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暖炉,南门修颤抖着的身体逐渐稳住,他也缓过劲。
但是被他抱在怀中的司风宿,整个人却丝毫没有轻松起来,他整个人都僵硬得不行。
司风宿侧躺在床上,他屏住呼吸,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南门修的脸,
南门修刚刚一靠近,他身上的气息就立刻涌了过来,让司风宿一颗心越发的乱跳不已。
司风宿试着伸出手,回抱住了南门修。他也帮南门修把背后的被子拉了拉,让他背后没有缝隙不透风。
同样躺在冰冷的被子当中,司风宿非但没觉得冷,反倒是因为身边有南门修在,他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炸了似的发烫发热。
喜欢了十多年的人,此刻就躺在自己的身旁,与自己近在咫尺,司风宿怎么可能镇定得了。
还冷吗?要不朕还是让人送些暖炉过来?司风宿轻声问道。
来之前他一直惦记着带南门修玩,倒是真没料到南门修会冷成这样。
不用了。南门修躺了会,缓过最初那一阵劲来后,他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司风宿身上暖和,挨着他的地方浑身都暖洋洋的,但是挨着被子的地方,却让南门修觉得碰到了冰。
南门修正努力的调节着更舒服的姿势,一边的司风宿整个人却已经僵在了原地,因为他在南门修乱动时,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肚子。
察觉到这,司风宿眼中有瞬间的慌乱浮现。
南门修却像是毫未察觉似的,依旧在那动来动去,好片刻之后,他才总算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重新躺好,南门修静下心来,看着就躺在自己面前的司风宿。
此时天色才刚刚转暗,帐篷内还并没有点起蜡烛,南门修只能凭借着隐约的光亮看向躺在身旁的司风宿。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不对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司风宿微微张着嘴巴,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却又有些可爱。
南门修往前靠了些,在司风宿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司风宿回过神来,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南门修,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间闹了个大脸红。
南门修见他这副模样,刚刚准备开口询问怎么了,就看见司风宿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了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表情。
南门修眉头轻挑,他向前靠近了几分,呼吸都喷在了司风宿的唇边。
司风宿察觉,却只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
南门修又往前凑了几分,动作间,他埋在被子下的手却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把一个硬硬的东西塞到了司风宿的手里,放到一旁去。
司风宿睁开眼睛,他捏了捏手里的东西,有些茫然地看着南门修。
这是什么?司风宿问道。
暖手炉啊。南门修说道。
有了司风宿在旁边给他取暖,他还要这个暖手炉干嘛?
而且暖手炉放在被子里,万一要是不小心倒了,可是会烫伤的,搞不好还会引起火灾。
这么想着,南门修都不禁有些嫌弃起那暖手炉来,还是司风宿这个人体暖炉更舒服也更好使。
司风宿面上有些呆滞的把被子里的暖手炉拿了出来,他看了看暖炉,又看了看一旁的南门修,然后把暖炉放到了一旁。
再回头去看南门修时,他脸上已经多出几分羞恼。
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似的,看得南门修都惊奇不已。
不然你以为那是什么?南门修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司风宿低声嘀咕了一声。
他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南门修就躺在他的身边,可能他都听不到。
见司风宿这样,南门修倒是已经有些反应过来。
他撑起头看了看被司风宿放在一旁的暖炉,又看了看暗自懊恼的司风宿,嘴角勾起,笑了起来。
回忆着司风宿刚刚闭上眼睛时那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南门修嘴角的弧度不由大了几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司风宿的嘴角。
司风宿这会儿只觉越发的懊恼,他拉了被子把南门修裹了起来,大有南门修要是敢提起,他就把南门修用被子埋起来的架势。
真可爱。南门修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
他看着面前的司风宿,眼神逐渐变得暧/昧。
你司风宿欲要说话,话到嘴边,嘴却被南门修的嘴巴堵住。
南门修吸/吮着司风宿的唇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这个吻加深,直到司风宿在他的亲吻下逐渐喘不过气来。
被子中一开始还有些冰凉,但现在却已经变得发热,南门修的手脚都暖和了起来。
至于司风宿,他这会儿整个人都像是要着火似的,脸颊脖子耳朵都红彤彤的。
一吻结束,南门修又在司风宿的唇角落下两个轻吻,这才彻底放过他。
看不出来南门修想说点什么,但是话才说到一半,他的唇也被人堵住。
司风宿学着他的模样,想用这个法子堵住南门修的嘴,刚刚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提。
不许再说!司风宿吻完,凶着一张脸,摆出帝王的架势。
只可惜这被子里的帝王,丝毫没有帝王的威严,反倒有那么几分气弱,让人越发的想要欺负。
好,我不说。南门修笑了笑,我记住就行了。
你司风宿恼了。
可瞪着面前的南门修,他却拿南门修没有半点办法,谁让南门修是他喜欢的人。
帐篷外传来一阵向这边靠近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门外的人询问是否用餐。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司风宿看了看躺在被子里,一脸不愿意起来的表情的人,让外面的人直接把东西送到这边的。
好在他提前带着南门修过来,所以在这边的人不多,他不用特意去应付那些大臣,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南门修。
吩咐完,司风宿又看了看南门修。
怎么了?南门修问道。
司风宿已经坐起身来,要去一旁穿衣服,等着外面的人把东西送进来。
否则让外面的人进来,看见他们两个大白天就这样躺在床上,怕是还不知道要传出些什么污言秽语。
司风宿倒是不怕那些人说,反正他如今是帝王,没人敢在他面前来说,但他不舍得委屈了南门修。
司风宿把衣服穿好,回头看去。
南门修却还是躲在被子里,只一个脑袋在外面。
你不起来?司风宿打量着南门修,难道南门修还真准备在床上吃饭?
南门修动了动脑袋,又看了看帐篷外。
司风宿见状,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雪已经停了。
司风宿来之前就已经算好了时间,接下去十来天的天气都不会有雪,不会这么冷。
看完帐篷外,司风宿又回头朝着南门修看去,南门修却已经又朝着被子下缩了缩,脑袋都只剩下半个在外面。
司风宿无奈,只能走到一旁去把南门修的披风拿过来,然后把他身上的被子拨开,把人给拉了起来。
替他把披风穿好,司风宿看着面前被披风领子上的毛絮围住脖子的南门修,笑了起来。
南门修就像个缩着脖子的猫,眼里还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