什么能不能的,傻丫头,感情这事儿只有愿不愿意放弃,既然他都放弃了我们,我们又何必死死抓住不放呢。
赵母轻拍了两下赵欣悦的手,再说了,这出轨啊,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等着吧,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赵欣悦靠在赵母的肩膀上,以后我们养您,等缘分到了,您再找一个好叔叔。
尽胡说,赵母强颜欢笑,仰起头不让女儿发现自己的眼泪又下来了。
吃过饭后,三人谁也没想进房间休息。
熬到十二点后,三人都有些紧张了。
因为他们开始听见衣帽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了。
她、她来了。
赵欣悦紧张地浑身发抖,赵母想要起身过去看看,却被贾顺一把按住,按照石先生说的做。
可是石先生在哪里啊?万一出事了,他没来怎么办?
赵母低声追问道。
赵欣悦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睁开眼,妈,听贾顺的。
赵母闻言只得重坐下。
渐渐的传过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可三人什么也没看见,只觉得眼前有些看不清了,倒处都是浓烟似的。
赵欣悦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让疼痛刺激大脑,可等她有些清醒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金碧辉煌,是一栋别墅,而贾顺和赵母也不在自己身旁。
她害怕极了,尖叫声几乎要从喉间蹿出来!就在这时,石烂的声音突然从她脑海中响起。
别怕,他们没事,你被女鬼拉进了她的世界,顺着她,找到真相,我一直在。
赵欣悦满头大汗,不断的喘着,她想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可陌生的环境,一直坐在大堂上弹琴的女人都让她的神经非常紧绷。
喝点水吧。一只纤纤细手端着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面前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结果当那杯水放下去的时候,却出现了一张桌子。
谢、谢谢。
赵欣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颤抖,眼神也不敢往旁边看去,她只能偷偷往大堂那边看,结果却发现那女人还在弹琴,可却...少了一只手!
赵欣悦瞪大眼,急忙垂下头。
琴声突然消失,接着便是高跟鞋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欣悦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不喜欢喝白开水吗?
女人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也让赵欣悦很熟悉。
抬头看她。
石烂的声音再次传来。
赵欣悦只能慢慢的抬起头,对面的女人比之前在镜子里看见的女人还要清晰,也和自己更像了。
她的声音之所以让赵欣悦熟悉,也是因为对方的声线和自己很像。
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看了一眼赵欣悦面前的水杯,我只是,想看看你,也想提醒你。
什么意思?
赵欣悦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对方,突然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我叫赵欣悦,和你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女人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其实我原本不是长这样子的,可每隔几年我都会去动刀,因为一旦你长变了一点,我就得跟着一起变。
赵欣悦越听越惊悚,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女人的手离开自己的脸,接着面部便变成一个婴儿的脸,接着一岁、两岁、十岁、十五岁.....
十岁以前还是完全不一样的脸,可十岁以后却和自己越来越像,而接着便是一张又一张浮肿充满伤痕的脸。
这是做手术后的脸,女人看着赵欣悦眼底的惊恐,觉得有些快意,我可怜吗?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可怜吗?
赵欣悦缓缓摇头,.....是谁在伤害你?
你记得李子浩吗?
女人反问道。
李子浩?
赵欣悦从脑子里搜寻这个人的信息,半响后皱眉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李子浩是你的主治医师,他对你一见钟情,他觉得自己的爱情到了,可是你太小了,他不敢对你做什么,只能默默的观望着你。
而我。
女人指着自己,我就是你的替代品,得不到你,但是多一个替代品又如何呢?我是被他从孤儿院领养的,我不是我,我也不能是我,不管是说话,还是吃饭,又或者是穿衣风格,喜欢吃的东西,全都是你的习惯,我不能是我自己。
否则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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