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朕明明就有皇兄,朕的皇兄明明就存在。南门修踉跄后退两步,他比朕大一岁,父王赐名为谨,他文韬武略足智多谋
接下去你是不是还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父王头上?王丞相不断向前扑来,他身旁拉着他的侍卫,都有些拉不住,你这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听着王丞相的话,南门修整个人都被惊得愣在原地。
一旁司风宿见状,瞬间怒了,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把他给朕拖下去!
一旁那些侍卫闻言,连忙上前去,把王丞相拖着向门外而去。
王丞相已毫无退路可走,等待着他的就只剩下死路,所以此刻他也没了往日的镇定,被拖着往门外去的一路上,都一直在那骂个不停。
南门修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王丞相口中那些恶毒的言词。
他整个人都仿佛从这个世界脱离出来一般,只是远远地看着,竟生不出一丝情绪来。
那种感觉很是奇特,就好像他是一旁围观的人,而不是他自己。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手却根本不听他的话,依旧垂在那里。
南门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张惨白的脸上并无怒气亦并无笑容,看得一旁的司风宿一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
你没事吧?司风宿连忙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南门修的手臂。
南门修的这副模样吓到了他,让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听到司风宿的询问,南门修木楞地转过头去看向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风宿那张带着血满是担心的脸,南门修眨了眨眼。
太医!司风宿一声咆哮,让还在院子中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下一刻,好几个人都连忙向着门外跑去,要去找太医。
他们出门,没多久便迎面碰上了,向着这边而来的太医。之前司风宿受伤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传太医。
众人簇拥着太医进门。
那太医跑了一路,额上都带着几分汗意,进门之后,看到脖子上带着伤口身上都是血的司风宿,那太医脚下一软,差一点就跪了下去。
司风宿可是帝王,如今竟伤得这么重,这可是大罪!
王!太医快步上前来到了司风宿的面前,他打起精神,便朝着司风宿脖子上的伤口看去。
南门修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扯到了南门修的面前,先给他看看。
可王您的伤
朕说让你先给他看看!司风宿染血的脸颊阴沉无比,同样的话他不想再说第三遍。
太医也清楚司风宿的性格,他咽下口水,连忙看向一旁的南门修,臣为您看诊。
说话间,他伸手去拉南门修的手腕,要给他把脉。
南门修却抽开了手,他看了看那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太医,又看了看身旁受伤的司风宿。
朕没事。南门修无甚情绪的声音传来。
太医为难,只得又看向了司风宿。
让他给你看看。司风宿抓住南门修的手一直没放开。
朕说了,朕没事。南门修剑眉紧蹙,他抬手挥开司风宿的手,目露寒光。
挥开司风宿,南门修目光转动,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把四周的情况进收眼底后,他紧蹙的眉头越皱越深。
那双寒光灼灼的眸中,也透露出几分疑惑,似乎在疑惑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你司风宿看着面前的南门修,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南门修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身上没有了刚刚的混乱与震惊,反倒多出几分,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下的霸道气势。
南门修看着司风宿,看到司风宿眼中流露出来的震惊和疑惑,南门修猛的恍惚了一下。
下一刻,他从那种局外人的感觉中抽离出来,那些震惊不敢相信以及怀疑混乱的情绪,全部又都涌了上来。
他母妃的事情暂且不提,他皇兄从小到大陪着他长大,辅佐他称帝,一直都存在于他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存在就不存在?
南门修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
他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太医,道:先给他伤口止血。
此刻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现在的他整个人都仿佛身处梦境。
若不是身处梦境,又怎会有这么多荒唐的事情发生?
太医闻言,总算找着了借口,连忙开始帮司风宿处理伤口。
司风宿脖子上的伤口并没有伤到要害,但因为伤在脖子上看着也颇为下人,那大夫处理起来时,也格外的仔细小心。
简单的处理完伤口后,那太医提议让司风宿回宫,他在做详细的检查,伤口也需要更仔细的包扎。
司风宿并未拒绝,他带着一行人去了南门修居住的宫殿。
从这边回去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甚至连之前南门修被放在车上推着走的时间的一半都不到。
想来王丞相也下了些功夫,该是安排着故意带他在宫中转了一圈,以避人耳目。
回到殿中,司风宿进屋坐下,由着那太医给他检查伤口。
南门修在庭院中停下脚步,有些神情恍惚的他走到一旁的凉亭中坐下。
王丞相刚刚的话还句句在耳,让南门修整个人都处于混乱之中。
他试图去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始终不能理解。
他皇兄明明一直都存在,什么叫做他从未有过什么皇兄?
如果他真的从未有过什么皇兄,宫中就只剩下他一人,那他皇兄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他犯了癔症。
就算是他犯了癔症,那那些他皇兄做的事情,殿上他皇兄为他出的主意,又怎么解释?
南门修坐在凉亭中,远处屋内,司风宿配合着太医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好,又把受伤的手放在了桌上,让那太医包扎。
伤口包扎好,看得都惊出一身冷汗的太医迟疑片刻,终还是忍不住道:王,您身上这伤口
你只管包扎就好。司风宿并不准备多说。
臣自然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司风宿看了过去。
上上一次您殿上受伤,是什么缘由朝中的人都看在眼中。上一次您生辰当日夜里手上受伤,朝中的人虽不知具体缘由,但也猜出七八分。如今这又伤了脖子
司风宿性格阴晴难定,在朝堂之上百官素来害怕。
但无论如何他到底是帝王,这般三番四次的受伤,终归不妥。
你想说什么?司风宿微眯着眼。
太医欲要回答,一旁站着的大宫女却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太医到了嘴边的话停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司风宿,见司风宿脸上脸色不善,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闭了嘴。
司风宿素来我行我素,从不喜欢外人指手画脚。
太医不说话,司风宿心中的怒气却并未消散,朕这脖子是朕自己不小心伤到的,之前的手也是,怎么,你有意见?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