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他绝对不会死,也绝不会放弃!
南门修咬牙,凭借着心中的那一股恨意,他起身在屋子当中搜寻起来,企图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
在屋里走了半圈,南门修的脚步突然停下,一双眼睛原本就猩红的他,表情有些扭曲地看向床前不远处的架子,那架子上放着一柄剑。
那剑是他送给司风宿的。
看着那被司风宿小心的保管着,甚至放在床边的剑,南门修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崩断,他几乎是疯了似的冲过去把架子推倒,让那剑落在地上。
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由着司风宿去死,而不是烂好人替他说话让他有机会活到今天!
南门修气急,胸腔中是一阵撕裂的痛。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太监的宣声,司风宿已经到了门外。
南门修捡起地上的剑,他把剑拔了出来,然后紧盯着被推开的房门。
司风宿进门来,他身上还是之前在朝堂上的那一身白色龙袍,受伤染血的手臂已经被包扎起来。
修司风宿见到站在屋中的南门修,笑着走了过来。
给朕闭嘴,谁允许你叫朕的名字了?
那朕应该叫你什么?司风宿为难,片刻后他想到什么,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宝贝如何?
去死。南门修握着手中的剑,向着司风宿刺去。
司风宿轻松避开,顺势搂住了南门修的腰把人拥在怀中,他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轻颤,何必如此迫不及待?
第004章就那么喜欢
你给朕放开!南门修手中长剑一转,砍向那与他近在咫尺的人。
只是他如今负伤在身,体内内力又全无,出手速度早已不如之前。
司风宿轻松便抓住他的手腕,他手上一用力,直接便把剑抢了过去,扔到了一旁。
做完这些,司风宿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让南门修不得不与他身体贴着身体面对着面,朕要是不放又如何?
南门修岂会如此轻易就罢休,手中的剑没了,他便直接用手向着司风宿袭去,那你就去死吧!
他早已经被心中的仇恨吞噬了理智,哪怕是与面前的人两败俱伤,他也毫不畏惧。
南门修招招都冲着司风宿致命点而去,让原本搂着他不松手的司风宿都不得不退后一些,因他放开手,两人间的距离也拉开。
原本被司风宿搂在怀中的南门修身体突然没了支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变跌倒下去。
好在他反应速度够快,快速站稳了身体。
司风宿并未察觉,他此刻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与掌心处的余温上,南门修身上的气息让他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体内的血液更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沸.腾。
司风宿抬起自己刚刚搂住南门修腰身的手,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他总觉得自己掌心处都是南门修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让他为之疯狂。
司风宿痴迷的嗅着自己的掌心,却看得对面的南门修一阵恶心,你这疯子!
南门修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恨不能立即跳进水中,把刚刚被司风宿碰到过的地方用力洗刷干净。
被骂,司风宿并不以为然,他放下了自己的手,上前一步,向着南门修靠近。
南门修连忙退后两步,站到了桌子旁,光是和司风宿同处一室都让他觉得恶心。
司风宿见状,他缓缓向前迈步,一点一点逼近南门修,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的情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也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南门修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阶下囚,一身武功也已不见,甚至连个武器都拿不稳,更别提复仇或者逃离这重兵把守的深宫大院。
南门修自然明白这些,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才更加狠,恨面前这个疯子,也恨自己不能杀了他!
司风宿向前逼近,南门修后退躲避。
不过片刻时间,南门修便没了退路,他背抵在了龙床旁的柱子上。
南门修无路可退,司风宿也停下了脚步。
司风宿站在了南门修面前,他缓缓抬起自己有些没有血色的手,冰凉的手指抚摸在南门修的脸上。
你说你现在还能怎样?司风宿话语轻缓。
他抚摸着南门修脸颊的手指动作亦是如此,就如同在抚摸什么心爱的珍宝,温柔而轻盈,好像生怕用力就碰坏了。
别碰我。南门修毫不客气地抬手一巴掌挥开司风宿的手,他动作很大,牵扯到了他肩上的伤口,让他痛得一阵闷哼。
南门修因为伤口的原因脸色变得惨白,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他不得不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若是不如此,他肯定就已经痛得倒了下去。
见他如此,才被挥开了手的司风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双阴冷的眸中满是惊讶与担忧。
你受伤了?司风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语气急促地问道:你怎么会受伤,谁伤的你?
南门修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瞬间便被点燃怒火,你在这里假惺惺什么?
司风宿灭他翼国,害死他皇兄与母妃,如今却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他是被谁所伤?呵,他这是恶心人的新手段吗?
如果是,那司风宿确实恶心到他了。
朕在问你,到底是谁伤的你?司风宿过于白皙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笑意,此刻他那一双眼中只有如同蛇一般的阴冷。
司风宿心中是无法抑制的怒气与杀意,他明明早就已经下过旨,不许任何人伤南门修分毫。
是谁敢那么大胆,竟然违背他的旨意伤了南门修?!
司风宿杀意澎湃,见他如此,南门修全露出一个越发恶心的表情。
若说刚刚他还只是被恶心到,那如今他就真的是恶心得快吐了,谁伤了朕?你那么关心做什么?怎么,难道你还准备替朕报仇不成?
南门修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他目光灼灼逼人,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司风宿,你要是想帮朕报仇的话,那边有一把剑,你不如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给朕,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让朕解气些许。
司风宿闻言,面色连连变化,时青时白。
片刻后,司风宿再问道:是谁?告诉朕。
看着面前捂着肩膀痛得都有些站立不稳的南门修,司风宿心中一阵窒息的拧痛,那疼痛像是要把他心脏都拧碎似的。
他早就已经下过命令,下过死命令,他再三叮嘱,绝对不能伤了南门修,是谁这么大胆?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动他恨不得放在心窝子里的宝贝!
司风宿咬牙切齿,痛恨无比的他眸中一片疯狂,他绝饶不过那人!
司风宿发狠,冰冷纯粹的杀意让屋中的空气都凝结。
身处屋中的南门修感受着那份杀气,胃中却是一阵翻滚,司风宿的假惺惺比他直接拿刀抵在他脖子上,还更让他恶心愤怒。
南门修看着面前气急的人,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下一刻,南门修上前一步抓住了司风宿的衣领,他一个转身,直接把人半拉半扯地扔到了一旁龙床之上。
龙床很大,为了方便司风宿,刚刚那些宫女已经整理过,被褥都已经掀开。
这些此刻倒是方便了南门修。
gu903();南门修把司风宿扔到床上后,跨前一步,膝盖抵在司风宿膝盖间,整个人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