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轲骄傲地坐下,啥都行,重要的是你那份心意。
噢哟,你这孩子今儿嘴上抹蜜了?
巫友民扬起眉,看着茶轲那眉开眼笑的脸蛋儿问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说话,茶轲凶巴巴的瞪了眼巫友民接着把人撵开,自己坐在了灶门前看火,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十分温暖,天儿冷了,先生会不会冬眠啊?
说完,茶轲自己就打了个哈欠,他这些日子也困得很,幸好郭老放了假,毕竟班里好多同学都得冬眠。
听茶轲这话,巫友民从小窗户往外瞧了瞧,外面现在已经开始打白霜了,早上起来出去买菜时稍微穿薄了一点,都冷得打颤,往年先生虽然睡了但是起来得挺早,今年入了冬后我瞧着先生挺精神的,不像是要休眠的样子。
是吗?茶轲一边打哈欠一边垂头看着自己的小身子,最后啧了一声,我还在生长期,所以一定要冬眠了。
去吧去吧,等会儿我就去买你过冬需要的粮食,你好好的吃一顿再睡。
谢谢叔!茶轲大声道。
巫友民闻言笑得合不拢嘴。
连声夸着茶轲是个好孩子,与旁边还在忧心茶轲以后会不会凶性大发的茶妖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有时候你看他的目光越忧虑,他就会越难受,即使不想走那条道,最后也被逼了上去。
听茶妖王嘴里的忧心话听多了,石烂也不耐烦听了,他放茶杯放下,盯着茶妖王说了一句。
茶妖王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吃过饭后,石烂看了茶轲递上来的测试单,表示很满意,接着指向旁边的那堆东西,你姥爷给的。
茶轲撅起唇,扭扭捏捏不去看那些东西。
他对你的心不错,收下吧,石烂闭眼打坐。
闻言,茶轲也没再犹豫,自己跑了几趟将东西抱回了自己屋子里,翻了大半天后,选出几样自己用不着的送给巫友民,再选了其中最好的给石烂。
石烂也没拒绝,茶轲这孩子敏感得很,要是没收下,对方这冬眠可能都睡不好。
吃了巫友民做出来的大餐后,茶轲对着石烂说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话,弄得石烂都快以为对方会长眠不起了。
睡吧,石烂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茶轲和茶妖王果然是亲戚,念叨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厉害。
那我睡了哦。茶轲眼巴巴的看着石烂。
石烂点头,见茶轲还不走,想了想后伸出手。
茶轲连忙凑过去靠在石烂的怀里蹭了蹭,先生.....
石烂只是想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没想到对方会顺着他的手臂靠进来,一时间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在看见巫友民使劲儿对他眨眼睛示意他别推开孩子后,石烂只能将手放在茶轲的脑袋上揉了揉。
几分钟后,茶轲心满意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养孩子这么难吗?
石烂看向巫友民。
巫友民耸了耸肩,表情十分无辜,先生,我还是个单身汉呢,没孩子。
也是。
石烂面无表情的撤回视线,没出息。
巫友民:.....好意思说我,您还不是单身x。
仔细想想,自己小时候没那么黏着师傅啊....
石烂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石烂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他打小就很独立,不像茶轲那般缠人,就要要缠也是缠着哥哥。
想到哥哥,石烂有些难受,干脆起身出去散步了。
他刚走没多久,一对夫妇便找上门了。
不用巫友民给石烂打电话,感受到有缘人上门的石烂已经原路返回了。
这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
男的叫车南方,女的叫陈烟。
两人结婚多年了,有一个八岁的孩子,因为男方这边上头没有老人了,所以孩子被送回女方的家里请岳父岳母照看。
两口子在城里买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这还是向银行借了钱才买上的,为的就是能在这个城市有个家。
两人住还行,多一个孩子就很不方便了,这也是把孩子送回去的第二个原因。
我们这一年都挺不顺心的,原本我们两人都有挺不错的工作,可年初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开除了,公司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让我们回公司上班了,车南方一脸难受,可问题就在于我们犯的错压根就不是我们直接犯的!
是啊,陈烟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憋屈得不行,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被辞退的,关键是我们走了后,那个位置也是许久才找到合适的人选上去的,这样算的话就不是公司人陷害的。
你们在一个公司吗?巫友民见石烂垂着眼,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
没有,车南方摇头,所以这才更怪异了嘛!
确实挺奇怪的,除此之外呢?
巫友民已经摸清了石烂的对待客人的态度,像现在这种对客人爱答不理的,那就说明客人本身就是有孽债而不自知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石烂不问话,便是茶轲或者巫友民开口问了。
车南方夫妻两人看了眼垂眸的石烂,他们也摸不准这石先生是怎么个性子,不过听朋友说灵得很,所以巫友民问什么,他们就回答什么。
我们这一年下来,没有一个公司是待到实习期结束的,这实在是太倒霉了,也太奇怪了,上个月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去上班了,咱们辛苦点自己创业,所以就去学校门口摆小吃摊,结果天天被城管撵,啥也没卖出去不说,还因为逃跑受了伤。
说着,车南方便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自己腿上的伤。
还红着呢。
陈烟愁着一张脸,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也是各种倒霉,我自打出生也没这么倒霉过啊!
就是,这太不对劲儿,所以我们夫妻二人才想请石先生看看,到底是我们两人这两年走霉运呢,还是有东西在害我们。
有东西在害你们?石烂抬起眼,看着说话的车南方,你为什么会这么猜测。
车南方嘴动了两下,却没出声,见此陈烟突然笑道,这不是太怪异了吗?我们不得不多想,再说我们那朋友之前因为脚不舒服来您这里看,结果是因为踢了人家家人上供的饭菜所以被那东西给缠上了,我们想来想去也没闹明白这一年怎么就这么倒霉,所以知道那朋友的事儿后,我们便找过来了。
是的是的。车南方连忙点头。
石烂轻笑一声,勾得陈烟看得脸都红了。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仔细想想,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儿?
陈烟原本羞红的脸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车南方更是不敢抬头看石烂。
见丈夫这模样,陈烟立马掐了他一下,疼得车南方龇牙咧嘴,陈烟掐完人后,抽泣道,我们倒是没做什么,不过我丈夫的大哥大嫂就不知道了,都是亲兄弟,指不定是迁怒咱们呢。
大哥?巫友民看了眼一脸窝囊样的车南方,你还有哥哥啊?
车南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对掐自己的陈烟还是对对方嘴里提起的那个大哥,有,他叫车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