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黑暗中,南门修不语,司风宿的声音却又传来。

朕记得你当上太子的第二年,你父王就病逝了,一个原本身体健硕又有内力护体的人,只一年半的时间就病逝,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司风宿道。

你胡说。南门修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他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南门修双手紧握,他记忆中他确实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不知为何,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奇怪的感觉却又一次涌上他的心头。

南门修不喜欢那种感觉,因为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烦躁和恐慌,就好像他曾经想过这可能,只是他已经忘了。

可是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母妃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你不要以为你胡言乱语,朕就会相信你的话。南门修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去听司风宿胡说。

你那些兄弟也是。司风宿却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调,你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不是吗?

闭嘴!南门修抓住了司风宿的衣领,用力的把他抵在了假山上。

不只是你父王,甚至你那些兄弟,也都是如此。司风宿由着南门修把他抵在假山上,撞得他背脊发疼。

朕说了,闭嘴!再胡言乱语,朕就撕了你这张嘴。南门修低喝。

你那些兄弟,但凡是和你有竞争关系的,全部都相继死掉了,一个没留。司风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嘲讽一笑,整个翼国皇宫之中,就只剩下你一个皇子。

你胡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我皇兄会没事?本来他才是最有希望成为帝王的那个人!南门修手背上青筋都暴起。

因为司风宿的话,也因为他心中那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随着司风宿的话,不断的在他体内疯狂的涌动,让他又开始头痛,也让他越发的烦躁。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当上帝王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皇兄?南门修大声道,他皇兄比他出色得多。

你皇兄?司风宿的脸引入黑暗中,让南门修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就是被你的人杀死在殿外的,我的皇兄!南门修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他皇兄为了守护他,战死在殿外的那一幕,心瞬间如同撕裂般疼痛起来。

司风宿这一次没再说话,他只是神情极为复杂地看着南门修。

南门修却像是找到了突破点似的,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所以我母妃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绝不可能是!

你皇兄,是和你同母所生?司风宿问道。

南门修闻言却是如同被钝器所击,整个人瞬间恍惚。

他心中的那些烦躁与愤怒,还有他脑袋中不断传来的抽痛,都在那瞬间变得模糊。

他皇兄确实与他同母所生,若真的按司风宿所说,他母妃杀了所有人,只剩下自己的两个孩子,那

不可能,怎么可能?南门修放开了司风宿,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缓缓地蹲了下去。

他知道这不可能,他记忆中的他母妃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她对所有人都好。

他父王生病时,她还经常亲手做枣泥糕让他带去给他父王吃。他父王病重后,也是她日日陪在身旁,直到

南门修想着往日他母妃种种的好,他知道他母妃不是司风宿说的那种人,可在那种奇怪的感觉下,却让他有一种司风宿所说的才是事实真相的感觉。

怎么可能南门修疯魔,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脑袋中除了抽痛还有无尽的混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南门修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做王后,哪有王太后好?司风宿轻声反问,似是感慨。

听着司风宿的回答,南门修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起来,那种感觉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他知道司风宿在胡说,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父王病重时,他母妃总让他去看他父王,说是做儿子的要多尽一些孝道。然后每次去的时候,都还会让他带上她亲手做的枣泥糕。

司风宿说过,他讨厌枣泥糕。

不可能

想到这一可能,南门修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起来。

从小开始,他父王对他就格外的好,别的皇子去觐见请安,都总是害怕拘束,只有他每次都特别的开心。

因为他父王总会逗他开心,总会跟他说许多好玩的事情,也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他玩。

如果真的是司风宿说的那样,那岂不是他亲手喂他父王吃下的毒?是他亲手害死了他父王?

南门修如此,司风宿连忙扔了手中的刀也蹲了下去,他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南门修,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再想。

司风宿手上用力,抱紧南门修,直到勒得两人都生疼,直到南门修不再颤抖,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你在骗我,我母妃不是那样的人,你这骗子南门修抓住抱着自己的司风宿的衣领,声音沙哑不堪的他,近乎祈求。

从未背叛过你的人,真心想要帮你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也只有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伤害你。司风宿抱紧怀中的人,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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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因他而生气

听着司风宿的话,南门修挣扎起来。

他想要站起来,想要远离司风宿,因为现在的他实在有太多的事情弄不懂。

南门修挣扎着,司风宿却并未放过他,他只是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门修挣扎了片刻,渐渐没了力气,他整个人都瘫软的靠在了司风宿的怀中。

黑暗之中,他闭着眼,只脑海当中的抽痛还在不断地翻涌沸腾。

那种感觉无比的强烈,让南门修都痛得额头渗汗,更是忍不住低吟出声。

你怎么了?司风宿察觉,他放开南门修紧张地看了过去。

南门修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说不出话来,此刻的他也没有力气去说话。他靠在司风宿怀中,头痛的几乎快要晕过去。

来人啊,快传太医。司风宿见状慌了神,连忙出声。

不用。南门修拒绝。

不要胡闹!司风宿厉喝一声。

我想静一静。南门修坚持。

南门修深吸一口气,他推开司风宿,扶着一旁的假山站了起来。

站稳,南门修向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司风宿也连忙站了起来,跟在他身侧,随着他一起往回走,一路上他都紧张地看着南门修,生怕他有什么不适。

王。门口的侍卫听见声音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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