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尘大人,乡村愚妇,还请不要见怪。”宋里长一听郑婆子越说越难听,赶紧向东尘作揖赔罪。一旁的顾念看到他们这一唱一和也是好玩,当时就笑了起来。
“东尘,快告诉我们里长,辱骂官府该当何罪啊?”顾念笑嘻嘻的说着,顺手把手里的糖包递给了看热闹的许宁。听了这话,东尘脸上有点为难。因为在大炀的律法里,是没有辱骂官府这个罪责的。但是一想到顾念是未来的主母,当时他就坚定的开口了:“辱骂官府是重罪,要被抓起来,男的发配边疆,女的贬做
奴籍,老的重打五十大板扔到郊外自生自灭,小的年轻,可以免去一死,但是要在脸上烙印奴纹,受阉刑!”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包括郑婆子一家都吓得瑟瑟发抖。
开什么玩笑,这是要让人断子绝孙才是啊!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震慑效果,东尘带着自豪的笑容左右看了看之后,挥了挥手:“郑婆子,念在你们一家是初犯,本捕头今天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你还敢造谣生事的话,就不要怪本捕头翻脸无情了!
”
说完,东尘虎目一瞪:“还不快滚!”
吓得郑婆子一家夹着尾巴屁滚尿流的跑了之后,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转头看着顾念,一脸的得意。
“许娘子,您回去可别跟我们家大人说我今天胡说八道啊!”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打小报告的,毕竟大家都是为大人办事,互相帮助嘛!”顾念说着,眼角余光瞟着一旁的宋里长。当她看到里长有些紧张的搓着手,看着顾念的眼神也有点不一样的时候,赶紧补上了后半句。这是让宋里长知道,顾念之所以得到东尘的帮助,不是因为跟沈
易安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而是因为她也在帮沈易安做事。
果然,在顾念说完后半句话之后,宋里长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顾念,你们娘儿仨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我回去让我婆娘来帮忙,晚上去我家吃饭啊!”
“那就谢谢里长伯啦!”顾念说着,冲着宋里长行了一个褔礼。
宋里长哪里受过这样的礼数,当时就紧张的搓了搓自己的衣角,局促的应付了两声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顾念叹了口气。
就知道回村子就没有宁静和平,但是顾念也没想到,刚到家,郑婆子就这么迫不及待。
说起来,青草村的人都算得上是质朴的,最多只是各家自扫门前雪而已。但是郑婆子就不一样了,总是想尽办法的要占别人的便宜,仿佛别人天生就该欠她的一样。
“你们村儿里的人都这么奇怪吗?”送走了宋里长,东尘打了个哈欠,靠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吊着眼睛问顾念。虽然说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郑婆子这种奇葩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一番。“这种奇怪的人可不是青草村独一份的。”顾念说着,把最后一包东西从车上办下来之后,瞥了东尘一眼:“有的时候啊,穷人之所以穷,不仅是因为没有能力,而是因为只想逼别人给她,而不想着自己
去赚。”听了顾念的话,东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殊不知,在不远处,一个女人却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顾念和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