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窑 !
巧真不在理会族长和里正,站在了人前,大声道:“这次的事查清楚了,不怪我家,可我家却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人伤了,铺子也受了损失,名誉受损,可我娘心善,说了不计较,我也不想计较了。
我家不让你们赔钱,不是我家不差这个钱,我家钱多少,是我家的,和别人无关,我们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这都是我家的事,别人不能打主意,之所以不让你们赔,是看在一个庄子上的情分。
这次的事我且记着,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下次若是有了什么事,谁再来王家闹事,谁再来找麻烦,那咱们就新帐老账一块算。到那时间别怪我王巧真不讲情面。”
巧真的话有些凌厉,也有些生硬,不少人听了都没说话。那些闹事的有些蔫吧,他们知道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也知道巧真和周氏不一样,周氏是个嘴硬心软的,巧真心硬,若真有下次,怕真没好果子吃。
“这话也说完了,大家伙都记住了,下次都不会了。人都能回去了吧?”里正真有些站不住了,今个脸都丢尽了,他想赶紧离开。
“不能。”
巧真的两个字让众人有些瞪眼。
“为啥还不能!”里正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他感觉自己心里那团火要憋死他了。
“我还有话没说。”巧真并不慌乱,甚至还似笑非笑的咧了下嘴角。
“你说,你说。”里正退后一步,咬了下后槽牙。族长压根就不看巧真,他怕气死自己。
“这次的事不小,这事是查明白了,可问题还没有解决,庄里有病的人总共有多少家?病重的多少,病轻的多少?又有多少家畜被传染上了?族长爷和里正叔都统计了吗?”巧真一叠声的问着。
里正听了这些有些结舌,他本以为巧真要纠结闹他们家的事。哪知道会问这个,一下结巴了起来:“这,这…巧真,统计这干啥?”他确实没统计。他和族长一心想看戏了,再说也没有统计的必要。
“一个庄子有什么事,族长和里正应该第一时间统计,然后拿出治疗方案,不然这病还会蔓延下去,到那时间整个庄子怕是都会出事,现在里正叔都让大家回去,可想过接下来该如何?就这样不管不顾让病蔓延吗?要是整个庄子都传染上了,那时间庄子里会成什么样子。里正叔想过吗?”巧真重声质问着。
族长和里正皱眉,答不出话来。两人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这次是被巧真结实的问住了,他们无话可答,有心反驳,可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巧真的话不是没道理,可以前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知道该咋办。
“巧真说的是,接下来该咋办啊。”
“族长您说话啊,俺家人是没得病,可俺家的羊有病了,都不吃不喝了。蔫头耷拉脑的,这可咋好。”
“俺家俺爹身子不得劲,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这咋办,会把俺们一家都传染上吗?”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族长和里正头大,他们咋知道咋办。他们总不能出银子给大家伙看病。他们也出不起,现在都找他们,他们哪有这能耐!
“巧真,你给个主意吧。”
“就是,巧真。你能耐,脑子好使,你给俺们想个办法啊。这样下去不是事啊。”
“巧真,俺家可没说过你家的不好,你可不能不管俺们啊。给俺们想想法子吧。”不少人心思活泛,开始求起巧真来。
“静静,大家伙都问我,咱们是乡亲,我也不能不管,不过我说的话,你们能听吗?”巧真抬手让人静了下来。
“能听,谁不听谁就是王八。”
“谁要不听巧真的,打死他个龟孙。往后咱们都不理她。”
“就是,不听的话,往后都别理那些龟孙。让他们自己过去吧。”
“巧真,你就说吧,俺们都听。”众人表着态度,当然也有不少观望的,想听听巧真的法子再说。要是对自己家不利,他们肯定不会听的。
“好,那我就说了,现在庄子里一家出一个代表,到这边来,报上你家的人有几个得病的,病重还是病轻要说清楚,家里的羊有没有问题也要说清楚,我让人统一记下来。这样谁家如何都有个数。”巧真喊了个人出来,让他拿纸和笔统计。
“然后呢。”
“就是啊,报着有啥用啊。”众人又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