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连忙道:“就罚她去司卫营刷三个月的马桶!”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女人的恶趣味啊!
明如月突然觉得去尼姑庵也挺好的了。
谢瑾之觉得,女人狠起来也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司卫营是皇家禁军,萧姒的姑父林驸马就是司卫营出来的,如今回了京,萧姒便给他安排了司卫营统领的职位。
虽说她姑父是侍卫出身,但也是半个皇家人,岂能让外人编排,“青玉,你派人去镇国公府宣本宫的旨意。镇国公府大小姐谢婉冒犯皇室,以下犯上,本该关进大牢接受惩罚。但本宫念她年幼,便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去司卫营刷三个月马桶,好好反省自己。还有,吩咐京兆尹,以后要是谁再敢编排皇姑父,就直接抓进司卫营刷马桶,想必司卫营的人很欢迎他们。”
青玉应声答应,很快出去了,她找到候在外面的小太监福泽,和他说了一下萧姒吩咐的事,“你回公主府多带几个人去镇国公府宣旨,记住,谢小姐要是敢抗旨,你就让人直接抓去司卫营,要是有人阻拦,一块抓去司卫营刷马桶。”
福泽点头应着,“那一会公主回去,谁来赶车啊?”来的时候是他赶的车,他这一去肯定耽误很长时间,待会公主还要去望月楼和皇上用午膳呢。
青玉拍了拍福泽的肩,“你放心好了,京城遍地是车夫,等着帮公主赶车的多的是。”
福泽也觉得是,“不过青玉姐姐选车夫的时候还是选个稳重点的,千万别晃到了公主。”
青玉连连点头,“好,我会选个稳重的。”
福泽还是再三嘱咐,青玉催他,“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我还照顾不好公主嘛!”
福泽道:“主要是青玉姐姐你平常做事太不靠谱,出来时,墨玉姐姐再三叮嘱我照顾好公主,还得看好你。”
青玉撸起袖子给了福泽一拳,“我看你是欠打。”
福泽这才抱着头跑了。
这边萧姒又对林初雪道:“你也该罚,最近一个月就关在府中闭门思过。”
林初雪听到哀嚎一声,“表姐,不要啊!”
惩罚完明如月和林初雪两人,萧姒又看向谢瑾之,“瑾公子,你可知罪?”
谢瑾之显得十分的无辜,“公主明察,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琴师,何罪之有。”
萧姒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琴师,刚才你弹奏的那首安眠曲,一曲未完,就有六处错误,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是琴师。”
全场突然一片寂静,都惊讶的看着谢瑾之。
谢瑾之握拳干咳一声,“意外,这首安眠曲许久未谈生疏了。”
萧姒也不听他辩解,接着道:“说是琴师,你弹琴技艺却不佳,你不好好练习,还整日的惹是生非。你说说自从你来了京城,多少女子为了你打起来了?”
谢瑾之对着萧姒行了一礼,“公主恕罪,都怪在下这张脸太招人了。”
这人也够自恋的了。
萧姒又看了他一眼,长的是不错,但比不上明玄好看。
“既是知错,那就改正,你既说自己是琴师,那就好好练习琴艺的好,本宫府上精通琴艺的师傅不少,瑾公子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待在公主府学琴吧。”
这下全都睁大眼睛看着萧姒了。
林初雪酸溜溜的道:“表姐,你拐弯抹角的倒是把瑾公子拐你府上去了。”
苏清蓉摇了摇手中的小金扇,“公主,您把我的摇钱树给挖走了,这不等同于挖我的心嘛!”
萧姒道,“怎么,本宫说的话你们敢不听?”
苏清蓉道:“不敢,不敢,您说的话谁敢不听啊。只是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您还说我这仙乐坊财源滚滚呢,您把摇钱树都搬走了,我这财还怎么滚的起来呀!”
萧姒道:“用我府上的一支舞姬换总行了吧。”
苏清蓉总算喜笑颜开,“听说您府上有一支南昭来的舞姬?”
萧姒道:“你还真好意思要,我才得了没几天,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苏清蓉笑得更灿烂了,“那就多谢长公主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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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发生的事也已经有人禀报了明玄,明玄正坐在画舫中沏茶,滚烫的茶水浇在茶杯里,茶叶翻了个滚,开出一朵花来。
他开口道,声音说不出的好听,“都说什么了?”
来人禀报道:“大小姐说公主…”他顿了一下,才说出那个字,“丑。”
明玄嗤笑一声,“这丫头眼睛怕不是瞎的。”他又笑了一下,问道:“那公主怎么回的?”
来人挠了挠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公主说‘你丑,你丑,你哥丑,’…”
“嗯?”明玄“嘭”的一声放下茶杯,“说我丑了?”
来人埋低了头,闷着声音“嗯”了一声。
明玄又重新沏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想来是气坏了,都学会口是心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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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中午,萧姒记着要和萧奕宁吃饭的事,便起身离开仙乐坊,赶往望月楼。
青玉记得福泽让她找个稳重点的马夫,她想了想,她功夫那么好,没有人比她更稳重了,所以与其找别人,不如自己来驾车。
萧姒坐上马车后,青玉坐在前面,拿起马~鞭抽了一下,“马儿,走喽!”
马儿平稳的前进,青玉哼着歌,看来她驾车技术还是挺好的。
眼看着就要到望月楼了,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大叫,“快闪开!”
青玉看到一匹马直直的冲了过来,她一时不知往哪个方向躲了,只能勒住缰绳,马儿受惊,扬起前踢,马车也跟着翻起,一阵晃动。
正躺在马车里的萧姒被动翻了个滚,头撞车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