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白团子龙未见过,黏黏糊糊,里面半透明,像是一种生物的卵,又像是晶莹剔透的果冻,嗅起来有海的味道。
这玩意儿不是雨,要来也无用,更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会不会对他的人间有坏处,从此不敢随意往上送东西。
龙丢开那白团子,叹了口气,又见各地祭拜他的人越来越多,哪儿哪儿都要雨,愁得吃不下睡不香,忽而想起有那么一条蛇,曾经想要和他做朋友,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过。
开玩笑,龙怎能和蛇当朋友呢?
可如今正是危急时刻,龙想,多一条尾巴就多一条路,向来那蛇颇有注意,又看上去比较可靠,问他一问也不会损失什么呀,于是朝着蛇巢过去,准备讨教讨教。
蛇是双头蛇,呈上下之势生长,和一般人们印象中左右两个蛇头的双头蛇很不一样,龙曾很天真的想,这双头蛇睡觉的时候,可怎么睡呢?老大压在老二的上头?还是只能侧着?
那双头蛇本身没有名字,龙贪玩,这次一见面,便赏了双头蛇两个名字,粗俗的很,正是老大、老二。
奈何双头蛇巴不得龙找他玩,欣然笑纳,又仗义帮忙分忧解难,说定然不是龙跳舞的姿势有问题,是天上的水被堵着了,所以下不来,要帮忙上去看看,顺便疏通疏通。
龙很开心,却又有些担忧,说那天上的确有东西,上回自己就捅着了,结果出来一堆白团子,不是雪不是水的,十分愁龙。
双头蛇不怕,但看龙这样担心,就邀请龙一块儿去看看,到时候有危险自己上,有好处都给龙。
龙是条银白色的小龙,和双头蛇比起来可谓是娇小不少,可看蛇这样诚恳,便也应允,丝毫没有想过双头蛇会害了自己。
随后一龙一蛇甩着尾巴朝天上去,穿过那白白的云层,拨开微微粉的厚厚云朵,不多时便到了天的尽头,尽头除了一口太岁做的井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了。
龙好奇的看去,觉得自己的天空长着这么个玩意儿,还是有些丢人羞人的,他瞅了瞅蛇,说:这可怎么办?看来雨应该都是从这里出来,可这里这样小,你怎么可能进去一探究竟?我自己都进不去。
双头蛇中的老大温柔的笑了笑,安慰龙说:怎会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你还想不想下雨了?
龙自然很想。
那就乖乖别动,在一旁看着就好,且待我将这太岁撑开,小小太岁而已。
龙皱了皱眉,不依:可别弄坏了,这都是我的东西。
双头蛇无奈,说:放心吧,我怎会舍得破坏你的宝贝?
说罢,老大试探着将自己的脑袋往那可能比自己脑袋小四五圈的太岁井中挤去,眼看太岁脆弱不堪,有要碎裂的样子,龙害怕得大叫,仿佛是帮太岁害疼:不要这样,你太野蛮了。
双头蛇的老大只好草草退场,让稍微小一点的老二登场,老二端的也是威风凛凛一条汉子蛇,一出场就对着太岁口子吐了几口吐沫,说要滋润滋润。
龙更是嫌弃,说:你真恶心!怎能吐口水?!就不能用干净的东西吗?
老二委屈巴巴: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干净不干净?我整个头一会儿都得进去通上一通的,我干净惨了!
龙一时也觉得自己过分矫情,于是背过身去不看,交给双头龙祸害去。
没了龙碍手碍脚,双头蛇明显更加得心应手,又是将太岁翻来复去的研究,又是凑近去闻一闻,瞪大眼睛往里面瞅,里面的雨淅淅沥沥,偶尔润下来,却不过点滴,哪里够得上降下甘霖给地下嗷嗷待哺的人间。
双头蛇捣鼓了许久,料定里面是堵着了,需要自己去一探究竟,所以等上了一会儿,让那太岁井能容他,就直接进去!一股脑的往里面杀!
顿时天空风云突变,春雷滚滚,天地间动静大得厉害。
老二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察觉出太岁里长了个奇怪的小包,那小包被一层膜覆盖,轻易见不得人的样子,但膜上又开了道缝,兴许得钻进去将脓水挤破,这方天地才能够得已太平!
然而老二本就比老大生的短小一点,自己刚好够挨着小包,却钻不进去,弄了半天,干脆让老大也进来,本就是两个头,劈叉算什么双头蛇啊?
说干就干,但双头蛇这番作为,到底是让太岁承受不住,裂了一丝,可又当真让双头蛇得了逞,双头蛇一进其中便如入无人之境,疯狂开荒,撑开自己修炼得来的浑身遍布的肉刺,将因为常年没人通道的太岁挤开,然后迅速扎进小包里面,大肆搜刮狠狠啃咬了一番,四五个时辰才算完。
龙在外面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颤,但见太岁在双头蛇的帮助下,终于泄出积攒的滔天大雨后,也十分高兴,等双头蛇出来,想要邀请双头蛇看这人间春雨!
看那地上开遍的花与叩拜的人们。
谁知等双头蛇出来,却有个不好的消息随之而来:恐怕时不时就要进去通一通,不然太岁又收缩回去,雨哪里下的来?而且里面有个坏掉的窟窿,自成一个小空间,我们想要破了那小空间却又无论如何破不了,里面全是你说的那种白团子,我们将白团子刺入毒液,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消灭。
龙只顾开心,不管日后,说: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们也会帮我对吗?
双头蛇劳作了一番出来,依旧精神奕奕,不见疲惫,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就进去再来五六个时辰也使得。
只是龙与双头蛇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了。
天外之天,龙与双头蛇的主人可不像他们那样不节制,即便两人所处卧房有着结界,屏蔽了日光,只留下昏暗的红烛,顾北芽也不愿意继续,他仿佛是酒醒了,躺在婚床上跟烙煎饼一样不安,忽而坐起来,推了推旁边的道侣,说:这样不行,你去给我打桶水来,我要清洗。
魏寒空怀中的温软香玉跑了,说要洗澡,魏修士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将人拉回来,两人尾巴卷在一块儿,亲亲密密的蠕动:不必担心的,除尘术我做了。
除尘不行,我总觉着好像还有残留的东西在里头顾北芽肚子里头酸酸的,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可方才的痛快一应被那害怕怀蛋的感觉打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之前还和我说过日后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怎么就怕万一了?魏寒空躺在床上,和他漂亮的银龙对面而望,他的龙面颊微微有些汗水,犹如一层发光的夏日水珠,仔细的被他手拂去,露出下面光滑细嫩的粉红脸颊,可见你是又骗我了?
顾北芽抿了抿唇,他记得自己是和魏寒空开过这个玩笑,要给以后的宝宝取名字,可也只是玩笑话来着,他当是也不知道是那条神经短路,说出那些让人平白生出期待的话来,如今要他解释,恐怕会伤了魏寒空的心。
不过顾北芽还是没有怎么犹豫,便说:你要生你自己生去,你都不愿意的事情,怎能勉强我?他眼角微红,是方才激动时润湿的。
如果我能,我会很愿意。
你当然这样说!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样很好,倘若有一天能够恢复我正常的身体,谁要这龙体谁拿走!我根本不稀罕!顾北芽激动道。
魏寒空看小芽是当真很排斥,免不了落寞:可你刚才也答应要给我生小宝宝的。
顾北芽又羞又恼,说:刚才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床上的话,哪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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