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顾北芽不愿意当熊猫,索性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尾巴,但又天性使然不喜欢束缚,便在最初暗搓搓的经常悄悄不穿内衣裤出门,心想着自己平日也不怎么走路,全是以飞行术行动,也不干活,不练武,不扎马步,就算是打坐也是在自己的宫殿里,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有。

久而久之,顾北芽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越来越奔放自由的身体暴-露过多,就像是穿着现实世界里开衩开到腰上的旗袍,一旦坐下,大腿便有一条无论如何都会露出来,白花花的泛着冷玉质感,漫不经心地惹人眼球。

就他这副德行,回到现实世界妥妥的就是个暴露狂,但如今修真界没人置喙一条龙的品味习惯,也没人敢说顾宗主宝贝儿子的不是,顾北芽也就这样无法无天自由生长到现在了,暂且还没有歪掉。

现在,一个修为高深的路人甲不,应当说是故人的家仆,这位家仆同他辩论了起码有一炷香的时间,最终要求看看他的尾巴,并且借着惩罚他的借口,顾北芽思来想去,没有推脱的理由。

所以看便看,只是不要伸手碰就行了

他如今情况有些特殊,虽然时常自我解决问题,但到底没能彻底一劳永逸,他也不想一劳永逸,只想熬过这漫长的发情期,想着不过四五百年而已,到时候若是找到了主角,跟着主角,跟着主角一同闭关修炼,那四五百年的光阴不也是匆匆过去?不足为虑。

只是看的话,有何不可?顾北芽确定这不是什么值得翻脸的事情后便一边幻化出他银色的龙尾一边用手背推了推面前几句压迫力的魏寒空,声音淡淡道,你离我远一点。

为何?

顾北芽推不动他,漂亮的尾巴却已经从那浅色衣摆里安安静静的垂在地面上,弯曲着,不耐的用尾巴尖拍击地面:什么为何?正常人说话哪里有这样近的?

魏寒空却神色自然,道:顾小师叔难道忘了,如果我两日后你要我杀了那宫思欲,我便是你的道侣,道侣之间说话近些又有何妨呢?

顾北芽有异议,但他却存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想着等两日后再说也不迟:嗯,无妨。

我看你并不像是无妨的样子,怎么?我魏寒空做你的道侣是不是委屈你了?魏修士比之前一次见面话多了不少,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但话锋中依旧时不时的带着锋芒,好像不刺一刺顾北芽,他就浑身不舒服。

顾北芽不能习惯这人反复无常的态度,忍了又忍,念着自己还需要这个魏修士,便耐着性子说:我什么都没有说,若魏修士非要说我委屈,那便委屈吧,我无话可说。

顾观音冷冷淡淡的朝后靠去,单薄的背靠在圈椅的椅背上,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在阴影里暗银色的鳞片随着他尾巴的晃动折射冰凉的光色,一派高贵难言的傲慢矜持跃然魏寒空的眼前,属于龙族特有的发情期香气更是无法掩盖的扑面而来,这种味道是天生用来勾引其他龙族的,可惜顾北芽是这个修真界的最后一条龙

这最后一条龙并不知道发情期的自己这样大剌剌的将尾巴展现在魏寒空面前很有挑逗的意味,也不知道对于五感比人类敏锐千万倍的魏寒空来说,气味与那溶于隐秘之地的翻滚躁动有多强烈的存在感,他只慢慢发现空气变的有些稀薄,对面的魏修士的视线一点点像是将自己解剖了一遍般,仔细落在自己的身上,从他的唇慢慢划下

视线冰冷,但冷到极致,似乎便让人感到滚烫。

就像是在大雪天玩雪,雪球滚过的手心首先是麻痹僵硬,随后才是便是无法掌控的灼热。

顾北芽几乎是瞬间感受到自己由内而外的开始陷入那需要去温泉泡一泡,和自己的百灵鸟做些不可见人的勾当才能解决的处境。

于是他喉咙紧了紧,生怕被看出端倪,藏着声音里的暖色,垂下眼帘,说:行了吗?我想回去了。

魏寒空拒绝:惩罚并没有说时间限制,所以我没有说好,顾小师叔最好不要擅自回去。

没什么好看的。若不是现在有特殊情况,顾北芽很愿意与魏寒空一同欣赏自己漂亮的大尾巴,一起瞧瞧那闪亮的鳞片,或者抱着大尾巴哈气,顺便用袖子将鳞片擦得更亮一些。

他一个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坐在扇音的身上,用尾巴缠着他,让扇音帮自己一片片的擦鳞片,除尘术虽说很实用,但没有一片片擦让顾北芽感到安心。

很好看,怎会没什么好看?魏寒空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顾北芽喜欢的尾巴被人这么一夸,顿时又觉得好像再让魏寒空看看也不算什么的。他可以再忍一忍,反正若是忍不住了,淌了下来,就说是汗水,反正魏寒空也不会无聊到去尝一尝那到底是什么。

就算是被发现了,顾北芽想,这个魏寒空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变态,心里明白就行了,不会戳穿他这种无伤大雅的形容。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魏寒空几乎是下一秒就看见了顾北芽那大尾巴上流下的一道亮色,他英眉轻挑,还未说什么,就听顾北芽解释:是汗

魏寒空这时又笑而不语了,看着顾北芽的眼睛里,一只眼写着掩耳盗铃,一只眼里写着继续瞎编。

他欺身上前,周身干燥好闻的气息瞬间包裹假装镇定的顾小师叔,抽掉顾北芽头顶上的玉簪,然后一面看着顾北芽那三千青丝衬托着的微红的脸,一面用玉簪挑起银色尾巴上的汗水,看着那汗水犹如蛛丝被他拉长,然后凑到顾北芽的唇边,压了压顾北芽柔软的下唇,说:舔掉,我就信是汗水。

顾北芽似乎总是被魏寒空质疑挑衅,然而顾北芽就是死也没想到这回魏寒空居然将那东西放在他嘴边!

你做什么?!顾北芽浑身冷汗与鸡皮疙瘩齐飞,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魏寒空,感觉自己的嘴唇都不能要了!

魏寒空见状,一边收敛,一边说: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说罢复将那玉簪放在自己的唇边舔去上面的水渍。

顾北芽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一声恶心,还是该顺势与魏修士建立起良好的互利互惠关系。

就是他要的那种只合修,不结为道侣的关系,俗称有实无名,现代简称炮-友。

顾北芽权衡利弊,想到当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也和萧万降发展了一番,当时萧万降也差不多如此作为,他又何必厚此薄彼?若魏寒空喜欢这样,只要不再喂给自己,那就无所谓。

再来魏寒空此来照顾自己,只是凭借当初九郎留下的交待,这种关系实在很薄弱,他不了解魏寒空,魏寒空现在说的好听,要建造一座城,和自己一同守城,在此之前会代替九郎保护自己,但这也只是口头说说,倘若什么时候魏寒空变心了,那个时候自己又没能找到主角,或者其他替代品,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似乎也应当给魏寒空一些什么,才会安心,让魏寒空亏欠他,好暂时留住魏修士。

他视线往右上角看了一眼,再度查找名为魏寒空的名字,依旧什么都找不到,更别提看见这个人对他的好感度了。可按照顾北芽的理解,没有在名单上的魏寒空,应当对自己没有一点好感,可他这样舔玉簪,又代表是对自己有兴趣?

不管如何,顾小师叔都忽然觉得在这里和魏寒空进行寄生绑定是个不错的选择,魏修士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他对魏修士的修为感兴趣,这简直就是标准的合作共赢。

再者,顾北芽认为还是自己便宜占的更多,一来解决了自己生理需求,二来两日后一定能杀了宫思欲,三来修为终于可以动一动了,而魏寒空他能得到的,划不划算,只有魏修士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