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但他发誓,他妈的他许八夕这辈子再也不要嫁人,就算是结婚,弄死他他也绝不会再嫁入豪门。

不是看不起他许八夕吗?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虽然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但他许八夕能靠自己活得风生水起!

不是被人嫌弃做饭没什么出息吗?他就是要靠做饭做菜创出属于他的一片天!

他要开最贵的车,要在市中心的富人区买最贵的房,要泡最帅最野的男人,然后领养他一个足球队的孩子!

狗日的婆婆。

嫌贫嫉富的豪门,都通通滚蛋!

做了决定后,困意来的特别快,许八夕闭上眼,很快进入梦想。

上铺再次响起的如同打雷一样的鼾声,直至天明。

答辩全部结束,许八夕彻夜通宵勉强混了个及格。

还好他的论文早在他重生前就写完了,不然

发誓要自己做大佬的许八夕就要死在论文这条起跑线上。

毕业照随着毕业证一同下发,许八夕的学生生涯正式画上句点。

许八夕读书所在的城市,距离他老家绍澄市有六百公里,订车票时,在学生返程高峰期,许八夕竟然抢到了最后一张有座二等座。

然而,所有的兴奋都在晕车呕吐来临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临行前,老三再三劝告宿舍里的其他三人:哎,就要各奔东西,今天中午兄弟我请客,你们随便点,敞开肚子吃!

许八夕看着面前那个李四麻辣烫,本来想夸老三几句硬生生又憋住了。

老三的抠门了四年,毕业了,变得更抠。

呵。

许八夕仍然记得前世一天只有一碗粥的恐慌,前胸贴肚皮的饥饿感萦绕在脑海里,迟迟挥散不去,想到下午要坐一下午的车,他也没和老三计较,荤素冷热辣全点了一个遍,真的吃到肚皮都要撑破。

呕车动起来,许八夕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干呕了几声,泛着酸味的食物涌到喉咙里被他生生咽下。

偏偏隔壁座带着眼罩,挂着耳机的男人毫无一点反应。

修长的两条腿撑在前后两张座椅间,似是伸展不开。

先生你好呕许八夕开口,想让对方收一下腿,谁知又干呕一声,他立即死死闭上嘴。

眼前男人只露出高挺的鼻梁,线条紧实的手臂交叉在胸.前,似乎没有听到许八夕的声音。

头晕加上不断上涌的泛酸液体,让许八夕顾不了那么多,起身一只手捂着嘴,俯下身子用力去摇晃面前睡着的男人:先生醒醒!先生你醒醒!

男人不耐烦的扯下眼罩,揪掉耳机话还未说,就看到一道黄.色的液体从自己面前倾泻而下,而他胸.前,瞬间感受到湿热

我靠你他.妈往哪里吐你

呕对不呕许八夕顾不得道歉,抬起腿从男人腿上跨过,飞奔向车厢里的洗手间。

许八夕撑着洗手台,拧开水龙口开关,捧着水仔细洗了把脸。

这才算是得救了。

想到无辜被自己牵连的男人,许八夕开门的动作一僵。

他边从裤口袋掏钱包,边往车厢里走。

看着所剩无几的现金,许八夕想着怎么赔付那人的衣服,他现在只剩许父留给他的娶媳妇的存折,卡里的余额估计只有个位数了

不管怎样,一定要先好好道歉。

下午,车厢里乘客大都都在昏昏欲睡,没有人注意到许八夕。

许八夕心里想着措辞,回到位置前,却发现他弄在地上的污渍已经都被清理干净,就连刚才弥漫在车厢里浑浊难闻的气温都被空气清新剂遮掩没了。

而那个一身黑装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许八夕本就有些虚脱,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后排的乘客似乎醒着,见许八夕脸色苍白又久久未落座,关心的问道:小伙子,看你脸色不好,怎么不坐下?

许八夕这才垂头看,是一位中年大叔,他想了想,说:大叔,你有没有看到你前排这个乘客去了哪里?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没看到呢,车上这么多人,我也没有留意。说完又补充道,你丢了东西?

没没有。许八夕垂着头,低低应道。

或许那个男人已经在自己去洗手间的时间里到站下车。

而火车上寻人,如同大海捞针。

可惜的是他也根本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算是以后遇到,许八夕也没有开口道歉赔钱的机会。

许八夕握着钱包坐回原处,莫名松了口气。

他一路辗转,回到拥挤的老城区时已经夜里九点。

房间里久未打扫,开门后尘埃扑鼻,许八夕拖着行李回到卧室,巴拉出行李箱里在宿舍用的干净床单,胡乱铺在床上,也顾不得整理,倒头就睡。

许八夕太累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被饿醒。

家里没有任何食物,许八夕简单收拾一下,下楼吃饭。

正是用餐高峰期,小区里的商业街满满当当的人。

他好不容易排队买到一份快餐,坐在快餐店安置在外的矮桌椅上,狼吞虎咽,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饭。

许八夕真的被饿怕了,总担心这辈子再被饿死。

不管能不能赚钱发大财,先维持日常基本生计才是最重要的。

别人拼爹拼娘拼媳妇,还有人拆二代拆三代,而他许八夕身后没有任何倚仗,只能靠自己。

许八夕当年的高考成绩勉强进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二本,读的是学校最坑的城市规划专业。

城市规划,规划城市,听着多么像是一个构造城市蓝图的伟大工作,但这坑爹的专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交最多的学费,请最烂的老师,学最杂的课。

总而言之,加上他上课不认真听讲,混了四年。

今天的他,除了手里握着本科学士学位证,根本没有任何含金量的证书。

老李,纪家老菜馆那个店要低价转让了,你听说没?

许八夕扒饭的动作一滞。

纪家老菜馆?

那不就是他爹最好兄弟的店吗,怎么这会都要转让了?

许八夕想起存折上的数字,前几天被他压下去的念头此刻抑制不住的往外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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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开谢:媳妇,委屈

第三章