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仇,再说,我只是划了一道,反正那双鞋都那样了。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吗?汪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愤怒地起身离去。
见此,陈星咬住唇,闭上眼大叫,我真的只做了这件事!她为什么会缠着我!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缠着她?划她鞋子的又不只她一个人!
一阵冷风袭来,陈星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坐在小院门口的石板上,怎么回事?
先生今日不见客了。
院门处站着一个人,陈星起身想要上前时,茶轲便道。
接着院门便被关上了。
冷风让陈星混乱的思维缓缓清晰,明明刚才还坐在客厅里,一晃神便在院门外,太诡异了.....
陈星不敢多留,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声,茶轲露出一抹冷笑。
当陈星到家的时候,汪月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拉着行李箱的她看着开门进来的陈星,这个月的水电费会打给你的。
陈星也憋着一股气,不用,你人都没住这里了,不必给。
这房子是套二的,黄文一个人住一间,陈星和汪月住一间,这都是为了省钱,汪月家虽然不缺钱,可她一直觉得那些都是父母的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从自己上班后便能省就省,已经很久没买过鞋了。
汪月梗着脖子,用不用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麻烦让一让。
你就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吗?陈星双眼含泪。
汪月不去看她,难过的不只是你,我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会是那种人,另外你还记得我们念高中的时候,我那双ster的运动鞋吗?
陈星整个人都僵住了。
汪月此时正好侧过头看她,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这样吧,别让我们都难堪。
说完,汪月便走了。
陈星蹲在地上,哇地一声便哭了。
正在等电梯的汪月闻声抿了抿唇,电梯开了,里面是黄文,看见汪月这大包小包的,也疑惑了,你去哪儿?
工作问题,我以后不住这里了,再见。
汪月扯了扯嘴角,进了电梯后,对黄文挥了挥手,黄文也抬起手挥了挥,反正她与汪月的关系也就是室友加游戏好友而已。
陈星还没哭完呢,便迎来黄文的质问,你哭什么呢?我问你,你那张照片怎么来的?我可想起来了,那电梯外面的装饰分明就是你们公司楼下,到底怎么回事?她、她不是死了吗!
我不知道。
陈星起身抹了把眼泪,跑进了房间。
黄文咬住牙,神经病!
可没多久,黄文便一脸惊慌的敲开了陈星的房门,她举着手机,颤声道,柳茉莉死了。
陈星眼瞳猛地一缩,什,什么?
柳茉莉是自杀的,从她公司楼上跳楼自尽,昨天夜里发生的。
晚上楼下并没有什么人,她是死后一个小时后才被巡逻的保安发现的。
陈星与黄文坐在沙发上,没人说话。
哒哒哒.....
半夜的时候陈星被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惊醒,她起身打开灯,那声音又消失了。
而这时对面的黄文却惊叫不已,惊吓中陈星听见了对方在叫江春的名字。
于此她更害怕了,啪地一声便将灯给关了,接着整个人裹着被子藏在了衣柜里瑟瑟发抖。
黄文并没有叫唤多久,陈星只听见一道沉重的倒地声便什么也没听见了。
这一夜陈星是在自我折磨中过去的,一点点的动静都会让她惊慌不已。
天亮了,陈星抖着手打开衣柜门,房间里除了晒进来的阳光外,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将被子扔在床上,陈星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伸出手握住门把手。
可要转动的时候,她又犹豫了,想了想后,陈星掏出手机拨通了黄文的电话。
电话铃声从黄文的屋子传进她的耳里,她咬住唇静静的等着,可电话一直没人接,就在她准备重拨的时候,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陈星吓得手机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你在发什么神经?
是黄文的声音,也是黄文平日里的语气,陈星立马捡起手机打开了反手的门。
黄文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有些乱,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都九点了,你不上班啊?
陈星想起昨夜躲在衣柜里给上司发的消息,稳了稳心神,回道,我辞职了。
是吗?
黄文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归头笑道,巧了,我也辞职了。
那笑看着有些奇怪,可陈星并没有当回事,她在意的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不好,黄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一晚上都在做噩梦,你知道我梦见了谁了吗?那个短命鬼,吓得我冷汗连连。
陈星沉默了,她没追问黄文嘴里的短命鬼是指柳茉莉还是江春。
吃饭的时候,陈星发现黄文用右手吃饭,她手一顿,问道:你不是左撇子吗?
怎么,左撇子就不能用右手?
黄文是火爆性子,但凡有一句话不合她的意,她就会爆炸,这样的人虽然火爆,但是没什么小心思,所以比起柳茉莉来说,陈星更喜欢和黄文待在一起。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星抿了抿唇,把见石烂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告诉她,你说我是被他迷晕了带到门外的,还是真的一下就坐在门口了?
黄文垂着头,我看你是在做梦,现在是什么社会?指不定是你自己发神走出去的。
是吗?
陈星还是觉得奇怪。
小院里。
石烂坐在石桌前,看着巫友民在那里拿着计算机一边按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的。
巫友民在记账。
先生,这个月咱们还是桃花符销售得好,库房只有几张桃花符了,要不要再做点?
石烂摇头,最近没有什么人买了,先不做。
巫友民二话没说直接点头,茶轲在一旁撸着猫,先生,那个陈星会出事吗?
你担心她?
我才不呢,茶轲打了个冷颤,反正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你是说气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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