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等,那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是专好这一口吧
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萧逸咽下口水,听到殿外传来逐渐靠近的呼喊声,不由漠然地回头,望向那些被带过来的蔺公众人。
瞧你们选的新皇,这大济不亡才怪了。
被缴了械的义诚伯此时也醒了过来,被已完全接手禁宫护卫的荆旭,点了穴直接丢到蔺公那群队伍里。
身手了得的萧逸把手放在腰刀上,看着那些被押进来众臣,转头向依旧垂眸看着榻上的小花脸,仿佛没听见动静的王报了一声:
王,他们到了。
蔺公等人一进殿,看到榻上昏睡不起的新皇,便又差点撅过去。
缓过了一口气,老相公颤悠悠地俯下身,向床边的阴沉男人求道:
苍王,老朽知大济皇家对你族亏欠颇深,可这从未享过一天富贵的陛下,又何其无辜,当年安定王终是留下了你一条血脉,老朽也求你,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吧!
说罢,就携所有人下跪伏礼,一如当年在礼帝面前给苍皓轩求情一样。
萧逸看着这年迈的蔺公,心下顿生感慨,不由侧首去看坐在榻边的王,这一看,就立刻僵住了。
只见男人依旧仿若未闻一样,沉眸盯着床榻上似有转醒迹象的人。
喂,老大,王上,麻烦您回下头,看看后面趴着的这些人,里面还有个真快要断气的老者,比您榻上那位可要脆弱得多了。
别看那唱戏的行不行了,他要醒就让他醒啊!
听到老相公的求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义诚伯不禁微微抬起头,想看看这个苍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一抬头,就见那位生擒自己的将军正咧着嘴,不忍直视地望着床榻。于是他也随之看去,但还未来得及去探苍王的神色,便见躺在奢华榻上的新皇,已是眼睫轻颤,慢慢睁开了双眼
陛下,您醒了!
听到义诚伯骤然的呼喊,蔺公几人也赶紧起身,着急地望了过去。
涟玉恍惚间,就听到一道苍老声音在为原身求情。
不用想,便知是那位老内相蔺公。
等之后幽幽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却依旧是那双阴鸷莫测的鹰眸。
是他。
这一世,因为命运太过不公,这个人好像脾气更不好了。
这着眼望去,看着比断腿那世的司亦阳,还要凶上好几倍。
但一想到对方从出生起,就坎坷流离的过往,涟玉不由心生怜意,伸手握住男人放在自己身边的手指:
别生气,我写退位诏书给你。
在场众人一惊,都下意识看向这位握着敌首手指,做出撒娇状态的新皇,一脸的风中凌乱。
萧逸更是彻底被震撼了,他都要怀疑这个皇帝是不脑子坏掉了
这是艺高人胆大吗?
您顶着这一脸花里胡哨的妆跟谁唱戏呢?
麻烦先照个镜子好不好,要吓死人的!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眼神冷戾的男人还跟中了邪一样,好像真吃这一套。
萧逸见他们的王不止没抽回手指,去掰断对方的手腕,还容色阴沉地继续盯着对方,哑声开了口:
怎么,不是要召我做个侍笔太监吗?
涟玉一怔,瞄了眼下面那些仿若中风的将领和大臣,眨眨眼,又对着面前的男人露出笑容,一脸讨好地道:
召你回来那位不是呃去了吗,下诏时我会说清楚的,是侯清这奸佞谋害忠良,你为清君侧而来,之后奸佞胁君逃出宫,你又为救先帝赶往安州,才击杀了弑君的侯清。
想得倒是一套一套地,完全扯起了一道正义的遮羞布。
蔺公一怔,微微看向那一脸笑意的新皇,心里不知怎地,竟生出一丝刮目相看的惊异。
陛下好像,和之前他见到的惊恐幽怨模样不一样了。
涟玉完全没料到老人已开始在揣测他的性子,说完后,还继续躺着,望着眼前仍旧阴沉看他的男人,问道:这样行不行?
苍皓轩深眸幽动,对完全没有丝毫害怕的人继续说:
那你呢?
我?
涟玉觉得脸上有些痒,不由松开对方的手指,拿手摸摸自己的脸,回道:
你听到宫里有人欲对我下毒手,又赶回来救驾,我虽然得救了,却也自知无德无能,自愿退位让贤,将皇位还给当年同样有建国之功的定安王后人。
怎么脸上好像有油彩一样?
涟玉一愣,骤然想起之前原身记忆里对镜描绘的模样,猛地叫了一声,立刻翻起身下榻,往屏风后的大镜子跑去。
等看到烛火照映下反射出来的自己模样,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讷讷看向后面沉步追过来的高大男人。
原来他一直是这副糟心模样,怪不得那些将臣们,现在还都是一脸被雷劈了的神色。
一想到对方竟就看着他顶着这么张脸说话,还没露出一丝异样,就有些丧气地道:
到底行不行?早点把朝纲定了,百姓们也能安定下来休养生息。
毕竟不管是大济还是新朝,百姓们都不能再受苦了。
逐渐靠近耷拉着脑袋的人,苍皓轩伸出大掌,一把握住那小巧的下颌,俯首看着近在咫尺的雾眸,沉声道:
不行,我不放心你。
又被捏住下巴,第三世被霸道帝皇震撼的剧情再次浮现脑中,饶是性情温顺的涟玉,也不由没好气地望向对方:
那你想怎样,不如我给你当个侍笔太监?
反正他俩谁伺候谁都一样。
说到这里,涟玉又想起原身的情况,心下不禁有些恻然。
养大原身的焦老太监,之所以一定要烧死对方,也是因为不想新皇的身体状况被外人得知。
毕竟,和他最初Omega时的天生残缺有些相似,原身是子隐之体,也被称为天宦,和内侍太监没什么区别。
看出面前人眼中的恻隐之意,苍皓轩虽然不明白对方在为什么难过,但也不妨碍他继续凝视探究着对方,半晌后,才沉声道:
明日旨意,之前依你所言,后面禅位便不必了,恢复我定安王位即可。
这是不当皇帝了?
涟玉将那还执意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揪下来,看到上面一点都不霸气地沾着妆容粉彩后,有些无语地拿出丝帕擦了擦:
真得不当了?
他其实才不想当皇帝好不好。
一想到那前后左右都不着边的龙椅,就有些腰酸背疼。
而且批奏折很累,定国策也累,看顾着这个快要崩塌的皇朝,更累。
苍皓轩竟莫名感应到对方的真心抗拒,却也诡异地不觉得这是欲拒还迎。
他晓得眼前人是真地不想做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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