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修睡得已经够久了,不可以再睡了。
再睡一会儿。南门修同样沙哑的声音传来,他睡得太久。
别睡了。司风宿拉住他,不让他再睡,我们明天再睡好不好?
南门修被烦得不行,困得不行了他有些生气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来,生气地看向司风宿,你好烦。
司风宿自己不睡觉,干嘛还不给他睡?
我烦吗?你别睡我就不烦你了,好不好。司风宿抓住南门修的被子,他声音沙哑不堪,甚至连调子都不成。
睡眼惺忪的南门修静静地看着司风宿,原本因为被吵醒有些烦的他,此刻只是静静地看着。
帐篷外,大宫女听见了动静,已经带着药箱向着这边跑来,她进了帐篷来到床边。
司风宿连忙站起来向旁边让去,要给大宫女腾地方,但他才一动,就被南门修一把抓住。
南门修抓住司风宿,他惊讶地看着司风宿的脸,在司风宿疑惑的注视下,他问道:你在哭吗?
才睡醒的南门修眼中都是惊讶,司风宿怎么哭了,谁欺负他了?
司风宿愣了愣,他本能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手指触碰到脸颊,同时也碰到些温热的东西。
放下手,司风宿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指,那里湿了一片。
别哭啊!南门修有些懵,他无措地看着司风宿。
别哭,别哭。满脸无措的南门修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揉了揉司风宿的脑袋,我不睡了,别哭。
他不就睡个懒觉,司风宿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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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真的有办法吗?
听着南门修的话,司风宿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有些狼狈的把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都擦干。
司风宿没有想到自己会哭,若不是南门修开口,他甚至都没察觉。
做完这些,司风宿眼神复杂地看着南门修。
怎么了?南门修隐隐间有所察觉。
他眼中睡意已经全无,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才一动便吓得一旁的司风宿连忙上前去搀扶。
南门修睡了这么久的时间,身体没什么力气,他隐约察觉,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时眼中都带着几分惊讶,到底出什么事?
南门修记得自己之前好像是睡了过去,再有记忆时,就是刚刚司风宿强行把他叫醒时。
您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一旁的大宫女把自己背着的药箱放在了床边,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大宫女上前一些,她拉过了南门修的手腕,开始替他把脉。
南门修一脸诧异,他心中满是震惊,但随即又很快就明白过来,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是他?
嗯。司风宿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正一脸贪婪地看着南门修,看着南门修皱眉,看着南门修思考,他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片刻都不舍得移开眼。
南门修思索片刻,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大宫女已经上前来。
她把完脉,开始检查南门修的眼帘和舌苔,南门修这一次睡的时间很久,而且是突然就变成这样,大宫女更加谨慎。
好片刻后,大宫女才松了口气似地退开了些,除了有些虚弱,身体并无异样。
听着这话,司风宿松了口气,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
那瞬间,一阵眩晕感也随之袭来,让司风宿差点两眼一黑倒下去。
扶着床框站稳,司风宿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受他控制。
司风宿的身体本来也算不得好,再加上有旧疾的原因,一到冬天就格外的难熬。
这一次,他更是一直守在南门修的身边,不曾离开,不曾合眼,也不曾吃过什么东西,身体早就已经有些撑不住。
您没事吧?大宫女紧张地看着司风宿。
南门修此刻也已经看了过去,眼中满是担忧。司风宿根就有几分病态惨白的脸颊已经白得越发吓人,几乎毫无血色。
不用担心。司风宿冲着南门修笑了笑,安抚完南门修,他又回头看向一旁的大宫女,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停顿一瞬,司风宿又补充道:送些容易消化的。
南门修这一觉睡得太久,其间他虽然喂南门修喝过一些粥,但他吃得很少。
如今醒来,若一下就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会很伤胃。
奴婢知道了。大宫女提着药箱,向着往外走去。
其实这些不用司风宿说,她也会如此安排,因为司风宿自己也根本吃不了什么东西。
大宫女离开,帐篷中便只剩下司风宿和南门修两人。
司风宿来到床边坐下,他替南门修掖了掖被子,又从一旁拿过披风替他披上,天气凉。
做完这些,司风宿看向南门修。
南门修此刻正眉头轻皱,一副正在思考着什么的表情。
司风宿勾起嘴角笑了笑,用依旧有些沙哑的声音,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他并没隐瞒,关于南门修突然晕过去,关于南门谨吃药的事情,都是。
南门修听说南门谨自己喝下了那些药,又听说他曾让司风宿灌他喝药,听说司风宿当真这么做过,南门修眼底深处有愤怒一闪而过。
他怎么能不生气?那毕竟是他皇兄。
这是瞬间的愤怒之后,南门修又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苦笑着看着司风宿,这件事本来和司风宿没有关系,是他让司风宿夹在了他们两个之间,让他两面为难。
我
你不用说什么。司风宿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
司风宿直直地望着南门修,南门修不用开口他也知道南门修想对他说对不起,但他不想听。
南门修不再开口,帐篷中安静下来。
在那份安静当中,原本因为南门修清醒过来而满心雀跃的司风宿,一颗心也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的沉了下去。
南门修想让南门谨活着,南门谨想要南门修活着。
南门修能醒过来,司风宿自然是无比开心,但南门修自己却未必这么想,也许在他看来他就不该醒来。
司风宿嘴唇动了动,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如果南门修依旧想要把这身体让给南门谨,他总该说点什么阻止。
只是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南门修,司风宿一时间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沉默在帐篷中蔓延,也让司风宿紧攥的一双手越发的紧。
许久之后,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后,司风宿才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司风宿深吸一口气,一脸温柔的笑着说道:你不要多想,朕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让病情得到缓解,让他们两个人有办法可以一同生存下去,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南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