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回到房间的冯云云看着搁在梳妆台上的名片,鬼使神差地想要打过去问问,可她伸手一摸,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被摔坏了。
明天再打。
第二天下午冯云云过来的时候,石烂正在给菊花浇水,你来了。
石烂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
冯云云看着这幅美男浇花的画面,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却又想起对方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见,顿时赫然不已,石先生。
石烂放下水壶,示意冯云云与自己进堂屋。
茶轲将茶端上后,便站在石烂身旁。
冯云云打量了一番客厅的装饰后,才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她双眼一亮,看着杯里的茶赞道,这茶好。
多谢夸奖,茶轲扬起下巴。
冯云云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说起正事,我哥哥,就是昨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最近总是说自己看见鬼了,可当我们询问他到底是看见哪个鬼?也就是谁的时候,他又沉默不语。
我爸妈急得不行,我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不管我们说什么,用什么方法,他就是不和我们交流。
想起拒人千里之外的冯越才,冯云云苦涩道。
他经历过生死,又失去了一条腿,自然是难受的,但是他称自己见到鬼,可你们追问的时候却又不说话,我觉得这个鬼他肯定认识,而且很可能对不起这个鬼,你仔细想想,你哥哥有没有对不起谁,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石烂说。
听到这话,冯云云本能的不高兴,她不喜欢别人说他哥哥的坏话,石烂这话分明就是说她哥哥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鬼敲门的!
见她不高兴,石烂微微一笑,冯女士,他若是一直瞒着,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那鬼会一直跟着他,能让他失去工作还失去一条腿,那就能让他失去家,再失去一条腿,或者是拿走他的命。
什、什么!
冯云云眼瞳骤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他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是那鬼在害他?!
害?
石烂摇头,神色严肃,那是你哥欠了它,它有苦难言,投助无门,只能化为厉鬼缠着你哥,希望他良心发现,把属于它的东西还给它。
不可能!我哥为人正直,从不与人结仇,更别说抢人东西了!冯云云咬住牙反驳道。
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哥,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茶轲,送客。石烂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冯女士,请。
茶轲带着浅笑将心情复杂的冯云云送出了院子。
站在巷子口的冯云云回过头,看着那小道深处的院门,说不出半个字。...
☆、第150章150
冯越才的房间从他没了那条腿以后,便一直是昏暗无比的状态,白日里他将房门锁着,窗帘拉着,晚上他也不开灯,就这么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发呆。
趁着冯父冯母去喝喜酒还没回来,冯云云轻轻敲了敲门,哥,能让我进来吗?
看着电脑的冯越才缓缓转过头看着那道门,他没说话,又转了回去。
冯云云抿了抿唇,看了眼手里的水果盘,提高声音道,哥,再不开门,我就用钥匙开了。
因为担心冯越才会出事,所以他们手里都有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冯越才听到这话浑身充满了怒气,以前,他的房间没有他的同意,没有任何人敢进来,可现在呢?人人都会他房间门的钥匙!
他是不是真成了废物了?是不是在家人眼里,自己就是个残废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冯越才的脸扭曲了一阵后,才忍着火气给冯云云开了门。
看着门外娇艳可人的冯云云,冯越才的视线在对方长而笔直的双腿上看了一阵,说。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腿上时,冯云云脸一白,顾不得之前的计划了,直接将水果盘放在电脑旁边,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说完后,冯云云看着冯越才连上的讥笑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
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啊!
你也嫌我是个废人了是吗?冯越才放在轮椅上的手青筋外露,他咬着牙,眼里带着狠色,我告诉你,并不是失去了一条腿就不能赚钱了!我还有手,我还有脑子!
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云云连忙解释。
可冯越才根本不听,他几乎是尖叫着让冯云云滚出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那道门啪地一声在自己眼前关上的时候,冯云云的眼泪又滑落出来了,她捂住嘴,在门前哽咽了半天后,才整理好情绪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在她刚站在自己房门口时,便听见有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从那屋里传来。
她浑身一僵,想转身过去看看,可在视线撞上那道紧闭的房门时,又犹豫了,最后她垂下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冯越才的脚边全是狼藉,果肉被他的轮椅碾得不成样子,盘子的碎片也到处都是。
失去了一条腿我还是我!我不会让任何人都看不起我!任何人!
想到刚才看见的那双长腿,冯越才心中充满了暴虐,凭什么、凭什么她有健全的腿!
哗啦.....
书桌上摆放的那本书突然像是别风吹过一般,开始不停地翻着页。
刚才还一脸狰狞的冯越才脸色突然一白,他不敢去看那本书,狼狈的从轮椅上跳到床边,然后躲了进去。
哗啦哗啦.....
翻书声没有停下,甚至那电脑的光芒也一闪一闪的,接着房间里居然响起了清脆的键盘声!
听到这声音后,原本就很害怕的冯越才此时更是抖如筛糠,害怕得不成样子。
那打字的声音越来越快,快得冯越才觉得自己的心也跳得十分快,到了后来,他捂住心口觉得难受得不行,冷汗都出来了!
啊啊啊!
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的冯越才发出大叫声,而此时刚换上睡衣的冯云云听到这声音后赶忙拿起钥匙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屋子里之前的那些动静都没有了,只有床上的冯越才发出拉风机一般的粗气声。
哥?
将灯打开后,冯云云看了眼书桌下面的狼藉,接着便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看着满头冷汗的冯越才,你怎么了?
冯越才现在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差点就死了,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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